这话一出。

栾溪和任遇两个人更加茫然。

她和初凝之间到底有了什么样的秘密？

“瑶瑶……”

栾溪喊了一句，但姜辰瑶只是抬手暂时制止了他的话。

而后看着初凝：“你只是看到了记忆。”

“我只是看过了记忆，但我确定，那就是我。”

初凝看着锦悦。

她没想到最后他的那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意思。

竟然是要……复活自己。

复活那个早就没有意识的自己。

她看向姜辰瑶：“他跟你说，最后你可以回去是吧？”

“是。”

姜辰瑶应了一声。

“但是你回不去的。”

初凝看着姜辰瑶，解释着情况：“所有的积分，最后都会被用来换我的命。”

“不！”

锦悦惊叫着打断她的话：“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

“不是！”

锦悦看着初凝：“你不是我现在的宿主，你不知道我的东西！”

“我知道！”

初凝继续朝着锦悦而去：“当时看到记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没有让人跨越时空的能力！”

她言辞笃定，就是确定锦悦根本不会将姜辰瑶送回去。

在锦悦再一次开口否认之前，姜辰瑶也看向了他：“她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自己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回去的机会。

但是……

她顿了一下：“明明你说的是……你会拥有实体的。”

“实体？”

锦悦突然笑了出来：“没有初凝，实体算什么？”

系统赋予他独特且强大的能力：“我可以抛弃实体，换她回来！”

“可那根本就不是我！”

初凝立刻就否认了这件事情：“他能给你的初凝，是一个只拥有记忆的傀儡！”

“才不是！”

“是！”

“不是！”

“是！”

……

两个人一左一右越说越激烈。

锦悦实在是觉得自己的程序有些炸了，颤抖的扫描着自己的身体。

而姜辰瑶也被波及到。

来自于潜意识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直直的倒了下去。

“瑶瑶！”

栾溪第一时间扶住她，又发觉她实在是太痛苦了，而自己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你快停下来！”

初凝终于注意到了这件事情，连忙呼喊着锦悦的名字。

希望他可以尽快停下来。

但后者显然已经崩溃，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

眼看着姜辰瑶的神情越来越痛苦。

栾溪止不住的想要碰她，但根本无济于事。

“锦悦！”

初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根本没用的！你的程序！不会有用的！”

“一定有用的！”

锦悦大吼一声，突然像脱离了什么一样，渐渐的从空中落到了地上，身体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最终彻底变成一个人，倒在地上。

“什么？”

初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与此同时，姜辰瑶的痛苦也终于缓慢的缓解了回来，整个人的脸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体力也被消耗殆尽，虚虚的窝在栾溪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初凝……”

锦悦终于回过了神来，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又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能碰到她，只能又缓慢的收了回来。

“你……你是谁？”

任遇惊恐的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

他怎么似乎认识初凝的样子？

他不会就是初凝嘴里的那个锦悦吧？

“我？”

锦悦下意识以为他是在问自己。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们几个人都是相互认识的。

可是又没什么道理啊，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的。

“你是谁？”

栾溪也扶着姜辰瑶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锦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问我？”

锦悦指着自己：“你看得到我？”

“我当然看得到你！”

栾溪冷眼盯着他：“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能这么出现，代表他的实力很强，深不可测，因为连自己都没有感受的到。

“我？”

锦悦又是一个反问，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是，成为了实体？”

“你成为了实体。”

初凝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可是……”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在此时变成这样呢？

情绪的波动过大，这在好久之前就已经有了，所以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初凝，我实体化了！”

锦悦一个激动，直直的冲到了初凝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住：“我有自己的身体了，我不再是只能在一边看着你了！”

“锦悦……”

初凝拦住任遇要杀人的姿势，拍了拍锦悦环着自己的胳膊：“先放开我？”

“不！”

锦悦没有这个打算。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之前她死的时候，自己没能救回来她，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的。

“可是锦悦，你自己明白的，我不是她。”

即使是她，明白锦悦的一切目的。

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初凝了。

“你是她！”

锦悦哭出了声，他第一次感觉到哭泣是这样的感觉。

第一次知道拥抱竟然这么的能让人安心。

第一次知道……初凝的样子。

“我不是，你比谁都明白的。”

初凝叹了口气。

她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她不想让锦悦因为这件事情而去欺骗姜辰瑶。

这不是她该承受的东西，她是无辜的。

而姜辰瑶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看着锦悦：“我回不去的，对吧？”

听到这个话，锦悦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初凝，看向了姜辰瑶。

片刻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很抱歉，我的主人。”

“身为系统的化身，我确实有拯救许多人的能力，但我真的……不能把你送回去。”

“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做不到。”

“当年程序的编写着算到了这里，却并没有在系统的代码里面加入时空穿梭的情况。”

“那我……”

为什么可以来到这里？

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双向的事情吗？

他也说过自己会回去的啊？

姜辰瑶的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那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没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