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封量目光如炬，视死如归：“皇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无可辩驳，请您赐死。”

“赐死你，那你也太轻松了。”

栾溪没有打算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和郑洋两个人狼狈为奸，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仅仅一个砍头，不足以平民愤。

“那您还想怎么做？”

封量冷冷一笑。

除了自己死掉，他还能做些什么来？

“这你现在不必知道。”

栾溪冷哼一声，带着姜辰瑶走出了门。

刚刚她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开了口：“你想怎么处置封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栾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胡明烨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意思？

姜辰瑶看着他，不明所以。

这要怎么以其人之道？

“什么意思？”

“你……”

栾溪其实不太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目的。

因为这确实不太……

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妥协了。

“胡明烨是将领，他手底下的人……需要发泄。”

嗯？

姜辰瑶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胡明烨带着这几个人回军营，给有特殊癖好的人。”

说完，他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万一姜辰瑶因为这个而觉得他脑子里的东西都不正常那怎么办？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姜辰瑶也不得不明白。

好在她是一个现代人，她接受的理念要多的多。

所以她也只是挑了挑眉：“可惜了，我不能亲眼看着。”

“你说什么？”

栾溪确定自己的耳朵很好，但他试图推翻自己听到的东西。

“没什么。”

姜辰瑶晃了晃脑袋，猛然间想起来了另一个人：“郑洋呢？他还在那个地方啊。”

“胡明烨已经带出来了。”

栾溪当时也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办事效率真不错啊。

姜辰瑶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我们这里的事情，就算完了吗？”

“完了。”

栾溪点了点头：“回去给你调养两天，我们就启程回宫。”

也行……

姜辰瑶应了一声，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被栾溪看着两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姜辰瑶只觉得自己快要废了。

楚骏捷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两个人出门了。

这一场针对封量的行动，持续了这么久，终于算是结束了。

姜辰瑶透过帘子看着外面，还是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还能见识这个。”

“之前在京城太安逸了。”

栾溪闭着眼睛。

如果不是边境传来的消息，他可能也不会想到距离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给他做事而不惜伤害胡明烨的人。

“所以……为什么师父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啊？”

姜辰瑶一直怀着这个疑问。

张璟和派银两个人暂时留在了那里，并没有跟着人一起回。

“这个肯定有他们的考量。”

栾溪睁开眼睛，凑到了她的身边，把她从看着外面的注意力给拉回来：“路途漫漫……”

路途漫漫……

我当然知道路途漫漫，连个手机都没有。

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应了一声，回过神来看着他：“确实。”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

栾溪接着说道。

什么？

姜辰瑶呆了一下：“什么时候？”

她说的话太多了，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还是不好回想的。

“在被封量关着的时候。”

栾溪没有明说，而是提示着她。

“什么？”

姜辰瑶已经瞬间已经明白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想承认。

她故意装傻，表现出自己不记得的样子。

“那时候我说，我一字一句都记得。”

栾溪继续提示。

但姜辰瑶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总之，就是不记得。

那时候说出那句话完全是濒临死亡，觉得不能让自己就这么做个不明不白的人。

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锦悦这个系统。

所以情不自禁。

在锦悦提醒之后，她就内疚了起来。

是说了这个话没错，可是……

她会离开的啊……

“瑶瑶说，如果可以出来的话，我们就真正的在一起。”

栾溪还是说了出来。

没有再让她回想。

他不知道她现在心里真正的想法。

但姜辰瑶却回避了这个事情。

她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不记得了。”

“可是我记得啊。”

栾溪还是没有意识到姜辰瑶下意识的拒绝。

只是这拒绝声里面有些哽咽。

“你记得没有用！”

姜辰瑶态度强硬，没有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不然两个人就要闹僵了。

也不能说是闹僵，就是纯粹的……她自己和他单方面的冷战。

被这强硬的语气吓了一下，栾溪愣了一瞬，但还是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他抬手摸了摸姜辰瑶的后背：“你……”

明明当时她那么主动的啊！

怎么现在突然转变的那么快啊？

“我！”姜辰瑶心虚的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是咬着牙。

一言不发。

栾溪接着说道：“好吧，怪我太着急了。”

你还着急？

我要不是以后可能不会存在于这里，可能就真的顺着这个了。

可她不能。

她只能装作不懂的样子。

然后脑袋一沉：“我要睡觉。”

行……

栾溪没有拒绝，但姜辰瑶的头却没有靠向他这一边，而是另一边。

这确实是让他有些不满，带了些强硬的姿势，把人给揽了过去。

算了……

知道一切的姜辰瑶闭着眼睛，又开始喊着另一个人。

‘锦悦锦悦！快出来！’

‘你叫魂呢？’

‘你现在的样子，和魂也没什么区别。’

姜辰瑶吐槽了一句，接着说道：‘德太妃的情况怎么样？’

‘好的不得了。’

锦悦的数据显示，她不仅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身体还越来越好。

在这个时代这个年龄，已经是异常的突出了。

‘其他的人呢？’

姜辰瑶接着问道。

其实她最害怕的，还是怀孕的妇人的任务。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她真的一个都没有见到过。

好在任务不是必须完成的，也算是很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