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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黑莲花手握凤印大杀四方

作者:醉洱 | 分类:古言 | 字数:44万

第159章 京城主街上的地牢

书名:抄家后,黑莲花手握凤印大杀四方 作者:醉洱 字数:2268 更新时间:2025-04-01 02:08:50

许晋使出吃奶的劲,老胳膊老腿差点飞出去。

也不知转过几条巷子,最后见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正前方。

若是消失在哪条小路上,或许还会觉着跌进哪个边角路口。

可是,她最后绕到了主街,就在宽敞的地当间消失了。

回府给她取衣服的狗奴才们,没一个追上来的。

可无论是鬼打墙还是鬼遁地,他都得救女儿啊。

想到这,许晋壮了壮胆,用不停的吞咽来缓解紧张。

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见前方的地面开了。

通往下方的宽敞楼梯近在眼前。

尽管一眼望去,视线所及范围内一片黑暗。

依然让许晋深深吁了口气。

原来是人为在作怪,并不是什么鬼。

若不是鬼,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他在身上搜罗玉佩扳指类的东西丢在地上。

抬头看周围的铺面。

正对着的是家老旧字画店,左右分别是布庄和香料铺。

记住位置后,许晋毅然决然,走下黑暗无垠的阶梯。

由于方才跑太久,即便他平日里打些强身健体的拳法,腿脚也不够使。

且眼前目视不清,害怕摔倒。

许晋扶着墙,弯弯绕绕不知道下了多久。

终于看见前方一些光亮。

可女儿的身影,不知为何就不见了。

再往前走,只见前方是座牢狱。

与刑部大牢相似,却又不太相同。

内间里的陈列摆设更宽敞些。

住在里边的犯人,蓬头垢面缩在一角,看不清模样。

京城的地下,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私人刑狱。

就不怕被官府追查么。

许晋此时,没太多的闲心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只想知道消失的女儿去哪了。

“意儿,意儿?”他的声音,在空旷拢音的地下,显得浑然且沙哑。

即便四周望尽,除了他和囚犯,也没再看见其他人。

明明看见女儿消失在这里,人去哪了呢?

躬窝在角落里的囚犯,听到他的声音后,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直至到栏杆前,才激动喊出声,“爹爹。”

许晋闻言一惊,回身仔细打量栏杆里的人。

没多少日子,儿子怎么变成这样。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算了。

脸上爬满了皱纹,胳膊和胸口还全是疮伤和虫咬。

他在刑部任职这么多年,本觉得这是囚犯该有的样子,并且万分嫌弃。

可当囚犯是自己儿子时,眼睛居然一酸,抬手过去,“安儿。”

他刚要碰到许谦安的手,就听一旁有人说话,“许爱卿。”

许晋一惊,立刻回头。

见从楼梯方向,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人身影矜贵挺拔,举止清冷优雅。

再加上温润的声音,和对他的称呼,是当今圣上无疑。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皇上怎么从宫里出来。

难不成,皇上一直在跟踪他?

应该不大可能。

他立刻打消自己的念头。

皇上应该没这工夫。

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皇上为什么也在?

他思绪飞转,最后才想起来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暂且忘了,他是追女儿来的。

谢昀亭如玉的面容上,露出谦和的微笑。

与周围阴暗潮冷的环境,很不相配。

他缓缓上前两步,语重心长,“许爱卿,这些年鞠躬尽瘁,真是辛苦了。”

许晋皱着眉,眼珠乱转。

鞠躬尽瘁这个词,他自己都觉得实在说不上。

就算说得上,也得是出自太后或者中书令之口。

在皇上嘴里说出来,虽然他表情波澜不惊,且一本正经。

也让他心虚的认为,是在消遣他。

亦或是,在责备他。

许晋战战兢兢,又磕了个头,

“皇上折煞老臣了,此等谬赞实在是不敢当。”

谢昀亭脸上,如往常一样的温润忽然消失。

替代来的,居然是邪气和杀意。

他的嘴角逐渐勾起,凤眸里透出的寒光,刺得许晋周身疼痛。

即便此时的天颜,比平日更邪魅绝伦。

许晋也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许爱卿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朕可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煽动我皇兄争储,为谢昀璟捏造功绩。

违背先帝圣意,为太后刘党营私揽权。

捏造关海冤案证据,陷害安家公报私仇。

私囚安奉芝下属,抹去刑部在案,又私自转移走后,令其至今下落不明。

还让人在鸿宾楼放火,引朕旧疾发作。

这等功绩,待刘辅仁卸任后,下一任中书令恐怕非许尚书莫属了吧。”

许晋闻言,鬓间的汗如瀑布一般流下来。

这些事皇上略知一二他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全然不再隐藏,直接当面说出来。

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

一旦说明白了,不是奔着翻脸去的么。

“皇上明鉴,鸿宾楼放火不全是臣,那触火即燃之物,臣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许晋慌乱间,还想为自己脱罪。

谢昀亭缓缓点了点头。

那个叫酒精的东西,是秦敬弄的,他已经知道了。

许晋憋了半天汗,只说了这一条。

也就是其余的都间接承认了。

“朕头些时日,已经让令郎提醒过你,可你依然执迷不悟。

那就别怪如今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许晋云里雾里。

忽然想起来,许谦安发疯的时候一直在喊,是皇上让他这么说的。

还不停劝他赶快赎罪,不然来不及了。

他迟疑抬起头,那些天皇上不是躺在乾阳宫不省人事么。

心里的逻辑暂时衔接不上,竟不知皇上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要说咎由自取的结果,以他目前状况来看,确实是挺惨的。

可皇上说的,肯定是比这更惨的结果啊。

还能怎么样呢?

他低着头,用余光看向四周。

除了牢狱里的许谦安,就只有他和皇上两个人。

皇上向来身体羸弱,他就算不会武功,推开皇上从楼梯里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不能丢下儿子在这。

得想办法把许谦安也救走。

哪怕从此以后,隐姓埋名活着。

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实在喘不过气来,马上就要疯了。

谢昀亭见他左顾右盼,像是在盘算什么。

懒得与他再废话似的,声音逐渐妖冶似的笑道,

“来人,把许谦安拖出来,剁成肉糜赐给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