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闹饥荒,我有粮食还有枪
作者:朱颜非旧 | 分类: | 字数:4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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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又有身孕了
锦蒙八年,拉洲皇城。
今日,太子三岁生辰,皇后的未央宫里,热闹一片。
这是我嫁到拉洲,成为墨王妃的第六年。
八年前,锦国和蒙国合并,成为锦蒙国,温渊为帝,舒漓嫁给温渊成为锦蒙国的皇后。
后宫没有妃嫔,只有皇后一人。
看着未央宫殿外,人来人往。
我恍惚又想起,太子出生的时候,那两日,这里也如今日这般,进进出出全是人。
只不过今日,众人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可那日,未央宫内外所有人,无不是心惊胆战,诚惶诚恐。
那日,皇后难产,痛了一天一夜。
我那天,见到了从来没有那么可怕的皇上。
他在未央宫里面的怒吼,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吓得每个人都哆哆嗦嗦。
皇后痛了一天一夜后,他脸色阴沉从里面出来,直接跪在了宫殿外的官道上。
温意和温墨也进了宫,都跟着跪在了他身后。
百官们听说了皇后难产,纷纷自请,前往福天寺,为皇后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那天,我看见了一向冷静自持的皇上,脸上的害怕和悔恨。
当时我还不懂,皇上的面色上,为何会有悔恨之色。
皇后在内痛了两天两夜,皇上在外跪了一天一夜后,直到小皇子呱呱落地,一出生,皇上就将他丢给了温意后。
我才明白,皇上的后悔,原来是觉得不该让舒漓怀孕,不该让舒漓遭受那样的折磨。
他连看都没有看过小皇子一眼,就把襁褓中的小皇子,让宫人抱给温意,让温意带回王府去。
温意无奈,把孩子抱给了我。
让我等着皇上消气,再把孩子抱进未央宫里。
刚出生的小皇子,并不像我儿子生出来时那样皱皱巴巴,而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哭不闹。
我看着小皇子,喜欢得不行。
这个宝贝,可是漓儿拼尽力气才生下来的。
我可不管皇上此刻有多不想看见这个孩子,我只知道,漓儿这一刻,肯定是想要见孩子的。
我抱着小皇子走进宫殿里。
里面的人,都被赶出来了。
我走进产房,看着透纱屏风内,皇上拉着漓儿的手,伏在睡榻上,失声痛哭。
我被吓得赶紧跑出来,一出来,又忍不住想笑。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哭成那样。
“母亲,您在想什么?”
一道稚嫩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低头看了看五岁的温执,摸了摸他的头,“没想什么,进去给姨母请安没。”
温执嘟了嘟嘴,“母亲,父王不是说过,不让我管姨母叫姨母,得叫伯母。”
我有些不悦,“皇后是我表妹,皇上是父王大哥,可凭什么,就得依着你们这边的辈分来叫?”
“执儿是我儿子,流着我的血脉,怎么就不能依着我温家的辈分来?”
温墨一袭黑服,嘴角上扬着打趣的笑,大步走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对对对,依着你们。”
温墨走到我面前,“怎么在这外面不进去?”
我撇了撇嘴,“里面官妇太多,我懒得进去打招呼。”
我上下打量温墨,“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去御书房了吗?”
温墨撇嘴一笑,“大哥也快到了。”
他的目光,飘到宫殿外。
听见温渊马上快到了,我连忙拉上温执。
“执儿,走,快进去给姨母请安,否则你等会就没机会了。”
我听见温墨在我身后“嘶”了一下。
我才不管他呢,肯定又想纠正温执叫姨母还是伯母的问题。
我拉着温执走进宫殿里面。
官妇们纷纷都起身给我行礼。
花弄连忙出来,叫我进去。
我带着温执进屋。
舒漓坐在软榻上,看见我进来,直接无视我,而是将目光落在温执身上。
“执儿,快过来,伯母抱抱。”
温执笑着跑过去,一下子冲到舒漓怀里。
“皇后娘娘,我可谢谢您,我刚给执儿纠正了,让他唤您姨母,您可倒好……”
舒漓抬头,抿嘴一笑。
她一笑,整个屋子里,灿若光芒四射。
我就不明白了,她都二十八岁了,怎么还能美得那么耀眼夺目。
那肌肤,还是如少女那般,光滑白皙。
“伯母姨母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吗?”舒漓嘴角荡漾着笑,给温执递上一块糕点。
当初,舒漓跟温渊大婚四年,一直没有身孕。
那时候,舒漓时常让我带着温执进宫来。
其实,舒漓是真的很喜欢孩子的。
可能是因为当初锦国帝都的酸雨,让她身子落下病根,所以迟迟没有身孕。
那几年,她瞒着皇上,尝试了各种药物,未央宫里,时常弥漫着一股药味。
我朝屋子里到处打量,“咦,柠儿呢?”
温执也抬头,“是啊,太子殿下呢?”
舒漓低头一笑,“这些日子,我让他跟在他父亲身边了。”
我有些诧异,“为何?”
温舒柠因为生下来不得皇上喜欢,一直是在舒漓身边养着的。
那孩子,每次看见皇上,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躲在舒漓身后。
只不过,今年过年,我看到的柠儿,好像有了些变化。
好像,越来越像温渊,有了些帝王气度。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柠儿才那么小,怎么就有帝王气度了。
反观我的执儿,比柠儿大了两岁,现在还只是个爱撒娇要糖的孩子。
舒漓朝我凑近了一些,“涓儿,我好像……又有身孕了。”
我心里错愕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真的?太医来确诊了吗?”
舒漓摇头,面上露了点苦色。
“我没让太医来看,若是确诊了,恐怕整个太医院,都没好果子吃。”
我也跟着愁了起来。
自打皇后生下太子,经历那场难产后,我后面听说,皇上让太医院的,用药给舒漓调理身子,不准再给舒漓用受孕的药。
他就是害怕,害怕舒漓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
他宁可,子嗣稀薄,也不愿意让舒漓再受一次生子的苦楚。
“皇上还不知道吗?”
我看着舒漓,看见她再次摇头。
“在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正想开口,屋外传来通传声。
“皇上驾到。”
我连忙起身,抱着温执下地。
舒漓懒洋洋斜倚在软榻上。
她是不用给皇上行礼的,在锦蒙国,她跟温渊的地位是平等的。
她管理着帝都那边的内务,手上有人又有兵。
朝堂内务,她都是跟温渊一起打理的。
说准确点,她比温渊的地位,还要高上一点,因为温渊,基本所有事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