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

“对我而言”

“没有你的未来，从来不是美好的未来”

伊莎贝拉的眼中溢满了悲伤，让克拉克恍惚回到了那个雨夜，苍白地仿佛要融化的妻子，脑子仿佛被冰锥刺痛，密密麻麻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是什么？克拉克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在他眼前一幕回放，仿佛是老旧的投影仪，每一帧都会卡屏，但是每一帧的画像都是那么清晰。

他看到了伊莎贝拉，仿佛是一尊雕像，无数的雕像，如同昆虫的复眼，每一尊雕像都望着他，而他的右手倒是面目全非，机械的操作自己的机器。

“不对参数错误重来”

“继续”

“不对”

每一次死亡都是不同的，有被外星人穿透了心脏，有被不知名的触手拖入了深渊，又被一个不知名的刺客刺中了后背，再比如天空裂开，反吴智强让整个地球化为了虚无，一次又一次，克拉克看着熟悉的面孔，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伊莎贝拉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左眼已经瞎了，原本是明亮的眼眸，现在也变成了真正的灰色，光亮也消失了，他伸出手。

“还差一点，最后一点”

他的白大褂染满了灰尘，似乎经历了什么动荡，他挣扎着匍匐着朝着他伸手，最后一点了，他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在触碰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停么了，光亮从眼睛消失，瞳孔再一次扩散。

又一次死亡。

这是梦吗？仿佛过了许久，但现实秒针才只是过了一格而已，不这不是梦，这是？

眼前的事情仿佛在扭曲，如同万花筒，只是里面不再是绚慕多彩的色彩，而是一幕幕血腥暴力的场景，而那场景，如此的绝望。

毁灭日入侵

达克赛克进攻。

小丑炸掉了大都会。

家族之死。

来自人类的背刺。

……

仿佛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绝望与痛苦吸取了整个世界，一切的一切像是暴风雨，像是龙卷风，仿佛是他年少之时难以阻挡的飓风。

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爱的人丧失在天灾当中，而他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因为他总是会把一切都搞砸。

这一刻他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被一点点吞噬，而他无能为力。

“不要再过来了，克拉克”

黑暗笼罩的整个意志，我有一抹光亮，慢慢的浮现，而在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为什么是熟悉而陌生，因为他穿着克拉克从未见过的服饰上面是一只鸟的形状。

菲尼克斯。

克拉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个石板或者说是那些喻言诉说的，是传说中的不死鸟，他一次一次重生，一次一次挽回一切，但是一次次陷入苦难，所有的苦难之无法杀死他，甚至所有的死亡都只会让他涅盘重生，传说中的受到诅咒，受到恩赐的不死鸟。

这个故事明显与他们所学的民俗神话传说相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克拉克的眼神在颤抖，心脏仿佛被坚持做捆绑，他不敢置信他竟然忘了这些，他凭什么忘他为什么忘记？

那可甚至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恢复记忆的，仿佛就在那一瞬间，绑着记忆的钥匙被找到了，咔嚓一下放出了所有回忆。

伊莎贝拉，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忘记了在那个祭坛中的那个梦，那个梦的结局到底是什么，他已经忘记了他为什么会忘记，就好像布鲁斯说的那样，他送给伊莎贝拉的耳饰到底是什么？是耳环是耳坠还是耳夹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是……

他全都送过。

他送过银质的耳夹，因为他似乎想到伊莎贝拉的体质，不能够戴耳钉的饰品，他送我耳钉，因为他第1次送人礼物，只注意到了伊莎贝拉的，漂亮的头发下的耳饰，他也送过耳环，因为那个时候伊莎贝拉剪了短发，看起来干练又美丽.

仿佛脑海中有无数个人在尖叫，而这尖叫的来源是他自己。

“救救她”

是被课时杀死还是被重力枪打入地狱每一个他似乎只留下了一句。

救救他。

他们看到了妻子完好的皮囊之下破碎的灵魂，克拉克无法想象当他们一起约会一起吃饭，一起度过这一块日子的时候，他妻子的骨头是把他的呐喊，他妻子的灵魂是否在嘶吼，而他一无所知，沉浸在这虚假的画面当中，而他也步步紧逼，仿佛要将妻子拉入曾经的噩梦当中。

“我见到过”

一句不是空话也不是谎言，也不是任何搪塞他的话，这一句话是伊莎贝拉，数千次时空倒流的苦难留下的鲜血。

他的妻子从那祭堂中得到的能力。

“1427次”

克拉克的声音仿佛是被石磨碾过的麦子，如此破碎，又仿佛是碎掉的水晶视频散落在地上发出的不成声的声音。

伊莎贝拉对数字十分敏感，但他听见了这个数字之后，她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如此疯狂，这个笑声仿佛是从地狱中诞生一样，她捂着自己的眼睛，指缝露出她布满血丝的黑灰色眼眸“你怎么可以想起来呢？克拉克。”

“你应该干干净净不染尘埃，你怎么能够想起这些，你怎么可以”

不像是质问，倒像是发泄。颤抖的红发仿佛一缕缕雪丝从她肩上抖落。

“伊莎贝拉，对不起！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对不起”

抱歉是如此的无力，1427次，他将他的妻子留在了这个地球上，他宛若一个看电影的人，一遍遍看遍了他们纠缠的人生，但是却一次次沉沦进去。

克拉克崩溃了，即使玛莎只离他们一墙之隔，他是只能听见冗长的电视那些演员的台词，但他控制不住他的双手的颤抖，即使他可以扛起这个地球，他的双腿在发软，即使他可以一跃冲入太空。

“我们一起想办法，拜托了，不要伤害自己，拜托了”

他可以强硬的抱住自己的妻子，他可以将他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现在的妻子网络一个强行拼凑在一起的水晶碎片，只要一触碰不需要任何外力即可碎成任何粉末，他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妻子，一直在反反复复1427字人生一遍遍重来。

“是仇恨，是对欺骗的愤怒，是对这个星球的怒吼”

伊莎贝拉看出了克拉克的想法，这一次他仿佛像是怪物脱下了人皮，卸掉自己所有的伪装，她的笑容看起来扭曲，她的双手紧紧的扯着克拉克的衣物。

“他们夺走了你”

撒贝尔的手十分温柔，她抚摸着克拉克的脸，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数千万个他。

“那么这一切都不应该存在”

“不”克拉克拥抱着伊莎贝拉“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寻求正义联盟的帮助，我们一起战胜那些。”

“战胜谁？达克赛克，蒙戈，毁灭日，莱克斯卢瑟，布莱尼亚……”

“798次，1121次，第38次……”

伊莎贝拉抛出了她记忆当中的次数，仿佛告诉克拉克乔拉起来的我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每一次你都选择在我眼前离开。

“1427次，克拉克拉你这次又会死于什么呢？”伊莎贝拉的声音温柔的可怕。她仰起头“是我的氪石子弹吗”

“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吗”克拉克克的声音有些酸涩。

却没想到伊莎贝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克拉克，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乔乔你多么破绽百出啊，我们一起生活了10年，你所有能力我都知道，那么在大都会的上空突然多了一个跟你有相同能力的甚至身材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我为什么猜不出来呢”

伊莎贝拉像是一只小鸟，从克拉克的怀抱中出来，转了一个圈子，侧坐在桌子上。

“我将这部分记忆封锁了，就如同你的记忆一样，当你的记忆想起的时候”

伊莎贝拉做了一个举枪动作，碰“我才会想起来”

“让一切都重启吧，克拉克让这一切都归为虚无，让这个宇宙重新诞生，让一切的一切从绝望中解脱吧。”

“所以地球上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吗”克拉克的眼睛变得平静，他上前。

巨大的声音笼罩着衣裳边拉，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伊莎贝拉没有任何的角色，仿佛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是啊，克拉克让一切都重启不好吗？你会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你会有好的一切让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消失吧”

伊莎贝拉的声音仿佛是一种蛊惑，他上前亲吻着克拉克，而克拉克没有回应，仿佛是一尊石化的雕塑，突然他抓住了伊莎贝拉的双臂。

“不”

“不能”

他拒绝了。

这在伊莎贝拉的意料之中，代表着希望的超人怎么可能会将这一切全都推到重来，即使这个世界再糟再乱，也是他度过了将近40年的世界，而前面的1427次，就只是一个梦。

只有伊莎贝拉被困在这个梦中无法自拔，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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