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平安夜，大学的所有老师学生早早就已经下班了，只留下了几位清洁人员在收拾着地板，很快他们也要回到温暖的家里，和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度过这美好的一天。

克拉克在从东欧返回美洲的路上，经常带着笑容的脸，这个时候有些严肃，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人间之神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仿佛北极的冰雕。

他的面庞十分冷静，但脑海中却波涛汹涌。

什么也没有，什么痕迹也没有，仿佛乔治安娜这个人是他凭空想象的。

一个人可以如此消失的彻底吗？

一切的一切如同一个个抓花的线团，他知道问题都在那儿，知道谜底就在眼前，但是他找不到最初那颗线索。

蝙蝠侠的信息从来没有出过错。但是乔治安娜的一切仿佛人间蒸发了。

谈起乔治安娜，克拉克对这位伊莎贝拉的密友印象十分深刻。

金发碧眼，美国甜心的传统形象，偶尔会说一些刻薄的话，对于情感关系十分的洒脱淡然。

至少每一次伊莎贝拉都会开玩笑说会给被情杀的乔治安娜作伪证。

他们两个的关系像是朋友，也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只要伊莎贝拉有需要，她可以从几千公里外的国家口气赶到。

就比如他们当时心血来潮去了教堂一样，当他们经过了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两个人默默的互相试探，但最后牵手走到了教堂之前，在这座城市，你只需要点头就够了。

乔治安娜那个时候在北极看极光，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硬生生的成了渔船，转飞机，再转大巴，浑身散发的一股鱼腥味儿让这位时尚的女孩受不了，但是掀开大衣里面露出了伴娘的礼服，不是什么高档的礼服，很明显是随便在商店买的，与其让自己眼光四射，还更想着自己姐妹的婚礼上，送她走向幸福。

“我养你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千里迢迢而来，只为给自己的好友献上祝福。

克拉克与伊莎贝拉相拥接吻，乔治安娜哭化了眼妆，不得不仰起头，大声吸着鼻子。

美好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又是所谓的美好记忆克拉克，他觉得要对这几个单词p TS d了。

耳边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

“超人，阿迈尔布朗出事了”蝙蝠侠昨天得到了线索，他抓住了猫头鹰法庭的小尾巴，这个盘踞在哥谭几百年的阴影。

当他准备顺藤摸瓜的时候，他发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猫头鹰法庭将当初与石板有牵连的所有人都灭口了。石板的研究者拍卖石板的几个富豪，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石板有了接触。为什么单独将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呢？因为就在刚刚他在他的家里，与一个疑似猫头鹰法庭的刺客战斗过。

其他几人或多或少都伪装成了意外事故，唯有他。

阿迈尔布朗，是被直接虐杀的。

而他也留下了线索。

是关于一种鸟的符号。他将写着潦草画像的纸，死死的放在嘴巴中，宁死也没有被撬开。

在这个皆大欢喜，快乐幸福的日子里，却有人丧生，蝙蝠侠和超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

超人飞行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才想起这个人是谁，是他们当时在游轮上参加游戏被打倒的，家里有一大堆不省心的玩意儿的角色那位老者。

克拉克十分了解蝙蝠侠，这是发生在哥谭的事情，同样的蝙蝠侠十分具有领地意识，哪怕遇到危险，他也不会去联系自己的队友，而这次他却选择联系了他，潜台词就是他怀疑这件事情和伊莎贝拉有关系。

“我马上就来，布鲁斯”超人在队内频道喊了蝙蝠侠的真名。

“……”蝙蝠侠没有被挡住的下半张脸，露出他有些严肃的神情。他知道超人的意思，也能理解，伊莎贝拉温特对于克拉克，可以说是这个地球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了。

他一直没有选择将伊莎贝拉温特和卢瑟交易告诉他。这个事情至关重要，也十分重大。

他不清楚伊莎贝拉温特对克拉克到底是什么态度，她对克拉克必然是非常纵容喜爱的，伊莎贝拉是一个傲慢的人，不在意的人她不会花任何时间去关注。

但是一旦被她划入是自己的范围，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选择去保护。这里从愿意和克拉克一起流浪10年可以看出，想到这蝙蝠侠不游的游戏，觉得好笑。

伊莎贝拉温特在认识克拉克的第2天就选择用信息保护技术，锁了克拉克的全部信息，这也是他当时为什么查不到克拉克身份的原因。

同样这份技术也让伊莎贝拉和卢瑟对克拉克身份一无所知。

好笑的事情过后又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伊莎贝拉恨着超人，爱与恨，喜欢与憎恶，如此扭曲的缠绕着这对前夫妻之间。

仿佛是一场豪赌，不知道是爱俘虏了恨还是恨打败了爱。

“海琳娜，

为什么不拦着克拉克”

还是那堪称堡垒的地下实验室。伊莎贝拉戴好了医用手套，将最后一管血液放入了机器当中，这是最后的实验了。

而在另一边设备森严的，如同牢房的那扇门后面，头发的少女，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身上的盔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包裹了全身，她漂浮到天花板上，将手掌轻轻的贴在上面，巨大的电流迸发着，但是她没有松手。

为啥背了？将一切实验材料全部丢尽了碾压垃圾的机器里，纸质材料全部分会，转身静静的站着，等待着机器分析者里面的DNA组成。

可是目光落到了虚空。

“是拦不住，还是不想拦”

这两个答案似乎都很微妙。

虚空当中像是幽灵一样的身影缓缓浮现。

“……”

“还是两者都有呢？”

伊莎贝拉转过身，看着日益成熟的少女，她的时间本应该停止，但是伊莎贝拉用了一点手段。

一点关于时空的小手段。

“你恢复记忆了吗”

机器这个时候发出了完成的叮咚声音，海琳娜突然觉得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骤然下降。

“海玲娜。”她的老师的声音缓慢，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吗，这不是你的宇宙，所以不要有任何的心软，以及不要有任何的代入感情，不然受伤的将会是你自己”

手掌轻轻的拍在了海玲娜的肩上，但是叮嘱又像是一句威胁。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2节课”

海琳娜藏在袖子中的手，默默的握紧了。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但是老师的态度好像即使是发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今天是平安夜，我会给你放一天假，好好的与你的旧友，爱人，以及过去”

“告别”

伊莎贝拉脱下身上的实验服走到了关押黛妮卡的房间，输入了，今天的移动密码。同时也按下了自曝我的倒计时，只要圣诞的钟声敲响，这里的一切就将会化为废墟。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黛妮卡早就已经习惯了实验室，从出生开始就是在这个地方生活，直到荒星毁灭，被带来了地球，她不知道有人是如何穿越空间找到他的，她只是发现自己一下子长高了，视线变得很不一样。

再然后是熟悉的解剖，肌理被打开的时候有些痛。

但是也不是不能够忍受。

因为她的诞生也是有人将他拆开，最后组装在一起的。

而且那个人给了她一个名字。

她叫我“黛妮卡”

而不是女王。

门再一次被打开，黛妮卡发现今天的伊莎贝拉很不一样，伊莎贝拉总是坚强的，仿佛无坚不摧的高山，即使之前那个寝室有外露，他的浑身上下也从来没有任何破绽。

是今天，她好悲伤。

悲伤？黛妮卡震惊自己蹦出了一个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词汇。

“黛妮卡”伊莎贝拉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女，突然露出了个笑容“还记得我说要送你的礼物吗”

黛妮卡轻轻的点头“是要带我去看烟花吗？”

她的笑容很单纯很纯粹，完全不像是荒星那个虚无之地培养出来的女王殿下。

“我曾经在我生日的时候看过最美的烟花，也曾经得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黛妮卡，我很喜欢你”伊莎贝拉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和她身高持平的上你的脸上，那只冰冷的带着酒精气味的，将她解剖了千百万次的手，此刻却是如此柔软无害。

“平安夜快乐。去吧。”

“去哪儿”黛妮卡发问。

伊莎贝拉笑笑没有说话，他牵着赤脚的少女往外走，一层一层防盗的智能大门打开。一样的走廊，有了光，光亮越变越亮，最终。照在了他的身上，一片雪花落下，飘在她的发尖与银色的头发融为了一体。

“给你的小礼物”

伊莎贝拉为黛妮卡整理了耳边的碎发，侧身低头在她的耳边“平安夜限定的自由。”

黛妮卡还没有反应过来，伊莎贝拉轻轻的在她的背后点了一下，银色的的铠甲将她全身包裹，随着一阵空间波动，黛妮卡突然出现在了城市中心。

在街上熙熙攘攘就他包裹着她随着人气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下。

她茫然的表情，单薄，单调的衣物和周围格格不入。仿佛是闯入人类派对的野生动物。

这让她有些不适，但是那个巨大的圣诞树上的彩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她的人生总是白色的，单调的他第1次见到如此多的颜色。

“你好，需要帮忙吗”

黛妮卡转头看向了出声的那位青年，对方友好的支起了笑脸，向她挥挥手，似乎怕他担心自己有什么企图，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拿出了自己警察的证件。

他又重复了那句话。

“我叫做理查德格雷森，请问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