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十年前的哥谭竟然这么乱，现在是白天对吗？”

迪克闪身躲过一个混混的一击，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虽然是在调侃但是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

黛妮卡原本是想用大型杀伤武器的，但是刚刚拿出来就被罗宾制止了，只好采用最原始的肉搏：“是我的错觉吗？你打架的时候废话都这么多吗？”

“啊哈，我的女王你伤透了你朋友的心！”罗宾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把最后一个混混打晕，然后利落地将钱包还给了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一位女士。

“谢谢，我是说，无论你们是谁。”女士捂着包快速离开。

“还是没有找到？”黛妮卡斜斜倚靠在墙角，只是她的盔甲离墙壁还有一丝丝距离，看起来很嫌弃这种不知道被毒贩光顾几次的地方。

迪克摇摇头，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一周了，最近都在黑吃黑，打劫一些落网的黑帮或者是什么的，没办法韦恩家的黑卡在这里暂时不用，这里和记忆里的哥谭差别太大了，哥谭很混乱，暴力血腥是她的装饰，但是至少在某一刻这座城市又是如此美丽，在烈火中有点零星的希望之光，而不是像这样，每个人浑浑噩噩，强【奸，抢劫，杀人，黑帮火拼，平民的哭泣，不作为的警察，这里没有蝙蝠侠。

这也意味着，没有希望，迪克放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曲握成拳，那个被视为目标的男人的消失让他一时间没有了前进的方向。

“想什么呢？”

迪克脑门上挨了一下，他抬眼：“嘿！”

只见对方手上摇晃的钱包，以及眉眼弯弯的样子，他只好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她饿了，去吃饭。

至于钱哪里来的，劫富济贫又或者黑吃黑。

当两人换上了常服，当时迪克带着一个小墨镜，在热狗摊子前大快朵颐。

感谢不知名黑帮提供的资金，让他有新衣服穿而不是穿着制服。

迪克墨镜下的眼睛偷偷打量着黛妮卡，即使这几天风餐露宿，她的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他的话的确多了很多，大概真的算是朋友了。

那个害他们穿越的古怪碎片暂时不见踪影，虽然黛妮卡说那玩意就在哥谭，那就相信她，相信？他终于找到自己比蝙蝠侠好的一点了，他至少会信任同伴。

晚风吹散了空气中的墨西哥辣椒的味道，迪克半蹲在韦恩塔的高处，谢天谢地这里还是有韦恩的，虽然布鲁斯现在可能在哪一个深山老林里找大师训练。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消食，现在正在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

“罗宾，你今天分心了”黛妮卡用手指点了点罗宾的额头，他也没有躲，让少女戳了个正着，没办法为了救一家三口一不小心被划了一个口子，为了让她消消气被戳就被戳吧。可是看到那个哭泣的孩子，就无法容忍，无法容忍那些在孩子面前杀死父母的凶手，断掉的绳索在一步步碎裂，被射中的罗宾鸟在空中陨落，等他回过神来，那个小混混已经奄奄一息，他差一点失控了，差一点背着一座罪恶的泥潭拉下了地狱，如果不是被启明星拉了回来。

“我又不会治疗的魔法”黛妮卡用酒精给他消毒，她的手是用来毁灭的，想不到做这些精细活竟然还不错。

看出了少女脸上的自得，迪克嘴巴抽抽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自己被裹成一个球的手臂，顺便转移一下话题免得她对另外一只手下手，尽管上面只有几个淤青，但是他已经看到他脸上的跃跃欲试了。

“启明星那个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妮卡低头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满意地点点头：“是一种可以穿越时间改变时间的东西”

“很危险？”迪克心头一动，心底某一个炙热之处一跳，他觉得有一些口干舌燥：“我是说，过去，也就是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吗？”

黛妮卡在迪克旁边坐下，脸上没有带面罩，银色的盔甲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但是那双绿色的眼眸透着一股子认真：“罗宾，玩弄时间的人必定会被时间所惩罚，时间领域的所有馈赠所要收取的代价都不是可以承受的。”

比如闪电让世界差点毁灭，比如金色先锋穿越时空导致哥谭大乱。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一点模糊不清。

“如果有那么一天，代价就让女王大人承担吧”似乎看出了什么，少女姣好的容颜上绽开笑容，玫瑰似的唇瓣似乎在诉说着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卡牌的界面还是百分之一百，定制的卡牌果然不是那些白板可以比拟的，可以控制机械免疫所有魔法的女王。

“哇，赞美女王大人”迪克没有把她的话当真，而是古怪地做了一个鬼脸，靠在凸起的石头上，和旁边的石像鬼打了招呼借个力：“等等那我们刚刚把那些混混腿打断的话，算不算改变历史”

黛妮卡望天：“大概不算。”

第11章 看到了蝙蝠侠的黑历史

“真的？”

“嗯”是肯定句。反正她的容纳率不算低，得到了超人WW的认可，嗯？怎么还有蝙蝠侠的？黛妮卡看着肉眼无法看见的屏幕，管他的呢，反正小女王就是不会把事情放在心上的类型，她怎么也算是这个地球的一员了，大不了让祂修正一下就好了。

黛妮卡虽然有些事情上让人抓马不过大的事情还真的没有说过谎，迪克举起了像是一个球一样的手，为自己刚刚差一点失控表达了歉意：“话说，我们似乎都没有聊聊彼此，想谈谈吗？”

“你想聊什么？”黛妮卡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那。

“你来自哪里呢？”

这也是迪克最大的疑问，他和蝙蝠侠学过侦探技巧，他能够大概勾勒出黛妮卡的身份，从她的姿态可以看出是来自一个很不错的家庭，或许是历史悠长的家庭，但是她的为人处世就像一张白纸与世隔绝的地方，与人交流很少，哪怕是外星人也应该有自己的族群，超人那种不算。喜欢的东西似乎都是虚拟的，无论是喜欢的东西小马宝莉。她三年前就来到了地球，在WW的教导下，不应该如此，可是无论是蝙蝠侠还是WW似乎都在有意识地将她和人类社会隔开，想到这迪克扪心自问，罗宾，你要继续吗？蝙蝠侠他们都在制止的时候你确定要揭开吗？

他看过黛妮卡的攻击方式，简直就是另一个超人，或者是胜于超人，而且，迪克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黛妮卡对生命似乎毫无敬畏之心。

一般这类人要么就是天生情感缺失，要么是反社会比如阿卡姆那一群，可是黛妮卡不是这种人，她会很温柔地照顾着孩子，或者是幼崽？像是凶恶的母兽，无论是杰森还是其他孩子她都好好保护着，安抚着，迪克发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坚定，但是对于罪犯的话，只能是或许她不只是受过WW的训练或许蝙蝠侠也参与过训练。她会为了罗宾带她看了小马宝莉想和他交朋友，会去请一个犯罪巷的孩子吃汉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护着他。

永不坠落的启明星，她划过天际之时会给她所在的城市带来希望，如同超人，只要超人的红披风划过大都会，就代表着希望还在。

所以你来自哪里呢？

黛妮卡稍微沉默了一下下，突然反问了一句：“罗宾，你有看过星球爆炸吗？”

像是魔法，或许就是魔法。

宇宙在爆炸重聚，恢弘绚丽，那是无法用语言所形容的感觉，神秘深邃的星系在空中以此排开，那刻人类只能感叹自身的渺小。

中间有一颗恒星如同肃穆的墓地，早已经停止了公转，裸露在外的版块是不知名金属早就的机械。

“这是我的故乡——荒星”

黛妮卡张开双臂：“欢迎来到钢铁与坟墓之星”

“我的天，我是说……”迪克有些艰难的开口：“所以你真的是女王”

“算是吧，黛妮卡一世？”黛妮卡古怪地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嘟囔着：“虽然比小星星一世好听”

“你来到地球是因为什么？”老天，拥有数千星系的女王还要什么地球。

“是一个氪星人让我来的”黛妮卡说：“一个来自氪星的超级英雄，穿着紧身衣，告诉我如果来这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然后给我一打小马宝莉的蓝光光碟，我想起来了他甚至没有给我留DVD”

“而且地球也是我的”黛妮卡带目瞪口呆的迪克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回神啦罗宾”

“那个氪星人叫什么？”

“嗯……”黛妮卡想了一会，然后摸了摸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度，咬牙切齿：“忘记了”

额，你看上去不像是忘记的样子，求生欲上线的迪克默默闭嘴然后换了一个话题，说实话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好像一起和你吃路边摊的朋友突然变成了亿万富翁。

我的天地球之主，迪克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了，我白住了人家的行星还没有交房租呢。那个氪星人知道自己把什么送到地球了吗？哇，应该不是超人不然超人早就被蝙蝠侠揍一顿了，那位真的是勇士啊！所以我之前开玩笑的那个“奎恩”真的是QUEEN，所以她真的是将地球人当做臣民来保护，被地球之主守护，哇。迪克在瞬间就理解了那些哪怕看不到启明星真容却愿意在网上大喊着要嫁给她的那些男男女女了。

“所以你想要的是什么？”拥有了如此多的财富你缺少的又是什么呢？

这回轮到黛妮卡无法回答，她看着罗宾面罩，似乎在思绪中看到了那个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的那个神秘人：“我不知道”

简单几个单词难得透着点迷茫和无措。

“没事，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帮你一起找”

迪克假装很无所谓地摊手，他不是很想看到那双坚定不动摇的绿眸露出这样的情绪：“大概是哪几个碎片吧，蝙蝠侠也不会让那些危险的东西留在地球上的，就让它滚回宇宙好了。”

刚刚那一瞬间的落寞他不会感觉错的，启明星不对，是黛妮卡的过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那么那三年或许就是所谓的观察期，最近她的档案才解禁。她一定经历了些什么，对生命的无感，对所求之物的迷惘，没有人比迪克更了解那种感觉了，在失去父母的时候，被复仇冲昏头脑的时候，想要从噩梦中抓住那双手的时候。

一次次梦见从空中坠落的时候，飞翔的格雷森害怕坠落这一定是最可笑的笑话了。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能想了罗宾，不能。

“你有喜欢的吗？”

“啊？”迪克被迫从负面情绪中苏醒：“额，你是指？”

“行星？实在不行星系也行”黛妮卡像是放大图片一样，将魔法投影中的星系放大“之前那个帮我开传送门的康斯坦丁，我送了他几座金矿来着。”

一周只有五美元还要做家务的迪克很想要昧着良心答应，但是他拒绝了，他觉得自己的人格都升华了：“我们现在的正事是找回碎片回到未来”

不喜欢礼物？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僚机？杰森说得对，或许我需要那个格雷森的意见。

是叫“格雷森？”

“什么？”迪克的冷汗就快要落下来了，面上没有任何破绽：“额，什么格雷森？”

“我想起了一个“可爱男孩””黛妮卡淡淡开口一看就很会交朋友的样子，是他先和我聊天的，不像你，罗宾你要反省一下自己。

迪克很想要捂住脸，我当初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迪克：“我们来谈谈朋友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黛妮卡盯“真的吗？”

“唉，诺”和黛妮卡相处一周他已经摸清楚了黛妮卡的秉性，一个相信圣诞老公公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见。

“暮光闪闪！”黛妮卡打开盒子惊叫出声，黛妮卡直接整个人悬空挂到了罗宾身上：“罗宾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虽然我没几个朋友”

“女王大人最后一句就不要说了。”迪克无奈地看着蹦蹦跳跳的黛妮卡，嘴角勾起一个放松的微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黛妮卡面前是如此惬意。

怀里感受着让人恨不得发抖的低温，但是迪克还是好好地接住了黛妮卡，抱住了她的腰，即使知道她会飞也好好搂住了她。

“抱歉”

“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迪克假装无视了凉意。

黛妮卡想起了盔甲上自带的温度，松开了手，然后把之前杰森给的暮光闪闪一起拿了出来，看着最喜欢的小马，她恨不得转个圈圈。

“罗宾，要和我一起看看夜景吗？”

黛妮卡伸出手，绿眸倒映着小小知更鸟，承载着月光，她小心地把手上的隐形盔甲解除，只是一点点应该没有关系：“就当做是你的礼物的回礼。”

“乐意至极”

似乎被黛妮卡的喜悦感染了，迪克也没有拒绝，只是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虽然他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点了一个儿童套餐。

迪克看着那只手，就像是彼得潘交付的梦幻岛的钥匙，迪克将手搭在了黛妮卡的手心，交握的手就像是一座桥梁，承接着少年少女最简单真挚的情感。

出于他的意料女孩的手很柔软很温暖，就像是冬日的火炉一样，让他忍不住握紧后来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很快松开改为虚虚握住。

虽然平时在哥谭的夜空中飞檐走壁，但是在风中就像是有隐形的双翼乘风飞翔。

就好像是无所不能，哥谭在你的脚下！

“罗宾，我好像看到，嗯”黛妮卡拉着罗宾的手指向了前方“蝙蝠侠？”

“我是复仇者，我是黑暗骑士，我是蝙蝠侠”

黑夜中闪过闪电，照在站在墙上的黑影之上，露出了还算青涩装备也没有那么先进，耳朵尖尖像是猫咪的蝙蝠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捧着肚子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