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楼
作者:山中诗客 | 分类:武侠 | 字数:2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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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给面子
“你…你别摇了,你再晃下去,我就真的全身都散架了。”
余歌没有说谎,刚刚身上的表面刀伤以及内伤,基本伤及了根本,再被风晓月这么一折腾,差点真的就一命呜呼。
“那你感觉怎么样?伤到哪了?”风晓月有些紧张地问。
“嗯,我没事,休息会儿就好,刚刚我已经自己用过药了。”余歌虚弱地答道。
风晓月听到余歌这么说,便安心了几分,又看到马车上滚落在一旁的药瓶,她才知道余歌刚刚可能伤得挺重,而自己竟没发现。
看着天色即将转黑,二人也没有多停留,风晓月坐到了车前,赶起了马车,而余歌则闭上眼睛,躺在车里养着伤。
“你刚才那招式叫什么招啊,看起来很厉害。”
风晓月只能用聊天来确定余歌是否还清醒着。
“嗯,那是我自创的,我叫它歌式九剑。”
“歌式九剑?呵呵,有那么一点难听呢,我帮你取一个好不好?”
“呃……”
“就叫……九霄天歌剑吧,你看是不是比你那歌式九剑听起来霸气一些。”
风晓月还没等余歌答应,就想好了一个,因为她当时看余歌使这剑招时,能感受到一种凌驾于九天之上的气势,很是震撼。
“九霄天歌剑,嗯,好,那就叫九霄天歌剑。”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一个车内一个车外,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自然又聊到了关于老头是谁的话题,只是和所有人一样,风晓月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她越来越好奇。“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风晓月最后不甘地想着。
风晓月和余歌怕夜长梦多,连夜赶回了晏州城,等他们到的时候风云端二人还没归来。
进了云剑庄,晓月就与余歌分开了,风晓月跟早已守候在门口的风芜玖交代了下余歌的伤情,并叮嘱风芜玖去听风楼取药物给余歌治伤后,便去看叶秋枫去了,而余歌则被带去了后花园的客房休息。
这一夜,月圆人相思,余歌睡不着,风晓月也没有睡意,彼此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莫名地浮现出对方的身影,以及这几天相遇相处的画面。
短短几日,却似几年,一个深居深山,一个深居闺房,单纯和清纯原是两条平行线,却无缘无故地交叉在了一起。
这一夜,他们也没等回风云端和昱小昕,直到天亮,依旧没等到人。
无人陪伴,余歌便想起了黛汐河边的桃妄念桃老怪,能下赢了棋还可以学招式,想到这儿,余歌就啥也不顾跑出了云剑庄,奔向黛汐河。
黛汐河畔,一片竹林里,桃妄念正一人分饰两角,一会跳到红棋方下一步棋,边念叨:“黑棋,你傻吗,不会跳吗?”
然后又跳回黑棋方,走一步,边说着:“你懂啥,我那叫欲擒故纵。”
余歌在大老远就听到了桃妄念的声音,正觉奇怪,直到来到之前到过的大石头前,才发现桃妄念的怪异举动。
不过余歌也并未去打扰桃妄念的雅兴,只是站着看着。
“你来啦,伤得可重?”桃妄念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竹林间回响,不过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余歌一眼。
余歌瞪大了双眼,猜测着桃妄念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伤势,他正打算开口回答,却看见了桃妄念瞧向他的眼神。
“呼吸时急时缓,脚步略显沉重,唇舌色淡,看来你这伤挺重。”桃妄念停下脚步认真地盯着余歌,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要来一局不?”
“好!”余歌点点头回道。
余歌知道桃妄念问他的是愿不愿意下一局棋,对于下棋他自然是同意的,来小河边他就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下棋,二、也为了看看桃妄念的其他招式是否与山里老头一样。
“这个给你,先吃了。”桃妄念从怀中掏出一颗褐色药丸丢给了余歌,然后接着说道,“那就按老规矩,输了可不带反悔的,你可千万别学小端子,每次一到快输了就跑。”
余歌接过药丸,看都没看,没有犹豫就将药丸扔进了嘴里。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看到眼前的人总是觉得很亲近,就像看到老头一样,所以对于药丸是否有毒,他想都没想。
吞下药丸,余歌就觉得丹田处一股热量腾起,全身血脉膨胀,渐渐地身上伤口的疼痛也慢慢消失。
“多谢,桃老前辈,下棋我绝不会跑!”余歌回话的同时也想起了离开时老头给他留的那句话,但在他的心里,打不过可以跑,看见女人可以跑,唯独下棋不可以跑。
“那就好,来吧,我也让你车和马,不然你说我老人家欺负你这娃。”
“啊?桃老前辈,不用让,我可以的。”
余歌式的回答,不解风情,不给面子。
桃妄念被余歌这么一回答一时愣了,这是让好,还是不让好呢?
让,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不让的话,自己的话又说出去了,收回来又有点难堪,以后万一被余歌传出去更难看。
“不用让啊?那也行!”桃妄念边摆棋边说着,“哎呀,我忘了,我这有两颗棋上次被小端子弄没了还没找回来,算了,算了,就当我让你的吧,等下回再去弄两个回来。”
桃妄念心里盘算着,“这下可以了吧,我可不是假意说要让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只是怕你输的太难看而已。”
余歌看了看棋盘,确实摆到最后依旧还是跟前几天一样,没有车马两个棋子。
“桃老前辈,那这样你看如何,我也把车马两个拿掉,谁也不占谁便宜。”余歌说着话就把自己这边的车马拿下去放在一旁。
余歌的这一波操作彻底把桃妄念整懵了,心想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难道别人看不懂?
桃妄念又哪里知道余歌对象棋的执着如此之深,他可以允许自己让别人,但绝不愿自己占别人便宜。
棋局最终还是开始了,一场没有裁判的棋局,在一站一坐的场景下开始了。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坐着的桃妄念每下完一步棋就饶有兴趣地微笑抬头看着余歌,直到走到二十步以后,桃妄念发现棋局变得复杂了并不在自己掌控中,像一只脱缰野马,而执鞭的人就是站着的傻愣愣的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