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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夫家,夫人真没想嫁入豪门

作者:江小隐 | 分类:现言 | 字数:83.8万

第231章 亩小苍兰盛开,该表白了

书名:顶级夫家,夫人真没想嫁入豪门 作者:江小隐 字数:2305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7:18

所有后事已经安排好。

殡仪馆的人将东清仪的尸体拉到灵堂,火化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八点过。

陈善宁和东恒换上白色的孝服,并排跪在灵堂。

宗厉想上前,陈善宁却淡淡看他一眼:

“你不必来。”

虽然表面上答应师父,但她和宗厉的实际关系,在她心里,宗厉就是个外人。

她不觉得宗厉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应该在这里跪着守孝。

但看在师父尸骨未寒的份上,她又补充:

“如果真想帮忙,去收拾下师父的遗物。”

她脸色间有一眼可见的疲倦。

说一句话,对现在的她而言也是劳累。

宗厉敛眸,不反对她的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东恒穿着同款的衣服、跪在地上。

两人只有半米距离,身上笼罩着相同的哀伤、悲痛。

他们像是处在相同的空间。

而他、是外人。

宗厉脸色凝沉,片刻后,终究是转身离开。

走出殡仪馆,高大巍峨的身躯依旧笼罩凝重。

“现在知道心疼?知道后悔了?

知道什么是吃醋、什么叫爱而不得?知道追妻火葬场了?”

宗老夫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宗厉看过去,停顿脚步,没说话。

沉默、已是答案。

宗老夫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手,就是想看宗厉学会爱、也让他自己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今、是时候了。

宗老夫人说:“这几天我去了重光寺一趟,与空禅大师一起,拜见重光寺住持。

住持不愧是得道高僧方丈,一语提出治疗善宁心疾的法子。”

宗厉本来矜冷的眸子顿时一明,看向她,眼中有明显情绪翻涌。

宗老夫人将一张信笺递给宗厉:

“放心去做吧,有这办法,善宁以后再也不会畏惧飞机,她也是时候有个安安稳稳的家了。”

信笺被塞到他的大手中。

宗厉打开一看,凝重许久的眉宇总算舒展。

“多谢祖母。”

他大步离开,厚重的西装飘飞出弧度。

坐上车、吩咐林寒:

“先去南松山,你再去筹备物品,送往永安瑞雪。”

永安瑞雪,是当初宗厉云监工为陈善宁种下的300亩、19万平方苍山瑞雪之地。

所有小苍兰早已开花,可拖至今天,也没开口的机会……

宗厉说话间,用钢笔“唰唰唰”写下一张清单,递给林寒。

林寒接过一看,眸色顿亮:

“先生是要表白了吗?是要说清楚一切?”

宗厉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笺上,薄唇微勾。

是时候了。

当天,他亲自回南松山,为东清仪收拾遗物,把陈善宁交代的事办好。

让周霆川在殡仪馆暗中守着,帮忙解决一切事情。

他则亲自前往永安瑞雪,筹备事宜。

300亩小苍兰开得正好,放眼望去绿枝垂下,纯素色兰花白茫茫一片,自带仙气,宛如仙境。

林寒正带着人在一片兰花中搭建木架,仿造屋子的外形。

但三角形的屋顶上将倒悬挂满百合。

几千朵鲜百合在旁边的水盆里插着,等待挂上去。

场面浩荡、盛大。

宗厉立在花中,看着漫山遍野的花,眸色沉和、宠溺。

宁儿,300亩小雪兰盛开了,你该回到我身边了。

一场筹备,彻夜进行,直至天明。

向来西装革履的宗厉亲自动手,此刻只穿着白衬衫。

他低眸、看眼腕表。

早上七点。

快到东清仪火化的时间。

宗厉吩咐林寒:“继续筹备,两个小时内完成。”

“是。”林寒恭敬递上西装外套。

宗厉将外套搭在手腕上,大步离开。

漆黑的车辆径直前往殡仪馆。

陈善宁和东恒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双腿发麻发痛,两人都不自知。

工作人员来推着尸体前往火化间。

两人起来时,皆是痛得拧了拧眉。

陈善宁更是身形一晃、险些坐回去。

东恒立即伸出手扶她。

可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手稳稳拖住陈善宁的身体,将她扶了起来。

周霆川也上前,将东恒扶起。

陈善宁回眸时,就见宗厉那精致立体的面容。

是他。

“谢谢。”

她声音平静而平淡、客套。

缓和后,与东恒一同走向火化间。

到达门口时,见宗厉和周霆川还跟着,她道:

“你们就在外面吧,师父喜清净,不喜人多。”

宗厉拧眉,“好,霆川在外,我陪你一起进。”

说话间,无声牵住陈善宁的手。

陈善宁想挣脱,宗厉又道:

“想必师父乐意看到我陪你。”

陈善宁手顿了顿,也没多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一同进入火化间。

东恒素来沉稳温润的面容,这一天来也比往日凝重不少。

一行三人进入火化间。

外面是等待区,而里面就是真正的火化炉,即便至亲也不能进。

陈善宁和东恒只能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东清仪被推着,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两人经过一夜刚平静不少的情绪,又在胸腔里翻涌。

陈善宁的手捏得紧紧的,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痕迹。

另一只手被宗厉捏得很紧、很紧。

气氛凝重、哀沉。

而东清仪在死之前早已预约好骨灰制品工艺师团队,进入里间。

骨灰烧成后,团队将直接进行加工。

三个小时后、团队抱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出来。

箱子里分别装着十个锦盒,每个锦盒上各有名字。

陈善宁拿过自己那个锦盒打开,是个木头所制的相框。

里面的毛笔字写着:“放下、弃旧、迎新、接纳。”

八个毛笔字,是师父骨灰所制,也是至死还要对她的教导、谨言。

之前还好好的人,就这么化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再也不复存在在世间……

陈善宁胸腔里更为难受,视线变得模糊。

“我去喝点水……”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挣脱开宗厉的手,快步出去。

宗厉却大步跟上。

在陈善宁走到殡仪馆的后山时,宗厉大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他搂着身形单薄娇小的她,嗓音低沉:

“我说过,想哭便哭。”

“以后、你已不能再独自躲起来!”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

陈善宁被迫靠在他怀里,完全挣扎不开。

只是挣扎两下,她便没有力气再动。

就那么任由他抱着,她抱着相框,靠在他宽厚的胸膛。

所有的情绪化作眼泪、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