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词倒是好奇，问道：“给我讲讲，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云舒低头笑了笑，汪正阳接着说道：“这酒是云舒找人，酿好后再提炼出来的，比较烈，在这特受欢迎，自然在外蒙各部落中更受欢迎。”

李秋词说道：“他们本就好酒，既有这等美酒，肯定不会放过，难道说你们利用酒做了什么。”

云舒和汪正阳相视一笑，汪正阳这才慢慢道来。

年前张冬子接到云舒的指示后，就找了一个会说外蒙语言，而且为人圆滑的青年，和他一起把酒，盐，茶叶，还有布料等物贩卖到外蒙各大部落。

组成两个商队不停往返，自然，每一次走动，都会有一段流言传播，。

两个商队并不做多余的事儿，贩卖商品，收购商品，在各大部落中聊聊八卦，在蒙国都城聊聊各大部落的事儿。

每个部落都有自己支持的对象，自然话就传到了支持的主子跟前，事情有理有据，是正在纷争的几个王子，更是较足了劲儿。

张冬子更是机灵的，不时制造一些小的矛盾，这在部落之间迅速传播。比如说，大王子纵兵抢夺滥杀小部落的人。

而支持三皇子的部落头领更是献上一计，用当地普通的草药混合后，熬成解酒汤给大王子服下，喝一两次没事儿，但一个月之后才会发作。

这主要也是他们喝酒太频繁，而大王子又偏偏好酒，这才有了心脏受损，吐血而亡的下场。

李秋词听完后，嘴里轻轻啧啧两下，说道：“原来师妹还有军师之才。”

这话说完，汪正阳和云舒都笑了，汪正阳想起当初还和云舒开玩笑，说要请她当军师的事，谁知一语成真。

云舒说道：“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这都是手下人机灵办的，我只是有这想法，具体怎么做可不清楚，全是他们在实施，我这多长时间了，连门都没出过呀。”

李秋词哈哈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夫妻齐心，这次胜仗有你的功劳。”

云舒又对李秋词说道：“明天张大人过来，师兄，明天你别出门了。”

这两天每天下午，李秋词带着随从在四周逛逛，感受一下当地民俗，当地风情。可边关确实不能和京城比，所以出去两次，李秋词就兴致缺缺了。

“行，反正我就等着去草原看看，过两天我也要把这一路上印象深的画下来。”

这一路过来，边玩边走，景色看了不少，所以李秋词休息过来后，就想闭关作画。

“好啊，期待师兄的大作。我把前院收拾出一书房来给师兄用，我这儿还有好的纸墨画具，一块给师兄送过去。”

李秋词笑着点点头，师妹很上道。

第二天上午，张大人带着张夫人，还有长子张进良和程伯一起来了汪府。

汪正阳身为主人，也陪在一旁。就在云舒准备带张夫人到后院时，程伯上前说道：“汪少夫人，您那对子，都城的学子们没有对出来的，枉我们这么多人，还在少夫人面前自大，真是惭愧了。”

李秋词这两天在外也听说了这事儿，但他们没说是谁出的对子，这会儿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师妹啊，你总是让我大吃一惊。”

张进良在跟前，把那天晚上的事一说，李秋慈才问道：“都很长时间了，还没有人能对得出。”

程伯有些汗颜，确实到目前没人能对出。

李秋词转头看向云舒，说道：“师妹啊，下联是什么。”

云舒轻咳一声，说道：“这么轻易说出来多没意思，到年底没人对得出，我再说。”

这一下，众人都笑了，李秋词更是说道：“你这就是成心了，行，我还真不信，到年底没人对得出。”

程伯心想，这个还真是悬。

虽然李秋词名声在外，但他私下里却是最随意的，这点和南山居士最像。人前还能板着端着，私下里却是怎么随意怎么来。

张大人说道：“李先生，咱们也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了，李先生的风采更胜往昔啊。”

李秋词笑着摆摆手，说道：“哪有什么风采呀，我这一路风尘仆仆，刚到这儿，就被我师妹嫌弃的不行。”

云舒身子毕竟不方便，和众人客气几句，便带张夫人回了后院。

张大人，李秋词毕竟有数面之缘，所以很快就熟络起来，李秋词又考究了张晋良的学问，又和程伯探讨一番。

最后感叹，“边城也不是没有好的先生，但学习的气氛没有。”程伯虽然有些傲气，但确实有才，且在边关教学一生，倒让李秋词钦佩不已。

程伯今天也很高兴，最后说道：“既然李先生到了这里，只采风画画未免浪费了，都城学子也不少，李先生给他们讲几堂课吧。”

张大人在一旁说道：“确实，我们这边很难请到好的先生，李先生既来了，就让这边的学子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李秋词笑着说道：“你一来就给我戴高帽，这是不想让我拒绝呀。”

张大人哈哈笑着说道：“李先生，千万别拒绝，我先替都城的学子们谢谢你，也不用耽误你多长时间，你什么时候方便就去讲几堂课，绝对不会占用你作画的时间。”

李秋词说道：“我就是冲着草原风光才来的，这要不是我师妹在信中把这边写的太好，我也不一定到这来。”

张大人说道：“这边风光和中原不同，李先生是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若先生有意，也可在都城办一画展，虽说这边不像中原文化鼎盛，但也有喜爱诗文画作的。”

李秋词摆摆手，说道：“办画展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上几堂课倒是没问题。”

张大人哈哈笑着说道：“李先生就是爽快，今年学子们有福了，不过画展若真想办，完全不用李先生操心。”

李秋词笑着摇摇头，说道：“再说吧。”

汪正阳见时辰不早了，说道：“今天这么高兴，可要好好喝两杯。今天我家夫人准备的是京城口味菜肴，走，咱们边喝酒边聊。”

众人入了席，张进良执学生礼，给众人倒酒，随侍在一旁。

后院里，云舒和张夫人也是边吃边聊。等丫头来报，说他们已经喝完两坛酒了，张夫人才说道：“亏我家老爷还是朝廷大员，一碰到酒就漏了馅。”

云舒笑着说，“不管他们，大不了就是醉了，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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