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村姑,捡个清冷侯爷当成宝
作者:北冥一尾鱼 | 分类: | 字数:4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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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酒
回到屋里,林婉儿就听到那墙角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不错,正是昨夜那只老鼠。
林婉儿从怀里掏出几五六只烤蚂蚱,打开一个麻布袋,把蚂蚱放了进去,然后把麻袋用绳子绑住了口,只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出了门,她就趴在门缝上往里瞧!
果然片刻后,那杂物堆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就看那老鼠“呲溜”一声跑到袋子口,从那洞口往里钻去,接着就传来咀嚼的声音。
就是现在!
林婉儿猛地推开门,那老鼠听到动静赶紧往外跑,可那口子很小,还没来得及钻出去。林婉儿就一脚踩住了麻袋口,立马那麻袋里就扑腾开了。
“吱吱!吱吱!”
林婉儿头皮发麻地拎起袋子,才发现这老鼠竟有拳头般大,溜光水滑的也不知道是吃什么能长这么壮。可惜不是只兔子,不然还能饱餐一顿。
“好了,好了,别挣扎了,只要你从了本姑娘,保准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也不知道那老鼠是不是听懂了林婉儿的话,竟真老实了起来,不再动弹。
午饭前,林婉儿瞅准计婆子去茅房了,悄悄地来到她屋子的窗前,打开了麻袋,就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咻”地钻入房间。
“哼,这老妖婆天天欺负我们,还让我们住猪圈,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你不是想当官家老妇人吗?那我就找个家伙好好伺候伺候你!”
待午饭后,计婆子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准备偷偷地吃几个酥饼炸果子填填肚子。不料,一打开柜子,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差点把她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待看到自己藏的枣子,酥饼,花生,瓜子……全被那老鼠啃得面目全非,计婆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这个畜生,竟敢偷吃我的东西,看我不抓住你剥皮抽筋。”计婆子气急败坏拿起笤帚就满屋子追赶那老鼠。
可她一个老太婆哪里跑得过老鼠,没几个回合就累得腰酸背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老鼠从窗口溜走。
林婉儿听着上房计婆子歇斯底里地叫声,笑得合不拢嘴。
从那以后,计婆子屋里再也没安生过!
隔了两日,李氏三人就搬回了原先的屋子。林婉儿总算睡了个安稳觉,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日午后,大家各自忙去。李氏正在打扫院子,突然远院门被一脚踹开,着实吓了她一跳。
只见林如柏满脸坨红,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
“四弟,你怎么了?”李氏赶紧放下扫帚就过去搀扶。
才刚靠近,一股浓浓的酒气就熏得李氏皱起了眉头:“四弟,你咋喝这么多酒呀,快,我扶你进堂屋休息。”
林如柏醉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大着舌头说道:“小娘子,快,来陪爷喝一杯。”说着就拽着李氏的手不放。
“啊呀!四弟,我是你二嫂,快松手。”李氏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立马就要挣脱开来。
这林如柏虽说喝醉了,但怎么说也是成年男子,那力气自然比李氏大了几分,所以任凭李氏怎么用力也没挣脱开来。
林如柏突然咯咯地笑道:“小娘子这手真滑,真白,来,让小爷我亲亲。”说着就要低下头去亲李氏的手。
李氏吓得魂飞魄散,可又挣脱不得,情急之下只能一脚踩在林如柏脚上。
“哎哟!”对方吃痛松开了手。
李氏趁机跑得远远的,脸上又气又羞,心里早把林如柏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看他喝醉了,刚才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这叔嫂本就容易被人说道,何况自己还是个寡妇,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林如柏还摇晃着身子要朝李氏走过去:“小娘子莫跑,让本少爷好好疼疼你。”
李氏吓得心儿“扑通扑通”地跳,本想直接离开,又担心把他独自扔在院里出什么事。于是赶紧朝上房唤道:“娘,娘,四弟喝醉了,你快来……”
上房立马出来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这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出来:“如柏,如柏,你咋啦?娘这就来了。”
待计婆子看到林如柏摇摇晃晃地站在院中,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那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她一边跑过去扶着林如柏,一边指着李氏骂道:“李氏你是瞎了吗?你小叔子都醉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扶一下,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李氏想到刚才的事,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计婆子这边“心啊,肉啊”地唤个不停,搀着林如柏就往屋里去。
见李氏还杵在那里,不由得怒上心来:“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去熬碗醒酒汤来,长着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李氏只能压下一肚子的委屈,悻悻地去了灶房。
等李氏端着醒酒汤来到林如柏门前时,就听到林如柏在里面呕吐个不停。
“娘,醒酒汤我做好了,放门外了。”说着就把醒酒汤放在门口的窗台上。
这边李氏正准备离去,就被计婆子尖厉的骂声给唤住了:“李氏,你是个死的呀。我现在腾不出手来,快把汤送进来。”
李氏顿时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屋门,但凡是个清醒的婆婆也不会让嫂子随便进小叔子房里,更别说是个寡嫂。
这本就瓜田李下,最是容易惹人说风凉话。
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娘,我是个寡妇,不太方便……”
还未说完,计婆子已经骂了起来:“寡妇怎么了?寡妇就可以连婆婆的话都不听了。如柏都醉成这样,能干什么?哪个清清白白的人脑子里会成天想这些下流肮脏事,再说我老婆子还在里面,怕什么?”
李氏被这话怼得浑身发冷,见计婆子越说越难听,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这刚进屋,一股酸臭味就迎面扑来,李氏不由得胃里一阵恶心。
现在计婆子正在剥林如柏的衣裳,上身已经赤裸,下身只留着一条亵裤。
李氏立马转过头,一张脸如纸一般惨白。
“你还杵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计婆子毕竟也上了年纪,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李氏并没动,她气得手都在颤抖,一股屈辱涌上了心头。婆婆让她给小叔子换亵裤,这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计婆子见没有动静,转头看去,见李氏正倔强地背对着自己,不由得火气翻涌,随手拿起一旁的笤帚砸了过去:“你这是给谁甩脸子呢?是我老婆子使唤不动你了,还是想造反呀!”
李氏立马含着泪,咬牙说道:“娘,他虽是我的小叔子,但已经成人,怎么可以叫我去给他换亵裤?我自问清清白白入你家的门,你为什要如此侮辱我,侮辱如松。”
计婆子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李氏,你咋这么多事?你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瞎讲究啥!你就把他当成你弟,帮你弟换个裤子咋啦?当初勾引我家如松时,指不定比这还浪呢……”
“娘……你……你……”
计婆子这一席话像淬了毒,李氏气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把醒酒汤往桌上地上一砸,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屋子……
计婆子吓了一跳,她看着地上的碎片,那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地喷了出来。那嗓门又大,躲在自家屋里的李氏隐隐听到,只能扑在床头大哭了一场……
待计婆子出了门,原本醉醺醺的林如柏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恨恨地说道:“可惜了,差一点就到手了。嫂子你是跑不掉的,你迟早会是我的人。”眼里全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光芒。
此刻,林婉儿“吭哧吭哧”地下到了坡底。野猪岭就在眼前,离她现在差不多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
眼前树木葱茏,藤蔓四处攀扯,三尺高的茅草半黄半枯,密密麻麻,形如一道天然的网。一道浅浅的溪水从野猪岭的深处蜿蜒至山脚,叮叮咚咚的,平添了一份野趣。
她又往前走了百来步,发现溪边有一棵大腿粗的歪脖柿子树,叶子早就掉光了。顶头三两个小儿拳头般大的柿子在寒风中晃荡着,可不管风怎么刮着,就是拽紧了枝头,不肯掉落。
林婉儿直勾勾地盯着那红嘟嘟的柿子咽着口水。
她挠了挠如稻草般乱蓬蓬的头,把粗布裙摆往腰间一拢,往手掌中吐了一口唾沫,就张开双臂扑向了树干。
费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影终于爬上了树。她逡巡了一圈,拼命伸长手去够树枝尽头那颗最是红嘟嘟的柿子。
“快了,快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人影如破麻袋一般坠落。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哎哟,摔死我了。”
半晌,一张蜡黄的脸扬了起来。淡淡细长的眉下一双眸子似秋水一般清澈,散发着不似年龄的聪慧与自信。额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是刚才掉落时被树枝划破的,渗出几滴殷红的血珠。
林婉儿赶紧站起身子,检查起这具柴火棒一样的身子,还好只是额头上划了几个口子。不过那件洗得发白,缀满补丁的外裙撕破了一大个口子,这下回去又得被娘说一顿了。
她胡乱地用袖子擦去血珠,小心翼翼地摊开左手,一枚红彤彤的柿子完好无损地躺在手心。
“呼,还好我聪明,掉下来时,把左手扬了起来。啧啧,我可真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江南一枝花……”
正傻笑着,远处深山里传来的几声虎啸。
林婉儿的笑声“嘎”地停住了,浑身打了个激灵,心有不甘地看向了野猪岭深处。
“叫什么叫,就你会叫呀!有本事来咬我呀,我告诉你本姑娘三岁习武,五岁能胸口碎大石……”林婉儿插着腰,指着野猪岭一顿叫嚣。
许是听到了林婉儿的心声,虎啸声再次响起。林婉儿顿时把未说完的话给咽下去了,也不在逗留,快步朝坡上爬去。
等到了坡上,林婉儿转过身看去,前方那巨大的浓阴并未因深秋来临而变得稀疏。
她心想:村子里的人都说野猪岭长着许多值钱的草药就一定不会有错。现在天气愈发冷了,再有半个月就差不多得下雪了,我得赶紧进山寻宝。自己是植物学专业,大部分草药还是认识的。我要去采草药,我要卖钱,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