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瞳说，如果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老大。”

“哦？她是这么跟你说的？”阴瞳斜倚在榻上，脸部红心不跳道：“那她没告诉你，我很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我指点的吗？”

“这个……”少年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愣了几秒后，立刻低着头想要退下，“那我不打扰您了。”

说着，人已经转身要朝外走。

“慢着。”阴瞳幽幽开口，“我让你走了吗？”

少年身形僵住，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你过来。”阴瞳继续发话。

少年闻言不敢不顺从，于是转身又慢慢走了回去。

“再近点。”

“再近一点。”

直到抵达轻纱前，阴瞳盯着他那一脸受气包的样就觉得有意思，仗着对方不敢抬头看，直接从里头伸出一只脚踩在他大腿上。

少年一僵，下意识就要往后缩。

“别动，动的话就宰了你。”阴瞳变换了声调警告道，见对方老实站定，耳根却已经一片通红，更是玩心大起，不肯轻易放过他，“你不是想修炼吗？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教你。”

一副女流氓口气，还不给对方选择的权利。

少年看上去一脸的抗拒，也不想知道怎么个伺候法。

但他越是这样，阴瞳就越想强扭他这口瓜。

于是丢了一个眼罩过去，让对方戴上了再进去。

眼罩是小猫造型，与少年软糯的外表格外贴切，小心摸索进轻纱时，阴瞳故意抬脚勾住他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拉到了榻上。

对方直接压到她的身上，慌乱想要起身之间又在她身上碰了好几下，脸上的血色蔓延到了脖颈，像只煮熟的虾米。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少年好不容易撑起身，第一反应便是道歉。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呆子。

阴瞳觉得他可爱得紧，于是又用脚勾了他一下，等人到了面前才吐气如兰道：“懂得怎么伺候人了吗？要是让我满意了，就教你。”

她的薄唇在少年耳廓上流连，印下了一点绯色。

最后少年是落荒而逃出去的，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宰，出门时还差点绊倒，踉跄的身影让阴瞳趴在榻上乐不可支。

晚饭的时候，她又一次去了小院。

这回进门，总算见到少年没盯着那些破书，而是在发呆。

“喂，你怎么了？下午不是让老大指点去了吗，怎么现在反倒偷懒不练功了呢？”她走过去放下食盒，故意提起这茬。

少年回过神，瞬间肉眼可见地脸红起来，眼神闪躲道：“是我太笨了，没听懂。今天有点累，想要休息。”

“哦，那老大肯定是教了你很厉害的东西。”阴瞳语气戏谑，望着他意味深长道。

“……嗯，算是吧。”少年继续脸红，半点都没辩驳，看上去恨不得把今天的事情带进棺材里。

可惜，阴瞳不会如他愿的。

第二天，她就主动找了少年过去，又给人戴上眼罩，好好调戏了一番。

第三天，第四天……她也不是闲着没事，就是无端对逗弄少年很是上瘾，有时候连听着手底下人做汇报都会走神。

“听说上次败北以后，这次华东地区的宗门去请了药师门的前任门主乌星杰出来主持公道。乌星杰跟玄宗很有些交情，跟飞升那位叶族长更是关系匪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请动玄宗出马。”

“要是玄宗出动的话，我们就有危险了。”

……

手下说了半天，抬头却发现自家老大在发呆，不由得无语。

几只狐狸精上前，或坐或站依偎在阴瞳身侧，颇有些拈酸惹醋的味道。

“老大，玩物丧志，您小心肾虚。”

“是呀，就算您不虚，那小孩身板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要真是那么喜欢小鲜肉，不如从我们狐族选几个肤白貌美的伺候，不然我们也可以呀。”

……

狐狸们天生没有性别，男女皆可，生活在阴山脚下，哪个精怪不肖想着成为阴山老大的入幕之宾。

阴瞳回过神时，见到面前一只男狐狸都快亲上来了，顿时厌烦地一巴掌拍开，冷笑道：“你们想做我的炉顶，也要看够不够资格，一身骚味，别脏了我的地方，滚下去。”

她美目冷艳张扬，不怒自威，魔气一张牙舞爪地释放出来，所有精怪都忙不迭地逃跑出去。

阴山千年魔气凝结成的实体，她虽然出世不久，修为却早已遥遥领先于所有精怪，要是想尽快飞升，只要好几个炉顶双修就行。

这一片的山精野怪们，哪个都想从她这里占到便宜。

但阴瞳暂时对双修那点事并不感兴趣。

嗯……也不是不感兴趣，起码要选的话，得是少年那种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小白脸才行。

另一边，狐狸精们被吓跑后却记恨上了少年。

妖怪本就生性乖戾，动物习性难消，打不过老大阴瞳，自然就把账算在了少年身上。

这天趁着阴瞳出山办事，一帮狐狸精就去了小院。

少年正在除草，抬眼就见几只妖里妖气的男狐狸精晃进来。

“你就是那个药师门来的小弟子？”

“小白脸一个，仗着年轻皮囊还挺能蛊惑人。”

“不过我们可奉劝你，别想打炉顶的主意，就你这种资质，老大是不可能跟你双修的，死了这条心吧。”

……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学的肥皂剧脚本，围着少年便是一顿输出，倒也没敢真动手打人，主要怕阴瞳发现。

宣泄一通之后，他们警告少年不许再缠着老大，不然就要他好看。

瞧着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的少年，狐狸精们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就这种怂包，连男人都算不上，你给老大提鞋都不配。”

说完，啐了一口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少年蹲在那里，直到他们走了又开始继续除草，仿佛杠杠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过了一会儿，身后却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有破空声袭来，少年敛眸，看也不看往旁边一偏头，躲过了冰冷的刀锋。

他一回头，对上了一双布满戾气的眼眸。

“没想到竟然被你躲过去了，但没用的，我在院子里布下了结界，你想跑都跑不了。”

少年起身，站在桃树下望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不死，老大就永远不会考虑让我当炉顶。我已经卡在元丹体很久了，只要跟老大双修一次肯定就能突破，成仙大道就在眼前，哪能让你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