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alpha也能以信息素作为武器吗？”

“可以。”越明时回答，在母亲的研究当中，最初能用信息素作为战斗能力的，正是alpha，只可惜，在这方面，似乎Omega的天赋更高，alpha拍马不及，因而无数人因此研究而被灭杀。

从此，也不过只有一些帝国高层能学到这能力，比如皇帝。

皇帝对小哥哥进行了十几年的信息素压制，当时如果不是自己给解开了，那么现在小哥哥都可能发疯。

这十几年压制侵蚀才能达到的效果，却被他直接一个晚上清除，就可见Omega在这方面的天赋有多高。

为了不让Omega崛起，帝国从上到下，都在阻止这项研究，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而当年阿巽接触到了这些，这才有了带着主脑一气之下出走的事件，这就是她要掩饰的东西。

却不想，暗卫竟然知道。

“我们暗卫最开始也是支持这项研究的，这样一来，各自平衡，就算一样会有因为信息素控制遭遇反制而造成的悲剧，却也为帝国这种现状打开了一道门。当Omega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还能反抗，而alpha也能自控的情况下，帝国各个行业都将迎来一次重大的突破。”

越明时没想到，顾林想得如此深远，于是问道：“暗卫都这么想吗？”

“也并不是，所以才会有成为暗卫首领却无法继承皇位这种事情。三十年前，我们暗卫也遭遇过一次大变，不少alpha认为，Omega就是附庸，就该是被alpha支配，因此偷偷提升，但首领似乎更倾向于Omega自立，因而产生分歧。当时那一支对阿巽博士出了手。”

“哦？”越明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倒是没在小八的数据库里查找到，不过，小八那里母亲在帝国的事情，几乎都没有记录，想来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今天听到别人提及母亲，竟然有种新奇感。

“阿巽博士是个个性很强的女性，她一开始能控制自己不被alpha影响，因而才会被首领看中，但首领大了她太多，害怕对她造成伤害，只是暗恋。

“然而，就是这样，阿巽博士成了激进派的进攻对象，他们想征服阿巽博士，表明自己alpha地位不受挑衅，因而有了那一桩羞辱事件，最后还是首领为阿巽博士控制了信息素。

“那时，如果不是阿巽博士研究信息素可控，她恐怕是要切除腺体的，不过，她后来将计就计，就这么逃出了帝国。首领自然也是受到了激进派的背叛，也不得不离开。

“也正是这样，激进派去追击，最终被灭杀，但我们也因此被冷落，最终隐藏起来。到后来激进派与现在的皇帝合作，才有了现在这种局面。不过皇帝也是个冷心残忍的，后来激进派都被他给干掉了。

“因此，暗卫如今的权势大不如前了，也只能是在首领召唤时，才会显露出来，继而听从首领的命令，就算这样，也是要经历权衡才能同意，所以我能站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暗卫这边的立场。”

越明时没听过这么多事情，一些只是猜测，到现在听顾林这么一说，倒是佩服起暗卫来，也佩服越无那当断则断的豁达。

他的父亲果然还是让人尊重。

“后来首领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只接到命令，以后会有代理首领出现，真正的首领可能出现，也可能没有，让暗卫自己判断接受不接受代理首领。再后来，他成了星盗之王，再后来，他消失了，我们那时已经不知道他的事情了。真是可惜。”

可惜，那么一个优秀的人，最终没能成为这帝国的皇，也没能让帝国从下坡往上走一走，反而让现在这位将帝国弄得乌烟瘴气。

本来以为，那位首领出现，他们暗卫也就有了出头之日，却不想，带来的却是伤筋动骨，差点灭顶之灾。

如今，他可是认准了这位新首领了。就算他不成为皇，那他认定的人成为皇，那也是暗卫的春天。

“怎么跟我说这些？”越明时问，他可什么都没说。

顾林笑道：“不是非要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首领，帝国之大，需要的是责任和担当，而不是一腔热血和仇恨。我知道里面那位代理首领有什么仇恨，但都切记以帝国未来为重。你们都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会做得欠妥当，但你们也好在年轻，很多事情，都能挽回。”

“放心，我不是嗜杀之人，不是那般轻易就杀人，先前还有人说，我是动摇国之根本之人，我也很无辜的好吗？”越明时此时才像个孩子跟自己的长辈诉苦。

素来，他不过一个人，被小八抚养长大，就算越从等人时常来看他，也不过都只是关心照顾，由着他来。他少年老成，成熟得早，也经历过许多黑暗，心智也坚定，性格也独立，因而很多事情他都是要做便做。

比如当初牺牲星盗团三艘星舰假死脱身，比如为了开启宝藏的钥匙，又让这几个人聚集到一起，说是利用，他确实是在利用也不错。所以，互相利用，他认为也没什么可纠结难过的。

就是，总归还是有些世人不懂自己的无奈。

“小首领啊，帝国可就交给你了。也许几十年后，世人记得你是帝国皇帝或是皇后，也会是星盗之王，但没有一个人不在提及你的时候，心向往之，五体投地膜拜崇敬，那时，你就算做过多少杀戮，却也只会记得，你早就了后世帝国的盛况。”

顾林说得慷慨激昂，只可惜越明时没get到他的中二之心。

他要的，不是什么名垂青史，不过就是，完成母亲的愿望，最后，自己活得问心无愧罢了。

“我倒是不喜欢什么皇帝皇后的，星盗之王也不是我需要的，权势地位是个好东西，也是为了我活得更好罢了，所以，这帝国根本，我还真就动了。”

终于，越明时想通了，何必在乎别人，他自在，让大部分人活得自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