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哲哲，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刚毅的上将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倒腾来倒腾去，也不过是那一句：

我爱你。

瑾彦溪不过刚刚松开那只手。

顾然哲就又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然而他浑身无力，这一巴掌打起来也不过是轻飘飘的。

“可我不爱你。”顾然哲扭过头不再看他的未婚夫，他只是无比痛恨自己现在无力的身体。

脸上一点也不痛，但瑾彦溪的心却痛的厉害。

他的少爷，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少爷，如今连打人也是这么轻飘飘的，顾然哲的心，该有多痛呢。

瑾彦溪想象不出来。

他的爱人那段时期的绝望，瑾彦溪更想象不出来。

啪！瑾彦溪挥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下手毫不留情。

“哲哲，是我错了，你要是想打我的话，告诉我就好了，我自己来。”

顾然哲慢半拍的眨了眨眼，也没有阻止，瑾彦溪继续打自己，他依然看着天花板，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听着耳边传来的巴掌声，顾然哲诡异的升起了一股愉悦感。

来到这里后，顾然哲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都不太清醒。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每一帧的画面都会带给他彻骨的伤痛。

顾然哲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有多复杂。

他知道眼前的人爱他，他愿意给他跪下，也愿意为了他自己打自己。

顾然哲甚至也能看到那身还未换下的军服上的崭新的勋章。

上将的军衔。

那是他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他不仅不是Alpha，以后也不再是一个完整的Omega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肮脏。

顾然哲恨。

他恨这个世界所有的人。

整整三天，那些人一点点的磨掉了他的气焰，他的傲气，他的尊严，也一点点磨掉了他对周围人的信任。

他无数次的希望有人来救他。

然而没有人。

顾然哲不知道那些平民身上为什么会有气味屏蔽器，他发情期的味道半丝都没有传出那个暗巷。

那些人笑着嘲弄他，告诉他不会有人来救他的，更不会有人发现他在这里，他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玩够了，玩残了，玩废了。

那些人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躺倒在那冰冷的暗巷里，鼻腔里全是肮脏的味道。

他无数次地后悔过自己为什么要经过那里，为什么一时间对这些平民抱有了善心，以至于被诱导出了发情期。

看，这就是他一时发善心的后果。

他承担不起的后果。

“你爱我是吗？”顾然哲声音沙哑的开口，打断了瑾彦溪不停向自己挥舞的巴掌。

“爱！”他说的斩钉截铁。

这次，顾然哲主动伸手碰上了瑾彦溪的脸，那张脸被它的主人打的通红，一看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收着。

“我好脏，”顾然哲露出了一抹含泪的笑容，那笑容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所以，你坐上来自己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