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想发飙，郝楠这次学乖了。

“我懂，我有屁快放，噗！”

审讯军警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警察叔叔，长话短说，我自小是个孤儿，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和隔壁小乞丐比了下个，就是身高........“

“说重点！”

“呃，那我就再简短一点，比个后我发现，我和他差不多高，我问他，小乞丐，你几岁啊，他说6岁，然后从那一天起，我就是六岁，所以说，按照那天六岁开始算的话，我今年确实十八岁，但六岁之前的事，我太小了，真不记得。“

军警大哥又在年龄一栏里写了个18，想了想又加了一条孤儿，暂定18，嗯，做事嘛，要严谨！

此时，军警大哥心中第一次觉得，这种程序化的问答，多少有点多余，而且特别浪费感情，尤其是碰到郝楠这种你说他害怕吧，回答的问题听着都欠揍。

你要说他不害怕吧，还规规矩矩的坐着，有问必答，就差交代小时候偷看过谁家小姑娘洗澡了。

“现在说吧，你混科研所到底是什么目的！”军警大哥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平时对自己的形象就极为在意，整理衣衫是能让自己显得更威严一点，同时这也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整理完才发现，对面这小子因为白炽灯太过刺眼，一直在闭着眼睛说话.......

就在此时，郝楠突然开口。

“警察叔叔，你拉链开了！”

军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胯下，真的开了！

不是，这小子闭着眼睛怎么发现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军警的疑惑，郝楠好心的提醒道：“来的路上，走一路，开了一路，应该挺凉快！”

“砰！”门被开启后用力关上，吓的郝楠一个哆嗦。

军警觉得，有必要出去透口气，缓解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最主要的是，他来的时候似乎还遇到了心目中的女神，那自己没拉拉链这事，是不是已经在科研所传开了？

想想就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郝楠撇撇嘴：“不就是没拉拉链吗？怎么搞的跟世界末日一样？”

很快，又一位军官走了进来，他气息明显要比之前那位仁兄强上很多。刚一进门，郝楠就感觉呼吸一滞。

军官走路之间，似乎有铿锵之声，每靠近一步，郝楠的心似乎都提起来一分。

终于，军官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郝楠心中泛起嘀咕，莫不是要严刑拷打？

气氛格外的紧张、压抑。郝楠几次张嘴，但话在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噎住，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得逞，干脆躺平，等对方先开口。

可军官就这么坐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郝楠，一句话也不说。

郝楠的驴脾气也上来了，跟着瞪眼，只可惜，白炽灯的灯光太过热烈，瞪了一会，就感觉双眼生疼。

于是场面变成了，郝楠闭目养神，负责审讯的军官眼睛都快充血了。

军官不是专业审问的，或者说，科研所就没有审问机构，大家都是业余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军官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不苟言笑的敲了敲桌子，郝楠睁开双眼。

“姓名！”军官打算按照流程一步一步来。

郝楠一听，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指了指上一任军官留下的本和笔：“桌子上呢，上一个哥们忘带走了！”

军官连忙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再次板起脸道：“他是他，我是我，老实回答问题，说，你是谁派来的？”

郝楠一听终于换新词了，坐直身子：“谁派我来的？没谁啊，我就来串个门，自己来的......”

还没说完，军官“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震的郝楠耳膜生疼。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说，还能算你个坦白从宽，要是等一会我们查出来，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郝楠一听吃的，是有些饿了，折腾这么长时间，就没吃过饭。

“吃不了，还能打包带走？咱们这伙食好吗？能点菜吗？我想吃个锅包肉、溜肉段、地三鲜、外加一份排骨冬瓜汤行吗？”

“啪！”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次郝楠有了心理准备。

“我说这位大哥，再拍，桌子就碎了！”

军官本就溜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郝楠想了想，很诚实的回答：“我钻狗洞进来了，然后碰到了张哥，张哥不想让人发现，给我换了一身保洁的衣服，让我打扫卫生，大哥，我觉得，你有必要查查张哥，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惯犯！”

军官一听，对着桌子又是一拍，“碰！”这一次桌子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四分五裂。

“张军！”军官一声怒吼。

此时就在门外的张军身体一阵哆嗦，心道：“完犊子了！”

老张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刚一进门就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

军官微微点头，然后给了老张一个眼神，老张一愣，啥意思？没看懂啊！

军官再次用下巴朝着郝楠的方向扬了扬，这一次老张懂了，低着头乖乖的站在郝楠身旁，等候审判。

“这小子说，你放他进来，还给他安排了个保洁的差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权利？”军官不怒自威。

老张心里苦啊，幽怨的看了郝楠一眼，想要开口辩解，但除非把文总工给供出去，否则，估计要废。

就在老张权衡将文总工交代出来，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时候。

又一个安防人员走了进来，老张一看，眼睛一亮，这是自己老大，郝楠的事，他可是跟自家老大打过招呼的。

“保安头头”进来后看都没看老张求助的眼神，而是对着军官行了个军礼：“李团长，有人申请对这小子取保候审！”

李团长，也就是军官，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有些疑惑的问：“咱们是科研所，又不是拘留所，怎么还弄出来取保候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