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着干净利落，手上拿着块抹布，显然在他们进来前，小姑娘正在打扫。这店铺里面卖的东西虽然简单，但是里面干净地一尘不染，东西的摆放简直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显然要不是这小姑娘有洁癖，就是店铺的老板有强迫症。

女孩张口刚要回答，从里屋就走出了一个老人。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了了，须发皆白，身穿一身长马褂，一手拿着把折扇，一手握着俩铁球。

“哟！老爷子您是这店铺掌柜么？您气质看上去可不像是这乡野小镇的小老板。”胖子在潘家园跟那里的老街溜子打趣惯了。看到这老人家，备感亲切，忍不住开口道：“您这行头，看上去就该是在京里潘家园，琉璃厂这些个地方散步乘凉该有的样子。”

老人家看上去岁数不小，但是眼神依旧犀利，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在看到张守灵和张祈灵的时候，顿了顿，立马移开。有些试探地开口：“小老儿就一普通乡下老头，可不敢跟京里那些大老板比，各位都是外来的贵客，我这店里也就一些本地的特产，各位需要什么自己挑。”看书溂看书喇

胡八壹上前拉过胖子，刚想开口用山经唇典跟老掌柜对对贯口，就被张守灵制止了。

只见他在柜台轻轻扣了两下，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之后。伸出他那异常白皙修长的双手，在老掌柜眼前结了了两个奇异的手印。

老掌柜看到张守灵的双手，先是一愣。这样一双手，是他们这样的手艺人所梦寐以求的，是要经过绝对精心的养护，堪称残酷的训练才能练就的。等到张守灵结出那几个手印之后，老掌柜直接瞳孔放大，几乎要给张守灵跪了。不，他已经跪了。

老掌柜整个人激动地有些不受控制，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颤巍巍地就直接给张守灵跪了：“蜂窝山李树国，见过张家守灵人。”

张守灵神色不变，坦然的受了李掌柜的大礼，这才看了胡八壹一眼，示意他将人扶起来。

在场除了封学武之外，众人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虽然初时有些惊讶，但是想想这两人的身份，这辈分摆在那呢，又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掌柜身子骨足够硬朗，也不用胡八壹搀扶，只是虚借着胡八壹的力道，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只是双眼不离张守灵，两眼都冒着星星，跟看偶像似的，像极了追星的小女孩，满眼的崇拜丝毫不加以隐藏。

这可是张家守灵人啊！有着传说中的玄玉手的张家守灵人啊！跟他们蜂窝山世代相传的古籍中，描述的一模一样的张家守灵人啊！祖师爷啊，他李树国出息了，临了临了，竟然见到了蜂窝山寻找了近两千年的张家守灵人！

“李掌柜，您为什么要跪拜小张爷啊？您也是小张爷的后辈？”李掌柜这一拜，瞬间让吴小邪感觉到了亲切（确认过眼神，都是自己人啊！），陌生感瞬间没有了，好奇心也就压不住了。

“各位既然是张......呃......小张爷的同伴，那就都是贵客。”李掌柜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般笑道：“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看我这脑子，失礼了，莫怪！莫怪！幺妹儿，快请贵客们进里屋。”

李掌柜在前头为张守灵领路，就像个小迷弟一样一直围绕着张守灵打转。其余人就交给了那个叫幺妹儿的女孩招呼。

里屋一看就知道是李掌柜生活起居的地方，李掌柜在客厅顿了下，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一行人去了地下室。

张守灵两人随着李掌柜进到里面坐下。其余人则跟着幺妹儿参观这整个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还不如说是一个地下手工作坊，面基比地面上的建筑还要大些。里面架子上，地上，墙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机关暗器，甚至许多，连老胡，大金牙这样见多识广的家伙都认不出是什么。

看着众人兴致勃勃地查看各种暗器，封学武扯了扯胡八壹，两人不动声色地落到后面。胡八壹看了看没人注意，用眼神询问封学武有事快说。

封学武看了看，发现确实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声音询问：“这蜂窝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拜张守灵？”

胡八壹学着封学武压低了嗓音，简单跟封学武说了下蜂窝山的来历：“蜂窝山呢是专门制作机关暗器的工匠，据说祖师爷是当初的诸葛武侯。不过暗器这种东西，历朝历代都属于管制刀具，所以都是暗中交易的。”

封学武想了想，道：“那个蜂箱？”

“对。”胡八壹解释：“那个黑匣子上的窟窿眼，全部都是用各种暗器射出来的，仔细看的话，每个窟窿都不一样，只要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封学武：“这样也不安全吧？”

“对，所以还有专门的行话。”胡八壹接着道：“古时候七十二行之间都有专门的行话，叫做山经，意思呢就跟现在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差不多，就是对个暗号。只是山经要复杂太多。你们观山太保应该也有才......呃......”

胡八壹说到一半，顿住了，好像观山太保还真没有。观山这一脉，是盗墓界的奇葩异类，不仅盗墓界把他们排除在外，他们自己也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总之就是隔行如隔山，那山经只在那个圈子里流转，只要是不懂局的人，再有钱，人家蜂窝山的人都不认，东西就算放着烂掉也不卖。”

说到这，胡八壹看到吴小邪他们已经聚到李掌柜身边，缠着人家讲故事去了，便不再理会沉思的封学武，也跑过去凑热闹了。（笑话，小张爷都打断我用切口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懂山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