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作者:夜初 | 分类:古言 | 字数:250.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27章 缘份天注定
安子迁瞪了她一眼,见楚晶蓝的车帘已经放下。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推开几分后道:“琼姿,大奶奶头痛了,还不快来替她揉揉!”
说罢,他的人已闪到一侧。
他的声音楚晶蓝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一勾,再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
圆珠在旁轻声道:“小姐,那女人实在是太过份了,日后寻到机会我一定要报她上次打我之仇!”
圆珠上次被俞凤娇打那一顿,足让她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她是发自内心里恨着俞凤娇。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厉声道:“你上次被打的事情我自会寻机会替你讨要回来,你万万不可擅自动作,这里是安府,不是楚家,由不得你胡来!”
圆珠点头称是,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太舒服,她既替楚晶蓝委屈,也替自己不平。
一行人到达安佛寺后,了然大师早已在大殿前相候。
众人相互见过礼之后,了然大师慈眉善目的走到楚晶蓝的身侧道:“楚施主,多日未见,可安好?”
楚晶蓝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她浅浅一笑道:“有劳大师挂心,一切安好!”
了然大师看了站在她身侧的安子迁一眼后笑道:“佛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楚施主与安施主是前世修来之缘,命定如此,当是喜事哉!”
楚晶蓝悠然浅笑道:“大师说的甚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缘份之事更是不能强求。”
安子迁的眸光流转,看着了然大师道:“大师这话似在劝晶蓝一般,怎的,觉得我配不上她吗?”
了然大师捋须而笑道:“在佛的眼里,天下万物皆是平等,又何来配得上配不上之说?”
安子迁闻言浅笑,轻轻执起楚晶蓝的手道:“大师说的甚妙!”
俞凤娇看到安子迁对楚晶蓝的新昵之态,心里恨的紧。
她只觉得方才强行将安子迁坐她的马车扳回来的面子又全部消失了,只是这里是佛门圣地,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发作。
她浅笑道:“我以前就在奇怪,五少爷为何对妹妹如此温柔体贴,今日里听到大师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五少爷和妹妹之间是有夫妻缘份的。”
了然大师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妒意,可是一张脸上却又是温婉的笑意。
他的心里有些不悦,当下浅浅地道:“缘份天注定,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共枕眠能枕多长时间却是难料之事,夫妻的情份很多时候也来自于前世的业报和今世的积福。”
“与其争宠吃醋,倒不如心存善念,相敬如宾,这才是长久之计。”
了然大师原是一番好意,可是他的话听在俞凤娇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味道了。
她只觉得了然大师的话句句都是对她旁敲侧击,心里不禁有些恼怒,想要辩驳。
安夫人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咬了咬牙,心里更加委屈了。
她只觉得在楚晶蓝没有进门之前,安夫人待她是极好的,可是自从楚晶蓝进门之后,安夫人就处处偏着楚晶蓝了。
于是在心里只觉得这个安家是有她没楚晶蓝,有楚晶蓝就没她!
了然大师是世外高人,平日里虽然待人都极为有礼,但是能让他青眼有加的人却没有几个,有礼之外全是淡然。
就算是安老爷和安夫人前来安佛寺,他也只是如接待寻常的香客一般,从未有过出门相迎之说。
安老爷见了然大师对楚晶蓝有异于常人,他以前来寺里想要和了然大师说上几句话都极难,知道今日里了然大师出门相迎不过是因为楚晶蓝。
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如果了然大师不是方外之人,不是得道高僧的话,他只怕已经发作了。
了然大师差小沙弥引着众人去大殿,十八个大和尚和众人见过礼之后,便坐在蒲团上颂起经来。
安家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双手合十,极为虔诚的跪在那尊巨大的佛像前开始祈福还愿。
一个时辰之后,祈福还愿结束时已到午时末,安府的众人到安佛寺的斋堂内用完斋饭后。
一个小沙弥便过来道:“楚施主,方丈有请!”
楚晶蓝心里原本便存了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了然大师,当下起身行礼后走到安夫人和安老爷的面前告假。
安老爷的眼里有一丝不悦,当下淡淡地道:“了然大师极少会和商人结交,没料到却对你青眼有加,你去便去吧!”
楚晶蓝知道安老爷并不喜她,他又是长辈,她的眸光微沉,头微微低着。
她浅浅地道:“我出阁前,楚家便和了然大师相熟,之前他一直都说我的身上并无太重的铜臭味。”
“平日里他喜欢做画,我刚好又略懂一二,四年前家严重病,我到安佛寺为家严祈福,与了然大师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
“这些年来多有往来,了然大师是得道高人,我也盼着沾上些许福气,祈祷安家从今往后财源滚滚,飞黄腾达!”
安老爷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安夫人已经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快些去吧!让了然大师再替安家在菩萨面前多说说好话,让安家早日生下嫡孙!”
楚晶蓝浅浅一笑,点头答应后才缓缓走出了斋房,安子迁也欲跟出来。
安老爷一把将他拦住道:“了然大师要见的是晶蓝,又不是你,你去凑什么热闹?”
安子迁的嘴唇微动,还未发出声音。
安夫人也道:“虽然原本娶晶蓝进门是存了几分让她管着你的意思,可没让你整日里都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
安子迁的嘴微微一扁道:“我可没有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前段日子去楚家里帮忙,那也是母亲的意思。”
“怎的如今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就如此的难听,好似我当真是个妻管严,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概一般!”
有些话听的多了,就算他平日里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是烦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