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顾小舟了，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我做了再多，你都是只要顾小舟，明明我帮你救了季念洲的命。”

她自觉地认为，就算孩子没有怀住，但是起码用的是她孩子的脐带血才有了人造血让季念洲活下去。

“所以你杀了我我，我还你。”

季君墨的脸上写满了破碎感，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正好将欠的还了。

顾小舟这辈子没有了后顾之忧便行了。

“君墨哥哥，我做不到，我也爱你啊，自从你接我到了季家，整整5年，我爱你五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季君墨冷笑。

顾小舟跟他的感情十五年。

若说谁先爱上谁，那也是他季君墨先爱上了顾小舟。

在顾小舟还小的时候，他受尽了家族的欺负，她蹲下身子给他擦药的那一天起，他就爱上了顾小舟。

他发誓，为了成为能保护顾小舟的人，他要强大起来。

成为家族中最有用的继承人。

只是在他根基维稳的时候，那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顾家父母杀了自己母亲。

他痛，却只能忍着送他们去了基因研究所，对外则是说他们死了。

他连顾小舟也瞒住了。

在他查真相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人追杀他，那时候秦州州的哥哥救了他一命。

在他最难的时候，救赎便是最大的希望。

这是他对秦州州纵容的原因。

秦州州哥哥死的那天，顾小舟要生了。

季世告诉他，顾小舟的孩子是慕容风的。

他没信。

但是季世不允许孩子出生。

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说大小都不保。

顾小舟跳河的那天，我去救她。

他也疯了。

去云国治疗一年。还有两年在云国生活。

明明面对的是杀母仇人，却因为是顾小舟的父母，他没有报仇。

闭上眼睛，对秦州州的纵容就是他所有决策里面错误的开始。

“君墨哥哥，我以后都不会找顾小舟的麻烦，求你放了我。”

但是季君墨已经不会信她了。

她从季君墨的眼神可以看出，季君墨已经放弃她了。

所以如果她死了，还可以留在季君墨心中，那她死了也没关系。

爬着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君墨哥哥，你会记得我吗？我曾经那么爱你。”

季君墨没有说话、

秦州州低下头，她就知道，季君墨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就在她要对自杀的时候，突然病房的走廊传来一群人的声音，顾小舟在前面跟病友们介绍这次温针的项目，还有每天的行程安排。

秦州州看着门外顾小舟那精神满满，全是自信的样子，突然很羡慕，如果自己当初没有为了拿点贪心。

想要季君墨更多，甚至只属于自己，是不是就不会换来今天这样的结果。

“有人要自杀！”

突然一个分心的病友没有认真听顾小舟说话，看到了秦州州手中的刀子。

顾小舟条件反射的回头，正好看到了季君墨和跪在那里要自杀的人。

那个人好像是那天拿着武器想杀自己的人。

所以季君墨是犯病了去杀这个女人？

“不要冲动。”

顾小舟上前，一点点的靠近道：“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没有了。”

“季君墨，你犯病了吗？”

顾小舟担忧的蹲在季君墨的腿前，拧着眉检查季君墨的情绪和神态。

跟刚刚没有什么异样。

“杀人是不对的。”

说完她回头，伸手对着秦州州道：“把刀子给我好吗？”秦州州在顾小舟的眼里，她现在是穿着精神病院的病人，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肯定是精神受了什么刺激。

但是秦州州不给她，反而是退后了几步：“没用的，我今天是死定了。”

顾小舟长呼一口气道：“不是，没人能逼你死，只要你想活着。”

秦州州泣不成声。

顾小舟见劝不动赶紧看向季君墨身边的司机，他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你帮忙看着这位小姐，我劝劝季君墨、”

司机虽然疑惑，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肯定会有负面影响，还是去拦着不让秦州州死。

“季君墨，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想逼死她，要不我推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把不愉快的先忘掉可以吗？杀人是不对的，她做错了事情，我们让法律去制裁她好不好？”

她就像哄孩子一样在哄季君墨。

季君墨无奈的笑道：“随你。”

顾小舟见他松了口，赶紧就推着他要走的时候，秦州州喊了一句：“顾小舟谢谢你。”

顾小舟回头看她已经没有拿着匕首了。

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不记得秦州州。

推着季君墨来到花园的时候，她指着花道：“你看，刚刚秦州州就像这朵花，你要是生气，你就把花摘了，就等于要了她的命。杀人是犯法的，你就算有精神疾病，也不是你杀人的借口。”

她一本正经跟季君墨说话，她看着花，但是季君墨看着她。

为了顾小舟，季君墨从未杀一人。

哪怕是慕容风，他也未曾杀他。

“顾小舟，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蠢。”

？？？？

顾小舟生气的回头，瞪了季君墨一眼，又觉得自己怎么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呢？

他们的脑回路肯定是不同的。

“对，我很蠢，但是我们的君墨这么聪明，可不能做杀人的事情啊，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她伸手握着季君墨的手去摘那朵花。

可是季君墨却收住了手。

“你不想摘花是不打算放过那位小姐呢，还是觉得摘花也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无聊，我走了。”

季君墨自己按动了轮椅的自动键转身要走。

顾小舟不放心的跟上：“你在哪个病房，我送你过去。”

“我不是病人。”

？

顾小舟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好，你不是，所以房间在哪。”

季君墨捂住额头。

顾小舟就是一个偏执狂，就像爱他这件事，她爱了十五年。

他早就知道

她认定了自己是精神病人，自己就是病人。

“对，我有病。左转别墅区A栋。”

那是他之前真的有病的时候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