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琴剑之三巅峰绝谷
作者:束鹿客 | 分类: | 字数: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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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将军擂
往事在萧洋心头一闪而过,随即他向聂碧烟投去饱含柔情的目光,陪笑道:“夫人,你何必不好意思。你不是说过,当年熊恩公曾从方五玉手中救过你的性命吗?”
“切,那有什么?”聂碧烟瞥了熊烈一眼,道,“我还救过他两次呢。算起来,他还欠了我一条命呢。应该他叫我恩婆才对!”
“噗!咳咳咳!”幼虫进来后见周轩正在设酒宴款待萧洋,便不客气,自己走过去自斟自饮起来,此时正在喝第二杯,听见聂碧烟自称“恩婆”,一口酒喝呛,从鼻孔中喷了出来,随即咳嗽不止。
熊烈也笑道:“哪有这种说法?”
周悠红着脸不说话。
周轩道:“萧帮主知恩不忘,这是好事。帮主夫人何必苛责?”
聂碧烟不看他,道:“你们这些人,全是些伪君子。幼虫,我要走了,你来不来?”说着转身出去。
幼虫向众人笑道:“我姐叫我了,我得去。”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向萧洋道:“帮主你好!帮主再见!”一溜小跑追聂碧烟去了。
萧洋尴尬笑笑,道:“拙荆脾气一向如此,让各位见笑了。”
熊烈听他称聂碧烟“拙荆”,颇感别扭,心想:“碧烟是不让须眉的爽利性子,即便是对外人,你也不该如此称她。”但想到此时萧洋和聂碧烟才是自己人,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又凭什么置喙人家夫妻之事,何况萧洋如此称呼实属正常,便闭口不言。
萧洋又和熊烈客套几句,但两人除了当年那点旧事,别无交情,且两人脾气秉性截然不同,说了两句也就无话可说,众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天没亮,熊烈便被谢鸾孙康的喧闹声吵醒,原来两人过于激动,五更时分便再睡不着,起来在馆驿院中练剑。
熊烈起身出来,笑道:“二弟三弟好精神。”
孙康大笑道:“哈哈,大哥,我今天可是信心满满,定要过关斩将,勇夺帅印!”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看看。”熊烈笑道。
谢鸾却道:“大哥,今天我若是输给了周轩,你可得替我去夺帅印啊!”
熊烈道:“二弟,且不要说这泄气话,比武当前,你该抱有必胜之志才对。”
“哈哈,大哥说的是!”谢鸾深吸一口气,突然“哈”地暴喝一声,瞪眼道,“今日比武定要打败周轩,夺得帅印!”
“哈哈,谢将军好斗志!”忽听门外有人鼓掌喝彩,随即走进门来,却是周轩。
谢鸾大感难堪,刚说了要打败人家,人家就出现了,他不善变通,同时也不愿对周轩过于客气以至泄了斗志,便道:“今日比武,我定要获胜!”
周轩微微一笑,向他拱手道:“到时台上领教!”
谢鸾见他心平气和,心中感到窝火,同时隐隐觉得和他说话对自己不利,便瞪着眼不再说话。
孙康却道:“哈哈,周公子,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你来不及遇见我二哥,先输给我呢!”
“哈哈,从方才之言可以推测,孙将军武功想必是不及谢将军。”周轩仍旧谈笑自如。
孙康一愣,道:“那又怎样?我不及我二哥是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只要能胜过你就行!”
“哈哈,那我就期待着领教孙将军的高招了。”周轩说罢,向熊烈道,“熊兄,请借一步说话。”
熊烈道:“好。”跟着周轩向门外走去。
孙康在后面叫喊:“大哥,你可别上当,什么都别听他的!”熊烈并不理他。
两人快步走出里许,周轩停下脚步,正色道:“熊兄,你今日参加比武吗?”
熊烈摇摇头:“不参加。”
周轩道:“熊兄,我有个请求,你务必要答应。”
熊烈见他脸色凝重,道:“什么事?周兄请说。”
“如果获胜者是我或者令义弟,熊兄是否上台大可自便。万一,我和令义弟都输了,熊兄一定要上台,不能让帅印旁落。”
熊烈诧异道:“还有谁能胜过周兄和我二弟?”
“凡事皆有意外,熊兄答应我就好。”周轩郑重道。
熊烈心想这种情况想必不会发生,万一真发生了,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便道:“明白了,我答应就是。”
周轩笑道:“希望不会如此。”
此时天光大亮,两人到周轩营中用过早饭,一起前往擂台。此时擂台下已经黑压压站满了前来观战的人群。
江东军只挑选了部分精锐军士以及各级头目前来观战,避免给北来众人留下仗势欺人的口实。
在周轩授意下,幼虫也从四海帮中少带了部分帮众前来观战。
东海王虽未派大队人马来,却也有几千护送使者和印绶的军士。此时也列在台下观战。
除了南北军士,还有部分附近的平民和江湖人物也来看热闹。因此擂台之下,东一方,西一簇,或整齐,或杂乱,放眼望去全是人。
巳时一到,一名身着赭红袍服的宦官登上擂台,高声宣读东海王钧旨,大意是说东海王如何仁德,成立南北联军共同抗楚,为天下百姓谋福,又如何求贤若渴,爱才惜才等等,扯了一大篇虚话。最后说到搭建擂台,举办比武,获胜者将担任南北联军统帅,且封为三品征西将军,因此擂台名曰“将军擂”。
宦官宣读完钧旨,在擂台后方软榻上坐下。又有一名膀大腰圆,声如洪钟的主擂官上前,高声叫道:“比武规矩,掉落擂台者,倒地不起者,无力再战者,出口认输者,落败!连胜五阵者,或最终无人挑战者,获胜!东海王殿下爱才惜才,望大家点到为止,休要伤人性命!恶意伤人性命者,剥夺比武资格!然刀剑无眼,望各自珍重!”看来这东海王只是口头告诫一下,并不强制约束不得伤人,至于怎样伤人算是恶意,也无明确定论。
这是台下一人叫道:“怎样算是恶意伤人?怎样又是善意伤人?”
主擂官低头看去,只见一名又矮又胖,满脸浓须的丑陋汉子,手持一把三股钢叉,正一手叉腰,腆胸叠肚地向台上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