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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琴剑之三巅峰绝谷

作者:束鹿客 | 分类: | 字数:66万

第22章 月夜,肌肤之亲

书名:幽谷琴剑之三巅峰绝谷 作者:束鹿客 字数:2334 更新时间:2024-11-05 02:29:08

走出百余丈后,只听窃月在山顶叫道:“别走太远!”

谢凤叫道:“就在这儿,不走了。”

随后向熊烈道:“大哥,这些天我和窃月姑娘都说好了,只要你答应她的要求,她可以保护咱们,而且……而且咱们的亲事,她也很支持。”说到后来语气娇羞,与平时端庄大方的气质大不相同,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做戏。

她说话时又用力捏了捏熊烈手掌,熊烈会意,又“嗯”了一声。

只听窃月在远处笑道:“嘿嘿嘿!我就说嘛,这小伙子是块木头,连句情话都不会说,他有哪点值得你喜欢的?不过你们在一起,姥姥是很开心哪!哈哈!”

谢凤拽一拽熊烈,拉他在山石上并肩坐下,口中道:“大哥,这些天不曾好好说话,你可想我了么?”

“嗯。”熊烈生怕说错话,便只管闷嗯,不敢开口。

谢凤随口说些闲话,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又显得颇为亲密,似乎两人已是情侣一般。在旁人听来,俨然就是小情侣间无聊无趣然而当事人却乐在其中的肉麻言语。而熊烈半晌无言,偶尔嗯一声,活脱就是世间那些不懂风情的蠢男子的典范。窃月听了,除了鄙视熊烈,不作他想。

与此同时,谢凤却在熊烈手心飞速地写道:“明日打猎,径自逃离。”

她手指在熊烈手心划动,把熊烈挠得酸痒难耐,却也不敢将手抽离。

熊烈待她写完,伸手也在她手心写道:“一起。”

谢凤写道:“她不让,不能一起。”

“我不逃。”熊烈心想自己若是扔下谢凤独自逃走,那成什么人了?若肯那样,一开始就不会追来。

谢凤捏了捏他的手,又写道:“不能让她喝血。为虎作伥,贻害世人。”

这些道理,熊烈岂有不知之理,但他和窃月实力差距太大,所能做的,最多就是和窃月拼个同归于尽,尽量保住谢凤性命。此刻自己一身毒血,勉强有机会和窃月一拼。便写道:“我和她拼了。”

谢凤写道:“逃走,去找剑。鬼兵阵可以制她。”

熊烈心想若是铁心剑在手,确实还有机会。只是一来剑已丢失,茫茫天地间,一把铁剑何处去寻?二来就算找到,那鬼兵阵也不由自己控制。

他写道:“希望很小。”

“她此刻虽强,多约高人,未必不能胜。若喝血更强,天下无人能制,你我罪过大矣。”谢凤见熊烈不听,有些着急,字写得飞快。

熊烈情知她所言有理,但自己怎么能抛下她不顾?何况如何能逃得过窃月的追捕?

“跑不掉,她很快。”他写道。

谢凤写道:“她已信我,可保三日不追。”

“我不能弃你。”熊烈本不想过多表达善意,恐谢凤误会自己对她有私情,但此时不得不说。

谢凤见他如此,颇为感动,轻轻抚摸他手掌,又写道:“无妨。她目标是你。你不在,她不杀我。”

熊烈却不信,写道:“妖心难测,反复无常。”

“她说杀我,是为威胁你。你不在,她杀我无益。留着我,以后仍可威胁你。”谢凤写完,轻轻拍拍熊烈手掌,示意他好好想一想。

熊烈茅塞顿开,自己只想着保护谢凤,却没想到这一层,原来自己不在,她才更安全。

借着半轮明月,他凝视谢凤双眼,犹疑不定。谢凤微微一笑,冲他点点头。

熊烈写道:“你如何脱身?”

“我自有办法。相信二妹,我很聪明的。”谢凤写完,眼望熊烈调皮一笑。

熊烈少见她有如此表情,忍不住怦怦心跳,却更觉得不能弃她而去。

谢凤收敛容颜,又写道:“你在,我危,你走,我安。为我,为天下,必须走。”写完正色盯着熊烈双眸,目光中竟透露出不可动摇的正气和威严。

熊烈不由得被她说服,缓缓点头。再次写道:“你如何脱身?”

“天机不可泄露。你知,则不灵。”

熊烈见她神色肃然,不容置疑,终于相信,点点头,写道:“以后哪里会面?”

“暂时不可。一年后,东海一带。”谢凤写道。

“好,我走。”

谢凤见他终于同意,长舒一口气,轻拍他手掌,又写道:“径直往北,出秦岭,进长安,人多处,气息混杂。”

熊烈写道:“记下了。”

“保重。”谢凤写完这两个字,握住熊烈的手不再放开,头侧枕在熊烈肩头,一动不动。

方才一直写字交流,熊烈忙于思考,别无他念。此时无事静坐,又与谢凤肌肤相触,忽感十分紧张。

他平生除了与妻子唐荷,再无和其他女子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先前向周悠授剑,虽免不了肢体碰触,却都是一触即离,并无如此长时停留。此时在这荒山野岭之间,月朗星稀之际,忽然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闻着若有若无的幽幽呼吸,肩头传来一阵暖暖的体温,一股久违的冲动竟突然袭来。

熊烈只觉心头怦怦乱跳,暗暗告诫自己:“你在想什么!生死攸关之际,你有这种念头,岂不是禽兽?你这样,还能对得住阿荷吗?”

一想到唐荷,悲伤歉疚之情胜过本能,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他深感惭愧,偷眼看谢凤,她却似浑然不觉,依旧静静地靠在他肩头,似乎在享受这静谧的冬夜。

熊烈自去年汉风轩初遇谢凤以来,见她始终端庄从容,落落大方,既不矜持,也不轻薄。她越是对人和善有礼,越是让人隐隐有种高不可攀,不容亵渎之感。甚至连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也不敢测度。两人虽以兄妹相称,但在熊烈心中,总觉得谢凤高自己一等,内心深处实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但此时两人突然如此近距离接触,熊烈心中难免无法妥善处理,竟大起波澜。更加之他血气方刚之年,人体之本能,又岂是他能随意控制的?因此竟生了些尴尬情形。

好在谢凤无感,她又坐了一会儿,开口道:“天凉了,大哥,回去休息吧。明日打猎注意保重。”说着站起身来,手却未松开。

熊烈跟着她回到山顶,窃月正在打坐,睁眼道:“嘿嘿嘿!手牵上不肯放开啦?小伙子,你乖乖地顺从姥姥,姥姥让你俩可以如此这般过几百年,可好?”

谢凤脸一红,道:“如此可要多谢你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咱们三个各取所需,岂不美哉?”窃月仰天大笑。

谢凤回洞休息。

熊烈照例在洞外火堆旁打坐,却是无法入定。寒澈夜风之下,他忽觉右肩微凉,伸手一摸,却发现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