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这就是牧小锦的过去

五百年前，与真正的牧小锦战斗，因为没有林野拖延时间，牧小锦的实力远没有现在的强悍，着实无趣。

林野抬头，干巴巴的看着牧小锦与泉台两人的攻势化作了残影，鬼神状态下的他看清战况都费劲。

“现在是什么情况？对了，你有瓜子不？”胡桃灰头土脸的凑上来，方才与泉台战斗激烈，胡桃的头发都乱糟糟的，皮筋掉落，此刻胡桃长发飘飘的。

“我哪来的瓜子。”林野没好气道，他摘下战狂，退出鬼神状态，这个状态对他的消耗蛮大。

咕噜从神之眼里出来，她的眼睛还呈现淡淡的金色，仰着脖子，紧张的观望。

申鹤走到林野的身旁，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林野拍拍胸膛表示没受伤。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申鹤放心后，又询问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林野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暂且观望。”

接下来的战斗，就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插手的。

不过林野的目光再次放到空中的战场上，内心整理现有的情报。

首先眼前的泉台是化身，祂自己承认的，本体仍在封印之中。

其次这里是［记忆］世界，不是现实，无论胜负如何，都不会影响现实世界。

然后，林野将［记忆］世界，由于他们的出现而导致走向发生变化的世界命名为β线，五百年前发生的已成事实的命名为α线。

林野从泉台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宿在α线中出现过，因此眼前牧小锦与泉台大战，是否也是α线中的一部分呢？

林野还记得系统任务，调查寻找牧小锦的过去，既然如此，这一战就是牧小锦五百年前过去的收尾。

林野作为观测者，必须看到结束。

移霄导天真君生前与邪祟大战，就能够做到崩山地步。

宿作为魔神残渣，本身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樽歆体质就像是一个装置，可以百分之百的利用。

牧小锦云游璃月时也拜各地高人为师，学得许多方士手段，更学得些仙法。

往常方士施展费力的仙法，牧小锦挥手便可使用，天地异象时时展现。

樽歆体质可契约神，亦可契约鬼，不过牧小锦遇到鬼怪通常直接消灭，签订对象始终是宿。

而且鬼怪面对泉台，毫不犹豫的打出GG。

泉台体内蕴含大量怨念，祂可以召唤出十万阴兵，正如古诗云“此去泉台招旧部，十万锦旗斩阎罗”。

但这里不是生死彼岸之地，泉台要以自损的代价召唤，成效远不如自己单干。

两人靠着纯粹的力量，在天空中激战，轰鸣之响响彻方圆百里地。

牧小锦最主要的是施展八门之法。

宿赶来之前，八门之法就差最后一步。

现在借助魔神之力的牧小锦可以随时施展，但她有意隐藏，寻找关键时刻给予泉台致命一击。

然而泉台作为二周目录玩家，自然知晓牧小锦藏着得底牌。

泉台站在一出山峰之上，祂此时的模样大变。

螭兽的头颅、双角，下巴却是蠕动无数条触手，玄黄色的鳞片不似往日的坚不可摧，而是呈现一种海嗣般的粘稠体态，原本的粗壮龙尾变成两条类似黑猫的尾巴。

牧小锦望着泉台全新的姿态，她认为是层岩巨渊异变的污染造成的，殊不知这是泉台放弃原躯获得的力量。

“小锦，不必藏着掖着，八门之法，确实能够封印吾，吾站在这里，背后就是无妄坡，你又在犹豫什么？”泉台嘶哑道。

牧小锦震惊。

既然泉台都说破了，牧小锦也不再掩饰，以剑作笔，在空中虚描，自大地拔出八根岩柱，包围泉台所在的山林。

泉台扫视一圈后，内心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沉默片刻，泉台说出一句明显不符合时宜的话。

“小锦，你认为吾是伱的友人吗？”

“当然！你没变坏之前，有时候占据主人格，和我蛮聊得来的。”

“那就好。”泉台难得笑了笑，而后祂又问。

“吾问你，这是第二次，你必须要封印吾吗？如果小锦你认为吾会给璃月凡人带来灾难，吾可以保证，吾复仇对象只有摩拉克斯，摩拉克斯可以作璃月的神，吾也可以。”

牧小锦闻言，摇了摇头。

“云，我知道你是轻策庄的螭，单是论迹不论心，你也不适合成为凡人的神。帝君征伐，所向披靡，同时祂也是守护之神。凡人需要神明的守护去生活，而云你，只会将他们投入无尽的战争。”

泉台的脸色阴云密布，阴沉的可怕，祂闭上眼睛。

“相同的回答。”泉台自言自语。

泉台感到有些倦怠了。

祂反驳宿的言论，说自愿消散只是意识并未全部觉醒，可祂终究有过自愿消散的时候。

古云有螭，螭是自私的，暴虐的，孤独的。

魔神其实也会渴望同胞。

某个喜欢团子牛奶的宅女奶香拔刀，劈出一个赞字。

泉台还是云螭的时候，的的确确放下偏执过，短暂的把宿体内其他的魔神看作同胞。

那个时候的云螭并不觉得孤单。

现在云螭变为泉台，心中尚有一丝云螭的影子。

泉台希望牧小锦和宿站在祂这一边。

但这只是妄想。

泉台又重新变回了没有被摩拉克斯击败后残魂遇到牧小锦和宿的螭兽。

八根岩柱爆发出强大的岩元素力量，缩小比例，汇聚冲向泉台。

泉台放弃抵抗，往后一坠，跌入无妄坡。

八门之法乃是封印的仙法，由岩王帝君发明。

八根岩柱围绕在泉台四周，随着泉台的落地，形成一座巨大的法阵，而后在大地拔起一座宏伟的宫殿。

牧小锦看了一眼泉台所在的位置，然后回到了林野那。

“结束了。”牧小锦轻声道。

“泉台被封印了？”林野问道。

“嗯，被封印在无妄坡，你可以去那找祂。”牧小锦笑了笑。

林野刚想要点头，他又觉得牧小锦有点奇怪。

“在我获得宿的力量后，隐约察觉到世界的古怪，这个世界，其实是虚假的吧。”牧小锦说道。

林野等人都愣了一下。

宿这时变回了真身，牧小锦看向祂，想要一个真相。

原本在牧小锦体内残余的魔神力量补充了宿缺失，让祂记起更多的东西。

α线中，宿放心不下牧小锦，终究是从层岩巨渊赶回去，看到打算与泉台同归于尽的牧小锦，关键时刻宿推开了牧小锦，由祂选择与泉台共同受封。

至于接下来的发展，泉台与宿在天空中撕打，最后坠落在无妄坡，跌入了生死彼岸。

生死彼岸内蕴藏庞大的怨念，那是生前怀有执念的死者往生的地方，胡桃就曾去哪里寻找爷爷，最终无果。

执念，奋斗的梦想是执念，憎恨的怨念也是执念。

对于生死彼岸庞大的怨念侵蚀，宿远没有泉台能够忍受，数十年后，泉台成功吞噬了宿，融为一体，而后祂孤独的徘徊在生死彼岸之地，等待封印削弱的那一天。

…………

同时，泉台也将原本“云”改名为泉台。

牧小锦因为施展封印的时候准备不充分，受到反噬，震荡神魄，失去记忆，她在宿残余的力量保护下，沉睡了五百年，直到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睁开了双眼，茫然而又悲伤的望着四周，心中有一个使命感。

沉睡之前的牧小锦清楚，封印早晚有破除的那一天，她必须找到彻底杀死一位不甘去死的魔神的方法。

这就是牧小锦的过去。

牧小锦在听到真实发生的事情后，有些唏嘘感慨，云这家伙就是不死心。

然后，牧小锦笑眯眯的看向林野。

“我记得云好像提到过一句，说‘果然是小锦的孩子’之类的话，林野，你喊我小锦姑娘，是不是……乱辈了？”

说罢，牧小锦还假装疑惑的歪了歪头。

林野:……

无妄坡火本无妄引咎密宫，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秘境的描述。云螭被封印两次，第一次是帝君千年前钟离揍得，第二次是五百年前牧小锦用八门之法封印的。泉台突破封印，除了八门之法外，其实还有一个需要打破的东西，那是帝君作的保险，之后会提，大家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