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把上神掳来做压寨夫君
作者:达不溜歪耶 | 分类: | 字数:3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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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夫君,要抱!
一听这问题,苏津顿时来了精神,嚷道:“夫君,你当然厉害啊!你是上神魂元,待你飞升之后,你老爹见了你都要行礼的!”
时桑止住动作,神情隐入晦暗,他再问:“与你相比如何?”
把着瑶光,苏津探出个脑袋来看,“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经历过正统的修炼飞升。我是……”她欲言又止。
时桑接道:“你是战神云冉的女儿。”
“对。”苏津应了声,她垂眸,缩回脑袋。
默了会,声音从另一面飘来,变得沉闷,“娘亲用她的一小块魂元炼化成我。与其说我是娘亲的女儿,倒不如说……我是她的一部分。”
苏津是战神云冉的一部分?
这件事,时桑未曾在任何一本书中读到过。
既是秘辛,她却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字字词词里都是对他的信任。
时桑还在愕然中,苏津又道一句:“夫君,你是清风照拂大地,对旁人都有耐心,也有爱心,还有责任感,心怀天下,兼济苍生,这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啊,是九天顶自私的上神。”
自私。
那般刺耳的言辞,竟被苏津用来形容自己。
时桑顿住,恍惚地盯着瑶光。
眉头逐渐深锁,他突然说道:“阿津,你不该妄自菲薄。整个狼珩,那些妖怪们都以你为傲。你这么说自己,我……们都会为之难过。”
得了宽慰,苏津也不继续矫情,立即咧开嘴来。
又擦了会,她停下来感慨:“夫君,你教会了我何为责任。”
“你本就知晓。”时桑坚定道。“不过是你从未思索过。”
“夫君,你是在夸我吗?怎么听着不像啊?”
“是。”
“那……夫君,我也夸夸你,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
俩人一边干活,一边东拉西扯,沉郁一扫而光,多是爽朗的笑声与毫不掩饰的喜爱。
他们说了许多,从星辰聊到狼珩,从妖族聊到凡间,最该聊的,原本说好的百山考后送时桑回家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他不提,她就不提。
她不提,他不想主动提。
一面担忧对方随时会提,一面又因暂时没提而感到窃喜。
他们,尽是如此。
——
“……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玄光镜中,苏津娇笑着,擦星星的手愈加卖力,时桑双颊微红,唇角微翘。
景象发白,十分扎眼。
七星宫内,司命与天帝比肩而立。
广袖一拂,镜中画面如烟散去。
天帝面色铁青,怒气腾腾,瞪着玄光镜须臾。
司命懒懒抬眼,眸中透出几分嫌弃。
苏津一见柘渊就像狗了见骨头,笑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啧啧。丢人。
“魔神可有消息?”天帝厉声问道,威严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回荡。可见是要撒气。
司命拱手,“回禀帝上,如之前所算,魔神尚有一丝魂元在世间。近日天有异象,九星连珠,必生祸端。魔神怕是快要现世了。”
多年前,魔神经戈在位,一心要荡平三界,以魔为尊,重建秩序。
经戈率魔兵攻打九天,诸位上神上仙全力以对,却是死伤惨重。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时,云冉上神挺身而出,一举将经戈打败,故而得名“战神”。
神魔最后一役,云冉用她的破云枪刺穿经戈,血染九天,了结了维持上千年的动乱。
经戈消亡了,但又没有完全消亡。
“苏津意下如何?”天帝陡然问道。
云冉羽化之后,他一直希望能以苏津之躯召回云冉破碎的魂元,以继续守护神族安宁。
不过,对于这等要牺牲自己的事情,苏津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这也是她口中的“自私”之源。
司命:“下官不知。”
天帝凌厉回身,袖摆带风。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司命,斥责一声,“那你就去问清楚!”
司命躬身:“是。”
天帝气哼哼地来,又气哼哼地走,司命驻足门前,目送他走远,无力地叹了口气。
司命不好当。
知道太多不好,知道太少也不好。
——
擦完瑶光,苏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狼珩,满心都是上床睡觉的渴望。
然而,府上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玠清,我好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以吗?”看到司命,苏津不由得哭唧唧。
可惜,司命不为所动。
她看向时桑,淡淡道:“还请七皇子移步,我与苏津有私事要谈。”
时桑点头,径直入了厢房,并关上了门。
见拗不过,苏津投降,躺上藤椅,“如何?”
司命没坐,走到苏津身侧,看着她,似乎打算速战速决,简短一句:“还是魔神那事。”
苏津顿时心领神会。
“我不愿意!天帝老儿不得逼我。这天有天规,难不成他还敢把我绑了送去祭台?”她甚为气愤,不过因疲累,嗓音哑了不少,听起来不大具有威慑力。
“好,我回去后就这般禀告。”司命冷冷淡淡地说道,“走了。”
“等等。”苏津坐起,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抠着手,“天帝老儿为难你了?”
“没有。”司命面上无波无澜,“奉命行事罢了。天帝下了旨,我就做我该做的。该说的,我都同你说过了,你有你的抉择,不可强求。天命有道,也不必强求。”
瑶光说命,司命也说命。
苏津笑起,“天命是什么?”
司命面无表情:“天命,是不可说。”
司命走后,苏津未起,仍在院里枯坐。
黑暗如流动的水,包裹住她。心被空寂侵占,耳畔仿佛响起水滴落进池面的声音。
嘀嗒。
嘀嗒。
嘀嗒。
身心俱疲,动也不想动。
“吱——呀——”房门拉开。
苏津僵硬地别过脸看去。
四目相视,时桑发问:“司命走了?”
“对啊,”苏津竭力扬起个笑容,“夫君,你偷听我讲话啊?”
平白受了污蔑,时桑急声反驳:“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见时桑不禁逗,苏津赶忙道:“我说笑的。夫君,抱歉。”她想作揖,却抬不起手。
“没事。”时桑走来,停在藤椅旁,“你坐在这作甚?”
苏津顺势瘫倒,“我累,走不动了。”
她像个撒泼的孩子,仰着小脸望着时桑,张开双臂不停摆动,“夫君,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