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把上神掳来做压寨夫君
作者:达不溜歪耶 | 分类: | 字数:3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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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挺好
窸窸窣窣。
时桑欣喜侧目,很快,就笑意落下。
是叽叽咕咕。
他们从角落滚出来,蹦到书前蜷缩起来,宛若两团摆件。他们是想挨着时桑。
就这么心猿意马地过了半个时辰。
天光已大亮,叽叽咕咕也彻底苏醒,滚到院中欢脱,手拉着手蹦跶。
“叽叽!”“咕咕!”
听到叫唤,时桑便知是苏津回来了,快步起身至门前,果不其然,苏津正在云上缓缓降落。
待苏津落地,时桑适才发现她满面灰尘,脸上擦了几块泥印,脏兮兮的。
“你……做什么去了?”时桑顿住。
“嘿嘿。”苏津从袖中掏出什么,拳头展开,是几锭金子,比之前的碎金可大多了。“我去金陵山挖金子了。”
心中有了一份猜想,时桑还是问出口,“挖金子做什么?”
“走,夫君,娘子带你去买灯笼!”苏津一招手。
时桑轻笑,“等等。”
“嗯?”
抬起袖子,时桑攥着袖沿,替苏津擦拭了面庞。
柔软的布蹭着脸,苏津一时动容。
夫君这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了。
不过,挺好。
二人踏上祥云,正要走,苏津低头一瞧,发现叽叽咕咕不知何时蹦了上来,缩在时桑脚旁一动不动,宛若两朵毒蘑菇。
小样,这样就我以为看不见了?苏津冷笑,随即用力踢向他们。
两个小家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落到藤椅上,摔得瘫成一团。
“苏津!”时桑低斥。
苏津干笑,“走啦走啦。”她再望向团子,交代:“去告知三娘,今日不必为我夫君准备膳食了!”
“叽叽!”“咕咕!”
两只团子蹦跶起来以示抗议,刚要开始撒泼,苏津就驾云飞远了。
“叽叽……”“咕咕……”
两只团子对着苏津消失的方向,一阵哀嚎。
与上次不同,这次,苏津带时桑来的是赵国的另一个镇子,青芜镇。
“夫君,你上次说白云镇和狼珩差不多,这次带你来个繁华些的镇子。”
时桑一愣,双颊微热。
他说过的话,苏津都记得。
抵达结界处,苏津止步,“这次我也不进去了,夫君你有什么想买的就尽管去买!这次的金子可管够!”
“嗯。”
临行前,时桑忍不住回头多看了眼,赫然对上苏津的视线,一时心虚。
苏津抱臂,笑得邪性,“夫君,你这么舍不得我,就让我亲一口呗?”
时桑:告辞。
从落地处至镇子铺了条修缮完备的路,时桑沿路从结界外至了镇口。
如苏津所言,青芜镇比白云镇要大许多,连牌坊都要更气派,白石雕刻,双龙戏珠,高耸入云。
主街更为热闹,正值年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眼皆是喜庆的红。
道上人潮涌动,马车一辆接一辆,人声嘈杂,多是操持不同口音。
漫步其中,时桑先选了间食肆,晨起至此刻,他尚且滴米未进。还是要先填饱肚子。
食肆三层楼,满满当当,入门时,堂间恰好有人离开,时桑便就势落座。
隔壁桌靠窗,坐了两个雄壮的男人,正在品茗闲聊。
这里的店小二忙得脚不着地,自然没那么热络,为时桑点了单就匆匆转去下一桌。
时桑自己斟了杯茶润喉。
枯坐等菜间隙,他趁机在心里盘算:要买些灯笼,回去可挂在山君府前,苏津该会喜欢,还要买些红纸,回去写两幅对子贴上,还有炮竹……炮竹许是不行,山里的妖怪会怕。
想着,时桑心潮澎湃起来,心中似是塞满了新晒的棉花,暖洋洋的。
用过早午膳,时桑用苏津新挖的金子结了账。
亮闪闪的金锭一出,靠窗的两个壮汉即瞟了一眼。
店小二送回零钱时,时桑顺便问道:“请问小师傅,贵地何处可置办年货?”
店小二随手指了条道:“去东市,那边卖什么的都有。”潦草答完,小二转身就走了。
身后正有此起彼伏的“小二”催着他。
两位壮汉对了个眼神,各自放下杯盏起了身。
其中一位穿着灰袄子的在过道处侧过来,同时桑搭讪:“小师傅,你不是本地人吧?”
时桑看他,“嗯。”
“我们也要去东市。”穿着蓝袄的壮汉道。
他们都衣着得体,身材魁梧,均是方正脸型,正气凛凛。
蓝袄壮汉发出邀请:“不如,小师傅你就随我们一道吧。”
“多谢。”时桑拱手。
三人同行,路上自然要聊上几句。
“蓝袄”和“灰袄”问时桑从何处来,时桑想也没想地答:“狼珩山。”
经得这些时日,他愈发接纳了狼珩,和狼珩的山民们。
“蓝袄”咂摸:“狼珩山?我还从未听过呢!离这可远?”
时桑:“不远,一个时辰可到。”
“灰袄”又问:“小师傅是徒步还是驾马来的?”
“乘……”云。
及时止住,时桑仓皇道:“乘马车。”说罢,他做贼心虚地补了一句:“马车在前面的市口寄留。”
跟苏津同住了这么久,他依然没能学会她面不改色胡扯的本领。
可见,同床不同命。
“灰袄”:“小师傅是来走亲戚还是来游玩的?”
时桑:“买些年货就回去了。”
“灰袄”抚掌:“小师傅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啊,常年有各地人路过,镇子上的货也都多种多样,许是能淘到不少你没见过的好东西。”
时桑点头应和。
说着话,仨人沿着长街慢行。
途径一道巷口,“蓝袄”和“绿袄”径直拐了进去。
巷子里冷清,没人,再看长街,熙熙攘攘,二者相衬,愈发鲜明,时桑犹疑了。
见他没有跟上,“蓝袄”笑得慈眉善目,指道:“这条路近,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东市了。”
眺望了眼前方幽深的窄巷,时桑未动。
石板路一节一节蔓延,两旁青灰的墙高耸,巷口泛着白光,更多景象瞧不真切。
眸光流转,“灰袄”和“蓝袄”脸上都挂着厚重的笑容,看似和煦明媚,却让时桑背脊发凉。
在狼珩待得久了,他几乎忘了人心有多么复杂。
至此时,才后知后觉出不妥当。
孤身在外,饶是男子,也该谨慎些。
“多谢二位兄弟领路,我既是来游玩,还是从长街走吧,也可赏见青芜风光,就不叨扰二位了。”时桑拱手行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