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重生成了恶毒女配
作者:横波照晚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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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观明月,你至少封个郡主
观书绝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那又如何?”
“观明月,我的心乱了,又该如何?”
山霁月看着他,在寂静的书房里,他们四目相对,观书绝的眼下还有乌青,正是这样的憔悴透露出天下第一等的风流,他微微垂下眼睫,漫不经心地打量她。
好像已经就这样颓废地、平静地接受他爱她这个事实。
可系统的数值没有一点波澜。
山霁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观书绝却直径越过她,说:“你来找什么书?”
她连忙说:“就是水利方面的,梁州的水患不是来了不少灾民嘛,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观书绝一边帮她找书一边嗤笑道:“工部有的是人,人家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才熬进六部,你随便看几本书就会了?”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帮她找了几本出来,随意地递给她,山霁月虽然不是什么状元吧,但她插手朝政也不是一两年了,总不是个政治上的瞎子吧。
观书绝这两天也被水患的事情弄得有些烦躁,坐在椅子上假寐了一会儿,山霁月就在一旁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山霁月看到了什么,连忙道:“表哥,快过来看!”
观书绝被她吵醒,揉了揉眉心,身上带了些疏懒的气息,连头发都凌乱了几分,他朝她走过来,微微俯下身,问:“哪里?”
山霁月抬起头,嘴唇刚好擦过他的脸颊,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怔,观书绝瞬间清醒了,往后退了两步,又问了一遍:“哪里?”
她这才指着书上的句子给他看,观书绝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稍稍俯下身子,可这样的动作就好像山霁月被他圈在怀里一样,他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清香,她今日抹的应该是桂花头油,香而不腻,甜丝丝的。
“写得不错,说说你的意思。”
山霁月自己想出办法没有用,当然还要有人传到朝中去,观书绝刚好是这个媒介而已,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她心底并不觉得自己算个好人,可她生在皇室,骨子里就是对百姓的悲悯,天下万民,人人皆苦,无论身为公主还是君王,或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她有她的原则,她有她的胸襟。
救一个人是不够的,她要救万万人。
山霁月道:“修围、浚河、置闸,能蓄水,能排水,能挡水才是水利的重中之重。百姓要耕田,肯定要灌溉庄稼,需要储水;洪灾一来,别说农田,房屋都要被冲毁,所以要能排水,两者要想均衡,修建堤坝不如改道。”
“改道?改哪里?”
“改青州。引水入青州,设水闸,寻常日子不影响百姓农作,大水来时关门闸,把水排往青州。我看过青州的地形图,青州西南是缺水的,但只要绕过……”
梁州的水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该提上日程了,如果登基的是她,肯定不会等到现在才来亡羊补牢。
观书绝对她的话还有几分惊愕,她的敏锐力和捕捉力是极强的,对政治的嗅觉也很灵敏,如果不是观明月常年和他在一座府邸长大,他都可能怀疑这是一个浸淫朝堂多年的政客说出来的话。
山霁月似乎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突兀了,道:“我翻了好多本书呢,表哥,我说得对吗?”
观书绝微微眯起眼,掐着她的脸颊,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眼底有些愣神,倒不像骗人,观书绝敛起眼底的情愫,他是不是太敏感了,这几日实在太累了,居然怀疑到观明月头上来了。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被调包,只有两个人不可能,一个是皇帝,一个就是观明月。
观书绝说:“你看的书还有点用。这个工程要是落到实处了,观明月,你至少封个郡主。”
观明月还是有本事的,靠自己挣爵位。
“我不要当郡主,表哥只用说是你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观书绝嗤笑道:“不想风光了?”
“在世家圈子里风风光光的可以,可要是闹到朝堂上,名声就有些不好了,会让人觉得自不量力的。”她推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闹到山闻池面前而已。
观书绝已经走到案前要提笔落字了,可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道:“世上有才能的人很多,抱负也不一样,不要因为女儿身就畏畏缩缩,觉得女儿家上不得台面的只有那些酸儒。你舅母上战场的时候英姿飒爽,比他们要值得歌颂得多。”
山霁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士大夫说出来的话,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男子的尊卑观念是很强的,就连被她养大的山闻池都觉得一个女子当不好皇帝,要取而代之,可观书绝却对此毫无芥蒂。
不过山霁月立马想通了,他的“母亲”就是殉国而死的,在他心底肯定比那些窝囊的逃兵要勇敢得多。
他对世俗女子没有偏见,也没有觉得观明月必须一辈子待在闺阁里,更何况她有这样的才情。
但山霁月没有高兴多久,观书绝就泼冷水,道:“不过你还是算了,你要是入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个娇憨的花瓶也不错,大智若愚。
山霁月哼了一声,但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有过多停留害怕到时候观秋水又带着镇国公来找麻烦。
临走时还让丫鬟给观书绝下了一碗阳春面,叮嘱他一定要用下。
观书绝本来是回府休息的,但一晚上把山霁月想的那几个点子整理完善了一下,结束的时候又是东方吐白了,索性直接去上朝。
等他梳洗好的时候,眼底的疲态荡然无存,他把折子递了上去,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内阁首辅还凉飕飕地道:“看来工部没什么能用的人,政务都被户部的抢走了。”
山闻池装作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不仅让工部的人立即去实地勘察地形,还在下朝后把观书绝单独留了下来。
“观爱卿,这几日辛苦了。”他扫了一眼观书绝眼下的乌青,继续翻看奏折,中指轻轻地在奏折上画圆圈,好似漫不经心,却又眉头紧锁。
观书绝微微一怔,因为昨晚观明月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手指也是这样,轻缓地画着圆圈。
他不免往深处想了一下,猛地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小细节上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