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人间烟火至味是清欢
作者:岁月静好M | 分类: | 字数:2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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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螃蟹姐姐
第169章 ——螃蟹姐姐
认识螃蟹姐姐还要归功于闺蜜叶子,9月初回LYG,也有几个月了。有一天在网页上看到一句话:朋友还是老的好,她们都是你的底线,即使什么都没有了,她们还会陪伴着你,她们最爱的还是你最初的样子。当时有点触鼻,是深有体会吧。在你最丑陋最无助最可怜最一无所有体无完肤的时候,有的朋友没有舍弃你,而这些朋友往往都是从小一起长大,那时,最纯洁的孩童时期我们曾一起仰望着梦想。
回到LYG之后,尽量把朋友圈聚一聚,我也尽力把自己的圈子的小学初中大学的朋友介绍给叶子。
环雅的工作还是很累的,依稀记得那天工作还没结束,那时候心力憔悴的只想找个洞洞钻进去,然后在里面狠狠的痛骂领导一顿,但是事实是:接到电话叶子的瞬间,校长过来,那个眼神犀利的。。怎一个“哎”字了得。。各种愤怒鄙视,仿佛下一秒就被他五马分尸,终于知道:眼神是可以杀死人的。。。后来悄悄的跑出去见叶子。难过的时候还是想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可能因为太任性了,还是不能够在公司很开心很快乐的工作下去。。。
饭桌上认识了螃蟹姐姐,坐在我右面,静静的,不说话,当时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再到帮我介绍工作
再到昨天出门偶遇,原来住在我隔壁。。
偶然看到她空间写的一些回忆录,是写在说说上的,很欣赏,征得其同意,简单整合,希望能够给小说增色的同时,也通过自己的最大努力,不辜负螃蟹姐姐的文笔。
—螃蟹姐姐记
父母师范毕业分在一个叫安营的乡村小学,学校屋后有两棵老槐树,很老很老的槐树,只记得树干得有几个人才能环抱。乡村小伙伴们没什么可玩的,终日围爬在老槐树下。自然,这儿也留有我好多小脚印,老槐树下的事自然星星点点的铭记在我幼小的记忆。老槐树后有一条旱沟,也不太深,每每大哥大姐犯错误妈妈惩罚不给他们吃饭,他们必蛰伏在这条旱沟里,而我则从厨房里偷了小饼和水送给大哥大姐,那份忐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因为妈妈的严厉是常人无法想像的。依稀记得有一次妈妈搀着我走过老槐树下的时候,有几个大婶和妈妈打招呼:“这胎肯定能生小子”,妈妈拽了拽了肥大的衣角,和妈妈并行的我,小脑袋正好能看见妈妈罩在衣服下隆起的肚子,意识到家中将添弟弟或妹妹了,那时候我应该有4岁。心情居然有点复杂,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嫉妒吧。
记得天刚蒙蒙黑,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家里来了一个怀抱着包裹的老女人,爸爸告诉我们是接生婆,惶恐的看着这个叫接生婆的女人,神秘诡异,像极了小人书中的巫婆,接生婆去了里屋和妈妈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我当时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直直的看着爸爸,爸爸则盯着窗外屋檐落下的雨滴,默不作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接生婆出来了,告诉爸爸说是个丫头,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爸爸无奈的表情,很显然挺失望的,和哥哥姐姐簇拥着去看刚出生的妹妹,那是我第一次看新生儿,红红的,皱巴巴的,真心觉得很难看,当时可能说了妹妹很丑的话,还被谁数落了一番
妹妹生下来妈妈就没有奶水,妈妈很奇怪,奶我3岁多,怎么到妹妹一点奶水都没有,妈妈用来投奶的偏方五花八门,稀奇古怪,我记得就有兔脑袋熬汤,什么穿山甲,通心草。。。。。。但最终没能投下一滴奶,那时候也没有奶粉什么的,妈妈就熬米粉给小妹喝,有一天爸爸的同事来我家告诉一个好消息,他媳妇也生孩子了,奶水多的不得了,挤掉扔了也可惜,于是我每天多了一个任务,每天和二姐抱着一个玻璃瓶子去接奶,出门从大槐树下右拐,记忆中那是一条窄窄的向东南斜伸的小路,路边满是小野花,沿途种有很多向日葵,对色彩的记忆也从那一刻开始。欢呼雀跃抓个蚂蚱揪朵野花,驻足于一桩红房子前,那时候一般是土房子,但我固执的记忆是一所红房子,红房子里是一个白胖的阿姨,穿着碎花小褂,屋内干净整洁,慈眉善目,对我和二姐非常热情,端着一个干净的白瓷茶杯,不一会就接了满满一杯奶水,倒入我带来的玻璃瓶内,还剩了许多,也许是调侃让我喝,我很害羞,但喝没喝到是真的是忘了。那时候我4岁,二姐有6岁了
也许比妹妹大4岁的多的缘故,爸妈那时候很宠我,断奶也比较晚,人生的最初印象就是我的断奶经历了,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妈妈给我断奶的情景,凃紫汞,贴膏药,抹辣椒水。。。。。。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吃奶的念头,哭闹抓挠,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现在想想是不是像极了影视剧中瘾君子,晚上妈妈把我放到被筒的另一头睡,半夜我楞是懵懵懂懂的爬过去,喊着要吃奶,妈妈百般劝说,万般阻挠,我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有一段对白我是记忆犹新,也许是妈妈被缠的实在没辙了,就说抹了狗屎你也吃啊,我哭着喊:抹了狗屎也吃。。。。。。我多次和妈妈提起这事,妈妈总说忘了,孩子多记不得了,还怀疑我的记忆是不是有了偏差,那么小怎么能够记得断奶的事情,可我是真的是记忆犹新,反正我信了!
在我4岁半的时候,父母工作调动举家搬迁到安峰一个叫大放的学校,那时候学校也没有宿舍,我在上初中之前记得都是住在学校的教室里,一般是末排最东的一间教室,在乡村小学,一般都是民办教师居多,双职工是公办教师很少,有一个小插曲印象颇深,可能是外乡人的缘故,妈妈让哥哥去买火柴,不一会哥哥空着手回来了,小店居然不卖柴给我们,说什么你们家不是吃国家供应的吗?那就叫国家供应给你们好了,当时记得妈妈很生气,但后来怎么解决就不记得了。在我的印象中,妈妈精明强干性格暴戾,爸爸性格则是极其温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那时候二姐带小妹,我则整天跟着爸爸,爸爸上课的时候我就端个板凳坐在讲台边的门口,有一次爸爸要到邻村叫后放的学校上课,照例带上我这个小尾巴,爸爸正在上课,我坐在板凳上不留神摔了个仰八蛋,头摔破了,爸爸抱起我,透过爸爸的胳膊肘看着一双双瞬间投过来的眼神,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这就是难为情
好多人说爸爸带孩子伤不起,我是感触颇深。自行车把脚绞了,可能象我这么大的都经历过,我是轻则绞破表皮,出点血珠,并无大碍,重则绞条血口子,青紫肿胀。为这事情爸爸没少挨妈妈的责怪,我小时候很活泼,夏夜在操场和小伙伴们丢手绢,藏闷闷(捉迷藏),赛跑,谁也追不上我,还获得“小电驴”称号,外号总归不好,但小伙伴喊我心里也有点美滋滋的,但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在爸爸调到安峰中学不久,就定格在我的儿时记忆里,早上还没睡醒就被拖起来穿好衣服,爸爸把我放在他二八自行车的横梁上带我去上班,可能是时间紧,也没吃早饭,手里攥着一个馒头,走到半路,也不知是我懵懵懂懂没拿好还是爸爸的车太颠簸,手里的馒头掉了,爸爸问我要不要了,我应该是斩钉截铁的要爸爸给我捡回来、那可是我的早饭啊,爸爸把车支好,回身去捡馒头,我坐在车大梁上扳着车龙头回头看爸爸,车倒了,我被车压在下面,之后手忙脚乱的爸爸去医院,拍片子,打石膏.......小腿骨骨折
那几天萦绕在耳边的都是妈妈反复念叨的几句话,馒头掉了捡什么捡,停车为什么不把孩子抱下来.......当时记得妈妈抱着我让我方便,觉得很别扭,认为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妈妈把尿是很难为情的事情。那时候应该快5岁了。至今我还耿耿于怀那次事故,把长不高的原因归结于那场意外,腿受伤后我就很少运动了,上小学时学骑车甚至发现自己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因为受伤的左腿脚尖够不到脚踏板,而右脚尖却不成问题,我了个去,当时好担心自己长大会不会是个瘸子,呵呵瘸子没成行,矬子成了事实。
爸爸妈妈在我受伤的时候经常熬骨头汤给我喝,后来又把我送到住在新浦的大姨家养伤,那是我第一次离家,住了多久没了印象,记得爸爸来接我回家,一见到爸爸我的心情非常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揉着眼睛说是飞进了沙子,这是我记忆中最初的装佯也第一次体验了心酸的感受!印象中被打最多的是大姐,被打时叫声非常凄厉,经常看到大姐红肿的眼睛,天天不开心的鼓着嘴巴,也许白天精神有受到惊吓,夜里有几次被大姐一惊一乍叫醒,大姐肯定是又做噩梦了,印象最深的是寒冬腊月大姐光着脚,在我们床前大叫“失火啦失火啦......”事后听妈妈说,前几日妈妈带大姐坐火车,给汽笛吓着了......小时候坐火车真的是感觉有点玄乎,冷不丁那咋耳的汽笛就响了,还惊魂未定呢,那滚滚的蒸汽就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小时候真心感觉火车是惊心动魄的交通工具。
大哥大姐经常为了学习的事情被妈妈打,曾经大哥的耳朵根都被扯裂过,哥哥憨厚老实甚至有点木呐,恐怕是妈妈近乎法西斯的教育有关系,看热闹幸灾乐祸的主就是二姐了,二姐是我们姐妹中的间谍,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汇报妈妈,二姐口齿伶俐,我们都吵不过她,她极会告刁状,又会哄妈妈,挨打的总会是我们。所以我和大哥大姐应该是一伙的,当然姊妹小打小闹也不会记仇的,那时候大哥大姐上学,妹妹还小,带我玩的自然只有二姐了,天气非常炎热,二姐就光着脊梁,真的是光着脊梁哦,带我穿梭在学校大门外的玉米地里捏蜻蜓,二姐捏蜻蜓可是强项,看到蜻蜓落在叶梢,必须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出手屏住呼吸,快速并准确的捏住蜻蜓的翅膀.......常常玩的忘了时间,等妈妈在家门口大声喊我们回家吃饭时,二姐总能捏一大把蜻蜓,而我则寥寥无几,那时候二姐晒的很黑,人又很瘦,脖子后面汗毛很重,毛茸茸的,经常迎着光从二姐侧面看她的脖子,就是现在见到二姐的孩子我还会下意识的看莹莹的脖子,仿佛看儿时的二姐,长的像极了,尤其传承了那长长的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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