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长认识美国在华最大的医药进口商霍金斯。没有开战前，霍金斯是经常向他行贿。现在国家外汇紧张，没见他来一次拜访。杨司长原来不知道韩少武的双层身份，今早才知道韩少武的双层身份是国家机密，军政部的最高机密，他才恍然大悟。

杨司长是陪孔祥熙，宋子文，陈立夫，戴笠等一大帮人来上海。凌晨五点时，除了戴笠去了战区司令部政治部，其他中央大员在陈立夫带队去了韩少武的家族大院。韩少武刚出门十几分钟是留守特务的汇报。

大家在食堂吃了一顿早餐，韩家人都说老爷出去鬼混了，说不定带回来几位少奶奶。丽机关特务胡桂香向上级汇报，你正好在这个时间段去复旦公学娶了三个美女大学生。随后大家看到了三位女大学生出现，迎娶过程，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昨天是中学女生，今日是大学女生。

等到七点钟，除了孔夫人留在你家休息，大家都各自工作。昨晚由战区司令部谈妥的交易是私人交情，杨司长率队去领事馆，公开工作是视察上海各大医院。孔祥熙的财政部工作，暂时由宋子文代替，宋子文去拜访了梁军。

由战区司令部秘密牵线，领事馆开门就第一批办妥，正好看见韩少武的防弹车，从车牌上推断，这条信息从杨司长嘴里说出。李家泗感觉到自己有强大的美国白宫作后台，让中国最有权势的四大家族没人怀疑韩少武这位中国最大洋卖办。拜访是来谈合作，杨司长说他们是想请韩少武为中国政府担保，向美国银行借款上亿美元。

密谈第一件事，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是牌子大，军医署的派遣的军医护士不足。鲁瑛动员了行署力量迎接了十几万伤员，没有医护经验的护理人员极多。军医署决定从六个集团军抽调部分军医护士入职游击集团军军医处，也从各大医院抽调大量医生护士入职。

游击集团军军医处，在整个中国军医系统，第一不缺医药，第二不缺外汇，财大气粗。入职人数确定多少。李家泗说：“我不缺钱，不缺药，只缺人才，一千人不嫌少，一万人不嫌多。军医大学也在筹建中。”杨司长不再商谈派遣人员，他的大笔一挥，已经赶赴江北的各大医院医生护士从今日起隶属于韩少武部。

李家泗不精通国际医疗制度，两份处方单合同拿出，让杨司长参考。杨司长询问准备筹建多大规模的军医机关。李家泗回答是战区级医疗机关，山东是岳父的地盘和老婆的地盘分在三个省，全国抗日是一步棋。他不缺钱，摆在面前的现实是上海沦陷，上海进出口口岸消失。囤积医疗物品越多越好，包括冷门药，再也难进口。

杨司长从他的挎包里拿出军医司打印清楚的医疗器械，各种药品标的目录。在目录上勾画出品名和数量。他讲美国供应商的医疗器械药品全部买下，还要采购价值五六百万美元的器械。这批医疗器械到位，可以组建战区级国家医院，解决十几万人就医，更可以筹建一所综合性战区军医大学，因为采购的医疗设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第二张期货单上列举的采购物资，这是引进美国的先进制造设备，数千万美元，国家一直想采购的工厂设备。梁军也采购了大量医疗设备和药品，就算到岸，与庞大的消耗相比还是少了。

谈到西药采购，国家外汇归零，四大家族不肯抛售黄金，大洋。地方势力囤积黄金白银。黑市西药实际上是针对法币贬值而暴涨。杨司长提醒韩少武，采购西药如果不需要供应商提供发票和回扣的话，价格可以再降低百分之十。药品界的行规，采购方不要发票报销，供应商就不需要上缴税款和回扣。淞沪会战，税务部门也是推高黑市西药价的推手。

李家泗询问国际红十字会救治条例，杨司长说，上海要想发生重大传染病，这种病就是性病，治疗性病的主要用药是抗生素如各国科学家正在攻关的青霉素，等等消炎药，也是治疗枪弹伤的主要用药。国际红十字会出面，公布重大疫情，各国在沪供应商无条件降价。中国红十字会按官方汇率支付法币购买。在激烈的战争城市，热门药高价，就有军医提出这套救急方案，最后牵扯的部门太多，不了了之。

中国红十字会利用性病做文章，向国际红十字会骗取低价消炎药，治疗性病是四种药而成。其中两种药对枪弹伤有效，治疗枪弹伤有效药一共十几种，最有效，立杠见影的还是消炎素。治疗性病，草药也能治疗，只是慢一点，治疗时间太长。枪弹伤是救命，性病是性交传染病。

李家泗说骗药只需要动用三班人马，第一班，陈立夫的特务机关，许多警察局长都是他的部下。国家拿大头，私人拿中头，妓女拿小头的无本买卖，陈立夫会干。第二班，妓女，妓女由老板控制，老板由警官控制。第三班是军医署。杨司长的思路打开，他却不敢和陈立夫谈交易。

李家泗自告奋勇去联系，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中国红十字会出法币，购买廉价药。杨司长说根据防疫法，要有数千人的规模，用草药治疗性病费用，不及西药治疗的百分之十。而草药是冷门药，不值钱。中国红十字会出钱，每个妓女治疗成本，得到的消炎药，可以多出三四支消炎药。提案已经计算出成本，性病西药疗程是七到十四天，中医疗程是一个月。根治性病需要十四支消炎药，妓女前两天必须打四支，后面二十八天用中药治疗，加上采购西药费用，中药费，检查费，治疗费等等，能多出三四支消炎药。军医署和中国红十字会都联合做个实验。分配到三方利益是军医署占五，妓女占三，警察占二。

电话线被赶来的老板娘下令签进了包厢，由杨司长拨打电话寻找陈立夫的办公点，消息传来，陈立夫就坐在鲁瑛家的办公室办公。李家泗拨打自己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陈立夫，他只问是谁。

李家泗说：“陈部长，你好，守在我家里办公。”陈立夫说：“我在派特务全城找你，中央的命令。”李家泗说：“找到我，你又不能发财，我有一条无本买卖，想不想发财。”陈立夫说：“什么财路。”李家泗说：“骗取各国西药供应商，低价或者免费提供给重大疫情。”

陈立夫说：“我知道，中国的疫情是性病，上海最多，警察局的人都说可行性极低。”李家泗说：“疫情上海最多，上海都守不住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捞钱逃命的时刻，西药就是黄金。”陈立夫说：“我这里没问题，这需要卫生部，或军医署牵头。”李家泗说：“杨司长就在我身边，国家和私人之间，西药分配由你和杨司长谈，谈妥后，我通知靓机关的各路妓女，染病的一律由杨司长统一指挥，你打几个电话就赚几车西药。”

陈立夫说：“你是热心人，不缺钱，我缺。让杨司长谈判。”杨司长接过电话，费话不讲，只谈分成。卫生系统出钱购买廉价西药和中药，成本摆在台面上，利益是要上缴国库，妓女治病是最大成本。陈立夫知道是无本买卖满口答应，底线是一个妓女，他要抽一支消炎药。约好见面详谈地点，就在新家大院。

杨司长挂上电话，李家泗拨打李翠娥的电话，告之内容。李翠娥说：性病在上海各大妓院流行广泛，特别是底级妓女。主要是没钱治疗，西药太贵，中药太慢。有陈部长，杨司长为首，她立即通知各大妓院组织染病妓女集中治疗。免费的，人才会多。

杨司长旁听电话，再也坐不住，一口喝干桌上的咖啡，离开时说不会泄露韩老板的行踪，几个电话就解决了，上缴西药，传染病治疗。韩老板是热心人。

李家泗继续喝咖啡，杨司长刚走没二分钟，霍金斯等人被乔诗诗带进雅座。

霍金斯说他刚看见军医署的杨司长，带着全家人出去。李家泗说：“杨司长是刚认识的新朋友。”霍金斯感慨的说原来与中国最有权威的军医署杨司长拉上关系，战前杨司长是上帝，现在是四处求人的中国医生，做生意，美国商人要的是美元，英镑，黄金白银，而不是天天贬值的法币。

李家泗说他和杨司长密谈得到两个信息。中国政府由军医署牵头，准备向国际红十字会申报重大疫情。霍金斯说疫情早就要申报，中国底级妓女传染了不少欧美国家士兵和好色的欧美男人。男人有钱就能治愈，中国妓女是最大的传染源，中药治疗太慢，西药最快。消灭疫情亏点本都要得，至少大家出去鬼混时，比较安全。

李家泗说他采购的医疗器械，西药主要是捐赠给姐夫哥的部队，根本不需要开具税务发票和回扣，在盐城上岸，连关税都不用交。霍金斯等人立即计算价格，霍金斯看到结果说上海存货与飞机空运的价格同步。如果盐城港靠岸，连关税都免了，采购价再降百分之十。

霍金斯决定清空库存，除了治疗性病的四种药，预留一定数量给即将爆发的疫情。他来咖啡店是约好了各国供应商，他作为中间商，从中获取百分之一的中介费，为李家泗向市场采购。第三张采购大单确定，第一张，第二张重新更改价格。

吴晓薇带队赶到咖啡店，她是来接洽交易的。李家泗解释清楚交易和价格，吴晓薇听得明白，她带队以洋人为主，都称李家泗为董事长，李家泗说ccb集团的员工，想去银行工作的，直接找吴行长调动工作。

霍金斯认识吴晓薇，由便笺书写成合同，开据信用证，开具转账支票，由吴晓薇完成。

李家泗率领女明星保镖，和老板娘，离开时，数十辆轿车走下来全是洋人，一看装束有医生形象，这是霍金斯约好的客人。

驱车离开咖啡店，乔诗诗汇报，第一批一百单八美，已经聚集在约好的地点，57号别墅，就在前面。李家泗说晚上再来，他要去中欧艺术集团签订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