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路脸色沉重，略带遗憾地看着没有半点呼吸的止水。

就算艾尼路不断的潜默化，可惜最终还是不能改变止水心里的想法。

看着好友的尸体，艾尼路心中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是更让艾尼路无奈的是，他无法改变止水，势必也无法改变鼬，止水的死亡肯定会让鼬更加坚信他们俩的信念。

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么。

“真不愧是宇智波三傻！”

尽管止水满脸血迹，可日向梨还认出了这位宇智波的天才。她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村子的周围，一名天才的陨落足以让宇智波发生动乱。

日向梨有些后怕地退了半步，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心绪不宁的时候，她听到了艾尼路仿佛说了什么，于是下意识地扭头看着艾尼路。

“恩，皆人你说什么？”

艾尼路摇摇头，只是拳头不禁紧握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是你的朋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子村子里又会不安静了。”日向梨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从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艾尼路早知道宇智波止水会从上流飘下来一样。

“还有，皆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会飘下来的。”

艾尼路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鸣人出世以后，他都以为自己的心独立于外，所有事情的发生他都选择旁观不去参与。

对于止水的亡他早有预计，原本也只是以为心里会人之常情的难过会儿罢了。可当残酷的现实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的难受却超过他的预期。

止水在他心里的位置，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皆人？”

日向梨发现艾尼路的脸色十分复杂，有后悔，有遗憾，更多的是愤怒。这让日向梨有些后怕，连忙抓着艾尼路的手臂，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艾尼路回过神来，视线自动地落到日向梨的那只洁白的小手上。

“呐，梨。如果说某一天你出现意外了，你是希望我为你报仇还是不要？”

日向梨心里猛地一惊，她的手掌更加用力抓着艾尼路的手臂，她已经知道艾尼路心里所想了。

“皆人你可不要冲动，宇智波止水可是宇智波的天才，这名号代表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仔细看看他身上的伤势，敌人肯定不止两三个，而且各个都是好手。”

“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艾尼路抬起头看着勉强露着笑容的日向梨，再次问了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日向梨心里咒骂着，脸上的笑容尽量温和点。

“当然是不要为了报仇了。既然我都死了，那对你就没价值了，你又何必对没有价值的东西去有什么报仇的想法呢。”

“那你甘心吗？”

艾尼路的第二个问题彻底把日向梨给问住了，这让她下意识松开手掌，在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

是啊，甘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

日向梨甚至想到了被宗家发现自己私下研究笼中鸟后发生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死亡或许才能解脱。

这种事情，怎么会甘心呢。

“当然不甘心了。”日向梨眼眶有些潮湿，笑容依旧勉强着。“可是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我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个助手而已。所以就算我心里不甘心，我也不希望你会为我报仇。”

“是啊，都跟我没关系啊。”

艾尼路扬起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切都跟他无关啊，他完全可以对一切旁观不去理会。

只是……

就像九尾之夜那个晚上，那个时候的他实力弱小无能为力，只能无力地宣泄自己的不满。可是现在呢，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艾尼路缓缓地吐出口气，仿佛把心里的难过也一同吐出。他抬起头看着日向梨，露出个笑容来。

“是啊，所以说你的答案是错的。”

“就像现在的止水，并不是想让他瞑目。而是如果我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梨，日过换作是你，我也一定会这样子做的。”

日向梨听出了艾尼路接下来的动作，心里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我明白了，所以还请小心些。”

“恩。”

艾尼路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转身看向一旁河流的上游位置。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不过由于距离过远，对方暂时还没有发现艾尼路二人。

也注意到这点后，日向梨连忙拉这艾尼路躲到一边的树木后面，紧接着双眼旁边凸起经脉。

“是暗部。”日向梨发现对方是木叶的暗部忍者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很快的她脸色大变，惊讶地问道：“不是吧，难不成对宇智波止水下手的是暗部？”

暗部可是属于火影的的武装，难不成宇智波止水的遇难跟三代火影有关？

可是为何三代要这样子做？现在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旦宇智波知道宇智波止水死亡的消息，到那时候村子肯定会有动乱。

艾尼路冷笑了下，说：“暗部是属于三代的没错，可又不仅仅听从于三代。

“皆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日向梨脸色更加苍白，她听出了这句话的其他意思。

“是的，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梨，这个是充满黑暗的世界，无论是哪个地方都是这样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日向梨浑身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似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尽管见识到了村子黑暗的一面，可是日向梨此时更想要知道。

“你也一样吗？”

艾尼路一愣，随即点点头笑道：“你见的我，真的是我吗？”

这个回答让日向梨彻底愣住了，洁白的瞳孔里充满了迷茫，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该说哪些。

艾尼路将止水放到地上，然后抬起手按在日向梨的脑袋上，笑眯眯的样子，很是温暖。

“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体的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重要吗？”

艾尼路此刻的笑脸映入日向梨的心中，在冰冷无比的深渊中，就像是一轮骄阳一样，带个她温暖，同时也带着她离开了深渊。

“好了，止水你先带回去。小心些！”

艾尼路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方卷轴，然后蹲下来将其铺平开来，然后手结印按到卷轴上，烟雾散开，卷轴上出现了一套黑衣，一张面具还有两把长刀。

看着这两把刀，艾尼路的神色有些恍惚。

樱十和枯木是证明他曾经是空岛之神的证明，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艾尼路几乎都忘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