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
作者:炮打海 | 分类:穿越 | 字数:9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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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乡村的集市
装甲列车真猛!
如果有重炮,大炮上刺刀,直瞄射击可以摧毁一列,空有屠龙术,没有屠龙刀!
张爱国用宽大的棉布擦干马身上的汗水,把5匹马散开休息,没有立即给喂温水,怕炸肺。
木屋里擦拭完身子,换上干燥舒适的衣服,捅旺炉子,煮出一锅面条,一个大肘子,一杯苞谷酒。
酒足饭饱,点着一根大前门,坐在门外,冷风会让人保持清醒。
下次再观察,必须躲起来,使用伪装,实事求是的讲,还是有些得意忘形,顺风顺水惯得,铁板被打的坑坑洼洼。
给几匹马用食槽放上干草、玉米、高粱,撒上盐,每一匹喂上一个鸡蛋和胡萝卜。
人与马都很累,张爱国决定不走了,暂时扎营在这小山下。
肌肉里的乳酸要慢慢的排掉,很想睡一觉。
太阳出来,驱散雾气,照在雪地上,反射着光,想着铁轨的走向,还是平行前进为好,胡子的马披上白色伪装马衣,人系上白色披风。
收起布置的警戒铃,绊发雷,厚厚的雪层,子弹雷想想还是算了,那是曾经的幼稚 想法。
老马识途,会不会带着回胡子老巢。
手中的缰绳松松垮垮,哒~哒~哒~哒。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屯子,拉拉缰绳,还是绕开的好,就怕胡子是屯里的人。
田里几颗洁白的树冠像冰花盛开,雾凇又称树挂,逃命时没有欣赏,白瞎了风景。
远处传来火车汽笛声,方向没有错。
防风镜戴上,风像小刀一样,容易吹开皮肤,路上没有什么人,太寒冷,都在猫冬。
这是到哪儿了?
白茫茫一片,镜目中看不到城市和集镇。
不过有了第一个屯子,相信第二个屯子不会太久。
铜铃的叮当声响起,一架马拉爬犁坐着四五个人在前面跑着,陆陆续续的人多了起来,走路的,骑驴的,赶马车的,几辆马车一字排开走。
山脚下观音庙,自发的形成集市,附近十里八乡的都往这里赶,烧香礼佛。
怪异的打扮没有人上前搭话,说好的豪爽热情呢?
唱大戏的在卸车,角们正在吊吊嗓子,二人转,玩杂耍,路边的摊子铺开,大锅里炖着猪肉,油炸食物的香气扑鼻,肉案子上摆着七八个猪头,冻梨冻柿子。
防风镜和白披风取下来,小鬼子的玩意,老百姓都认得,畏之如虎。
停马缴费,一个个铁撅子砸在地上,两个年龄大的看管着,腰里别着单打一。
两个背着五响快枪—汉阳造的汉子维持着秩序,挨家收取税捐。
“大叔,来两份饺子。”
“要啥馅?”
“肉的就行。”
“白面肉有点贵。”
“没事,我给小洋,多给两个饺子。”
“那就好。”
贵金属比纸票值钱,老百姓潜意识里的认为。
其实纸币就是信用货币,老百姓被坑的惨惨的,之前的奉票,毛子的卢布,钱庄的银票,还有各银行发行的纸币。
最坚挺的就是袁大头,孙小头、船洋和其他的货币都不如它值钱。
张爱国专门挑过,把背后有共和二字,飞龙签字版的特意收藏,留给后人。
“来碗小烧。”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那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厉害,厉害!”
“大叔,饺子挺好吃的!你把那冻饺子也一并卖我点呗”
“不煮?”
“我孤家寡人,回家自个煮。”
“那行,你要多少?”
“能全卖不?”
“都要啊,我这生意刚开张呢。”
“你回家再拿不就完了呗,反正都是卖。”
摊主想了想,也是,离中午的饭点还早着呢,回家一趟还来得及。
“行。”
“把你那坛子烧酒也给我呗。”
拎着冻饺子和酒坛子往观音庙里一走,收入空间。
刚才吃饺子,只蘸了醋,没有吃生蒜瓣,待会还要上香,以免不敬。
佛教里的荤是指有恶臭和异味的蔬菜,大蒜是其中一种,腥指的是肉食,动物的肉和蛋。
上香礼佛后,门侧的大戏敲锣打鼓的开唱。
二人转的帕子滴滴溜溜的转,小调唱得入了魂。
胸口碎大石,刀枪不入,猴拳,双刀,每个摊前都围满了人。
张爱国欣赏着不同,购买了一些冻梨,大骨棒子,二合面的窝窝头,还买了卤好的三个猪头,猪蹄子,血肠,猪肝。
什么叫幸福?
乱世中,有吃有喝有穿有人陪,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个老学究摊上,张爱国看着要求写下的一幅对联。
上联是惩恶扬善屠倭天开颜。
下联是惩前毖后荡寇人增寿。
横批为杀尽赶绝。
小木屋肯定要贴春联,喜气洋洋迎大年。
用嘴吹干着墨迹,心里感叹着这字写的真漂亮。
“突突突”
边三轮的发动机噪音声,惹得马嘶驴叫。
张爱国一耳朵就听出来,小鬼子的摩托车。
“小鬼子来了。”
“小鬼子骑电驴子来了。”
集市上一阵恐慌,唱戏的走了调,帕子落了地,碎大石的一掀石头,一骨噜爬起来,铁锤还在作势起架。
双刀耍到正是蝎步,心中一慌,一使劲没有起来。
孩子走丢了,大人急声呼叫,大姑娘小媳妇抓紧时间往庙里躲,乱了,全乱了。
摩托车停下来,跟着一辆94式卡车。
副驾驶室跳下一头鬼子军曹,挥挥手,车厢跳下一头翻译带着五个伪满军和两头鬼子兵,在鬼子的带领下,闯入集市。
摩托车船形仓上驾起一挺歪把子。
车没有熄火,屁股冒着黑烟等着。
“诸位乡亲,这不腊月里了,为了日满协和,五族共荣,蝗军特意来咱们集市上看看,维持治安,让大家高高兴兴过年!”
军曹很满意,朝着翻译官点点头。
翻译官的尾巴摇得更加厉害,脸一变,大声的叫道:“你,你,还有你,赶紧过来,给我讲段日语。”
随手指向三个人,一个壮小伙,一个半大孩子,一个上年纪的妇人。
三人迟疑着,心中忐忑不安。
军曹的左手一直按在军刀上,刀柄向后,姿态拿捏的好像佐官,牛皮哄哄。
“八嘎。”
“快,大过年的想干什么?”
“你先来,小孩。”
乡村的孩子没有学过。
翻译官摆摆手让他退下,后面两人更不会说。
“啪啪啪啪”
四个大耳光甩在脸上,脸肿了,嘴角流出血。
鬼子的打耳光非常有技巧,手腕在动,掌声响亮。
翻译官打就是抡圆打,拿老百姓当仇人,妇人吐出一口血,带着一颗牙齿。
人们敢怒不敢言,有的身子还在往后退,有的握紧了拳头,有的低着头,害怕被鬼子看到,各种心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