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我并不打算质疑你，不过你还是不要招惹李瑶湘了，她毕竟是……你懂的吧？”

福尔摩斯点点头，做出请的动作，“那么，你也要来一局吗？”

“不了，我来找你们是有正事要处理。”

“哦说来听听。”

此话一出，盖亚关怀备至的凑上来问道：

“赵阳，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与其说是麻烦，倒不如说是困惑。”说罢赵阳指了指右肩上的伤口，“这块伤口疼得有些异常，但是我找不到疼痛的根源是什么，就算是用生命之力也无法探查。”

“那真是稀奇了。”盖亚凝视着那伤口，然后邹着眉，“很麻烦，连我也看不透。”

福尔摩斯不断的在脑海中翻阅着一些稀缺知识点，最终也没有得出结论，不过他还是勉强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类尚未发现的毒素，当这种毒素被发现之前，有人中毒而导致身体发生病变后死亡，就会被误认为自然死亡。”

“你的意思是……”赵阳恍然大悟，“我身上其实隐藏了一种未知的病毒吗？”

福尔摩斯伸出一根手指，“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性，其余的可能性，我还没分析出来。”

赵阳十分认可这种可能性，毕竟就目前而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一下。

如果造成这种疼痛的原因是一种病毒的话，那么找姜夜繁咨询是否更合适一些。

不，姜夜繁本来也是自身难保，如果这种小事也找他的话，这也太没主见了。

“现在我不在乎这是什么病毒，是不是病毒，我只想知道有没有解决办法。我的右肩现在只好经过剧烈运动就会开始剧痛，如果没办法抑制这种疼痛的话，我的登天者生涯也要就此结束了。”

福尔摩斯打量着赵阳，似乎看出来他求解心切，无奈的摇了摇头，“据我说知，如果在你身上的病毒是未知的，这恐怕不仅仅是你个人安危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要预防扩散？”赵阳立刻领悟了福尔摩斯的言外之意。

“真聪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为了防止病毒扩散而做出一定的牺牲，这样至少能保证自己不成为一个罪人。”

赵阳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种勇气自我牺牲。

他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只是拥有着一套相对正确的道德准则。

因此他还没有自我牺牲的觉悟。

更重要的是，这一生还有许多遗憾没有弥补，如果就这个自我牺牲，即使换来了一部分人的感动，那真的有意义吗？

“你很犹豫，我看得出来，不需要急着做决定。”福尔摩斯啜了一口手边的红茶，“这个决定很重要，将会决定一切。”

“我明白了，我会深思熟虑的。”

谈论完这件事后，赵阳想起来，收录于善恶笼里的那只腐败之龙。

那只恶龙来到善恶笼之后一开始拒绝沟通，直到后来善恶笼一系统之力对它进行了惩罚之后，这家伙老实了许多。

任何生物，无论在现实中有多可怕多危险，只要进入善恶笼都必须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

这绝对不容许违背的法则，一切都源于福尔摩斯的力量。

何为善，何为恶，自古以来有没有确凿的定论。

但至少人类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做合理的定义。

腐败之龙作为一只高傲的龙，对于它的驯服过程一定会一波三折。

别看它好像已经被驯服了，但只要再次找到空隙，它依旧会进行反抗。

桀骜不驯就是它们千百年以来的本性。

看着赵阳的背影，盖亚不安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质问福尔摩斯。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福尔摩斯耸耸肩表示无奈，“盖亚，我知道你很珍惜盖亚这个孩子，不过现实是，这种病毒存在的概率非常大。有些事不需要我说你也明白，如果这种未知病毒扩散以后，你所爱的人类会覆灭。”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没必要劝他自我牺牲。”

“这更是谬误了，自我牺牲这条道路他最终都会走上去的，我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让他提前领悟了这些。”

“哼，你倒是说得漂亮，如果换位思考，必须自我牺牲的人是你那亲爱的华生，你作何感想。”

“我并非一个无私的人。”福尔摩斯苦笑道：“但，我仍旧是个有大局观的人，我只能说遇到同类事件我会犹豫会迟疑，但经过我这大脑运转之后，我会做出唯一正确的事情。”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福尔摩斯，但愿你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一定礼尚往来。”

说罢盖亚甩着脸子离开了娱乐室。

看着盖亚的离去，福尔摩斯默默呢喃着，“有些事我已经经历过了，否则我怎么会得出这些结论呢。”

……

登天者学院。

校长办公室。

沈司眠翻阅着最新的档案。

上面记载着关于盗火联盟成员的信息。

［放纵灵魂］本名卓虬，也是［融］的实验对象，本质是一种失败品，但是却在后续进行了良性改进。

作为［降灵］的首领，他最喜欢收集天底下的所有龙系生物，似乎认为龙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生物，所以在他眼里所有的龙都是玩具。

他名字里的‘虬’字，源于古代传说中的一种龙，头部有角，但与传说的的另一种角龙有很大的区别。

“现在才得到这种资料还有什么用？”

沈司眠的对面依然坐着钟铭，两人对档案上的信息的真实性进行讨论，而现在陷入了僵局。

“有没有用倒是其次，我在乎的是，这档案的真实性。”

“什么，这还有可能是假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收集资料者误以为这份资料是真的，而［放纵灵魂］本人安排了这一切。”

“名字呢？”

“巧了这不是，我觉得大概只有名字是真的。”沈司眠推测道。

“这个名字或许是后来自己改的吧。”

“或许吧，好印证了他对龙的极端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