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我？”崔衡渡已经预料到了赵阳的真实意图，全力防出。

“那我有话直说了，你身体里不是有另外一个人格吗，我觉得你对这个问题问题一定很有见解。”

赵阳尽可能的用恭维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尴尬又不失礼貌，当他看到崔衡渡接下来的表情后略感不妙……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会影分身，而且分身具有实体？”

崔衡渡用审视的表情看着赵阳。

“崔衡渡，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我是怕你把我当傻瓜，我发现最近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错觉错觉，回到正题，人类是否有可能有两个灵魂。”

崔衡渡思考片刻，果断回答，“不可能，你以为是玄幻小说啊。”

“那你觉得人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灵魂却有好好的活着吗？”赵阳话锋一转回到了问题的关键。

其实，赵阳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禁神殿的那位失魂侦探，更没有忘记那道未解的逻辑题——如何让一位名侦探意识到自己有病，并且治好他的失魂症。

“着就更荒唐了吧。”崔衡渡认真起来，看着赵阳，“灵魂是一个人产生自我的必要条件。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就像是流失蛋液的空壳，没有任何意义。

从古至今，人们一直都认可这个道理，除非你有新的见解。”

“不是我有新的见解。”回想起福尔摩斯当时的状态，赵阳灵机一动设定一个情境，“如果一个天才，生病了，失去了灵魂，要如何让他接受这个事实。而且你知道的想要击败天才，就要在逻辑思维上胜过他，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崔衡渡皱了皱眉头，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以我的经理来说，我爸妈曾经也不知道如何让我接受自己有病。双重人格这种心理疾病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人认为是虚构的，它的地位与抑郁症不相上下。

但是如果你身边也有这样一个病人的话，我的建议是，堵不如疏。”

“堵不如疏？你这是……大禹治水啊。”

“大禹治水怎么了，大夏人的智慧，到现在也不过时。”

“嗯，算你说得对，就这样吧。”

拜别崔衡渡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现在是吃饭时间，但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

表面上他好像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做，实际上他内心还是迷茫的。

堵不如疏四个字看起来简单，但是概念过于笼统。

放在与家人相处中，如果遇到了极大的三观冲突，或是代沟问题，与其事事较真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日子总要过。

若是与爱人交往，也不能总是以对错作为评判标准。

过于在意对错的男女，往往容易分开。

可是赵阳他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普通人，要怎么利用这一点去说服一个超级名侦探呢。

赵阳与福尔摩斯，既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到时候总不能靠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这种不着边际的说辞套近乎吧。

谁知道在神明的世界里，是否存在这本书。

他们坚信自己是真实的存在，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指责人类过于狂妄自大，想要反过来做主宰者。

这么做，要承担的风险是无止境的。

……

翌日清晨。

赵阳起得很早，昨晚没有选择进入禁神殿，暂时还没有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法，他不想打草惊蛇。

更何况最近进入禁神殿里的难度似乎变大了。

之前明明只是随便小睡一会儿就有可能沉入梦乡，而现在似乎需要十分刻意的进入。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今天要进行的是，远程战斗技巧。”

更值得在意的是，福尔摩斯和盖亚是否能和谐相处。

他们一个是希腊神明，一个是大英的神明，相处起来应该会有一点难度。

况且对于盖亚这种旧日神来说，福尔摩斯就像是刚刚学会怎么走路的婴儿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奶奶是一名教授，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新晋研究生，多少会有点看不顺眼。

不过还好，福尔摩斯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就和盖亚最初登场时一模一样。

两人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时间相处。

“赵阳，这次轮到你，上来演示一下！”

一晃神，远程战斗技巧的演练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就轮到了赵阳。

“我？”

赵阳愣住了，他并不擅长远程作战。

“别磨蹭了，快上来！”

钟铭的语气不容置疑。

上台之后，赵阳这才看清楚演示的道具是什么。

一个类似于发射台一样的装置，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气孔，只要把手放上去就会开始与使用者的精神力量产生共鸣。

“看你刚才走神的样子，我就给你再介绍一遍吧。”钟铭耐心解释道：“这玩意儿叫做［迫杀炮］，是一种专门用来远程支援的武器，但是因为其过强的杀伤力，实战中很少运用到。

这门课的主要内容，就是让你们掌握精神力的调节，这样对于秘术的使用才能越来越精妙。”

听完钟铭的话，赵阳开始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突然精神力就变大了，朝着前方空地射出许多发光的炮弹。

“用力过猛，这样会伤及队友！”

又一想，最近白泽的口味越来越刁钻，猫粮一定要用热水泡开否则就不吃。为止赵阳必须每天结束课程后都去专门烧一壶开水。

麻烦的就是，宿舍里限电，是不可能使用电水壶的。

没办法，他只能去食堂找人专门帮忙烧一壶。

人家食堂阿姨跟客气，说是免费帮忙。

但是赵阳不好意思真的让人家免费，所以每次都丢下五块钱当做是服务费。

他还为此时专门找白泽商量过，可这家伙学精了，凡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就装聋作哑，只会喵喵喵。

想到这里，精神力突然枯竭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钱包，迟早也要枯竭。

养猫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完全没有用力，这样还不如用自己的秘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