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趴在自行车上，摔倒后不可思议的回头瞪着赵昭骂道“小兔崽子，你疯啦，你敢踹我，你···你···”这时从后面跑来两个迟到的同学。赵昭仔细看了眼他们，实在想不起他们叫什么。他们目睹了全过程后假惺惺的跑来扶起班主任，拍了拍土，一个同学故意训斥道“赵昭，你可太过分了敢踹老师。”内心想的是“这傻逼疯了，哈哈”

班主任怒气冲冲的起来后指着他喊道“明天，叫你家长来！”

“就是，班任你看他太不像话了。”

“可不咋滴”

……

班主任和同学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赵昭懵逼的看着他们不由自主道“我·····我去。我精神出问题了？”

高中时期与他们关系不算好，可以说是完全不好，偶尔还顺带着还欺负他，见此机会又能躲开班主任的训斥，又能寒酸他两句，又能凑个热闹，岂能错过，

赵昭在看他们一脸尖酸刻薄，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去抽他们。以前他们带给他的不愉快的回忆一股脑的全部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尽管自己现在是28岁，但是回想起······越想越气，胸前波荡起伏，表情管理有些失控，握紧的拳头不受控制的上前给了其中一个同学一拳，另一个同学被踹了一个飞脚，来了个原地旋转九十度，狗啃屎的姿势落地。三人同时震惊，懵逼，而且不可思议瞪着他，班主任反应了一下刚要朝他大吼，赵昭忽然脑中一阵嗡嗡的响，抱着头蹲在上疼得眼前一片花白，眼冒金星，几番挣扎后晕倒在地。

“装死也不能免责，你这是在逃避问题，赶紧起来。”班主任不相信的训斥着。

“老师我有办法让他立刻醒过来。”被踹的同学起身冲到他跟前，看着躺在地上的赵昭一脚踩在他手上，撵了三下，回头对班任说“老师，他真晕过去了。”

见状，班主任忙拨打120。学校没有医务室，只能打120.好在学校里医院不算远，没一会儿便呜哇呜哇的进了校门，班主任和几名医生赶紧急抬上担架推进车内，赶紧奔去医院。救护车的声音引来上课窗边的同学们围观，议论纷纷。

画面一转，赵昭坐在树荫下，忽然被同学蒙住眼睛，说“有个好玩的给你，不许偷看。”他当时很开心，应道“好”。以为他们只是和他开个玩笑，怎料，上衣领突然被人拉开，往怀里被丢尽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起初他还以为是毛绒玩具，那小东西掉到腰间的那一刻，发出刺耳吱吱吱尖叫声，上蹿下跳。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他下一秒猝的睁开眼，汗毛直立，头皮发麻，发丝都要立起来，发出破音般的嘶吼“啊”他立刻扒开捂住眼睛的手，疯狂的蹦跶，抻开揶在腰带李的衣服，嘶吼的尖叫着，衣服从腰带里拿出的那一刻，老鼠啪的掉了下来，惊魂未定的赵昭看着老鼠逃窜，冷汗直流。

一旁三位同学看他上蹿下跳样子，哈哈大笑，有的人甚至笑得脸通红。见老鼠逃窜后，一位同学扶起笑弯的腰走上前勾着他的肩道“怎么，老鼠可不可爱，噗····哈哈哈”还未说完控制不住的仰头长笑。半响见赵昭不回应。又拍了下他肩膀“怎么，生气啦，不就开个玩笑吗。”

看着他们笑的前仰后合，赵昭心底说不尽的委屈，犹如坏天气海啸时的大海，疯狂的拍打岸上的礁石，来发泄不快。而自己······不配也不敢。內心道不出的酸涩，眼眶湿润，泪开始打转，滚烫的泪潸然聚下，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上学，安安静静的活着，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都不可以吗？双手紧紧的揪着衣角，正要不情愿的回复一句“没关系”。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喂”。声音磁性低沉，标准的男中音。几人闻声回头一看，来人正是他们军训的教官。

原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教官全部看在眼里，他最看不惯这种逮着老实人就欺负的人。每每撞见这情景，就让他想起哥哥···之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他定要去拔刀相助。来到几人跟前时突然好大一个嗓门道“你们三个干嘛呢，给我站好。”教官表情严肃，眉间紧促，继续骂道“人家找招你们了吗。”给几人吓得一个激灵。一旁的赵昭仿佛看见了教官身后燃气的怒气之火。这让他····又惊又喜。

教官看着三人，大声训斥，成了蔫儿茄子，一人小声道“没有”

听后教官厉声喝道“那你们欺负人家干嘛，”转头看向另外人“怎么，闲的，吃饱了撑的。”

“没有，我们就和他开个玩笑”三人七嘴八舌的急忙解释

话音一落，教官火帽三丈，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朝说话的同学走去“来来来，我也跟你们开个玩笑。”说、捏着他的下巴要把沙子塞到他嘴里，他挣扎着，双手死死抓住教官的握沙得手。

忽然教官一把将他甩开，怒道“好笑吗？”几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教官其实手上根本没有多少沙子，刚刚要往他嘴里灌沙子时也是一直攥着拳头，只是吓吓他们。

“向他道歉。”教官一把抓过在一旁看傻的赵昭，面对三人。四人面面相觑，就这样与他们面对面又忐忑又尴尬。第一次······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第一次有人这么生气的训斥欺负自己的人。第一次这样接受道歉········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不情愿的拖沓拉长音“对-不-起。”

教官依旧骂着他们，忽然，教官的声音在耳边消失，周围所有的声音和人也随之消失，下一秒，他感觉好像被人强行拽进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使他身上的每个神经都紧绷着。脊背发凉。

忽然，前方忽然出现一出小白点，慢慢的白点越来越大，散发出剧烈的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片刻间，刺眼的强光消失。

映入眼帘的是以前的各种各样的回忆，如幻灯片一般，一段一段的播放着，看着这些回忆虽然都是自己从小经历的，但是怎么感觉那里好像不对劲。眼前忽然间跳出一段小时候妈妈交他数学题的情景。

夜晚七点左右，妈妈教七岁的小赵昭写字，今天教的是写“2”。妈妈拿出田字格本，和铅笔橡皮，来到赵昭旁边。

“赵昭，妈今天教你写2，数字2.他代表数量，比如说，你上学，妈是不是给了你2毛钱让你买冰棍，对不对，或者是你爸今晚吃晚饭的时候吃了两碗饭，对不对？”妈妈边讲边看着赵昭

赵昭同时用似懂非懂的眼神回应着妈妈，妈妈忽然从一旁的瓜子袋子里随手抓出两粒瓜子送到他眼前问“你看这是几个。”

赵昭仔仔细细的在妈妈的手心里数着，一边数一边念“一，······    一 ······       一，······   ”

看他的样子，妈妈心里的火苗开始燃起，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不说啊，一后面是啥？”

“一后面是·····”心中默默地的回答是二，微微张嘴就是不敢回答。

妈妈耐着性子道“不用紧张，是二，来跟妈读一遍，二”

“二”

“好了，妈给你把二写在开头第一个格里，你就照着描就行，明白吗。”

“明白”答应的倒是非常痛快

赵昭按着妈妈写的字认认真真的描着，妈妈一直在他旁边看着他，这情景看着非常的暖心，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大概五分钟左右，妈妈慈祥的和蔼的问他“这个字念什么啊？”

赵昭想都没想抬头看着妈妈回答道“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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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妈妈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把抓起一旁的六百多页的大册子直接呼在赵昭脸上，下一秒鼻血哗哗的流，鼻子上传来的痛感加上妈妈忽然间的爆发吓他一跳，赵昭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扯了一大把卫生纸堵在鼻子上，看着妈妈直哭，委屈的不行。

“咋不笨死你呢，你说，教你多长时间了，这个2，还不会，我小时候学习那么好，咋生出你这么个笨玩意儿，”

······

赵昭哇哇的哭着，鼻血阴湿了卫生纸，眼泪和大鼻涕一起往下流，眼看妈妈越骂越凶，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爸爸，爸爸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看一集电视剧一样的淡定，父子眼神忽然对上，爸爸下意识躲闪，行动表明你你别瞅我 爸也不敢救你，赶忙拿起一旁的扫炕笤帚扫炕。

赵昭越哭越凶，控制不住的声音开始抽抽，眼看老爸指不上扭头跑出前门，冒着漆黑的夜跑去旁边的奶奶家，赵昭抽抽的哭声消失在屋子里。奶奶家很近，也就三十几米的距离，赵昭哇哇的抽抽声顺着奶奶家前玻璃到大门，被大门的厚厚的门帘子挡了一下，使出全身力气终于钻进屋内，关好大门，冲向屋内，一下撞开屋内的门冲到正在吃饭的爷爷奶奶饭桌子前面，顿时奶奶的屋子响彻哭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插着腰抽泣的哭诉着“奶····我····我妈····打····  ·····    ····”

每说一个字，就抽抽几下，抽抽的一句话没有说完整，爷爷立刻下地将他抱到炕上，鞋都来得及穿，上炕后给他整理了下鼻血和大鼻涕，鼻血阴湿卫生纸顺着人中流进嘴里，弄得一口的血腥味和一口的大红牙。刚好爷爷奶奶再吃饭，奶奶给他盛了碗汤放到赵昭面前，爷爷“行了别哭了，喝口汤，一会就好了”赵昭的哭声缓和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端起碗喝了口汤，汤入口咸味血腥味袭来，在你爷爷奶奶面前他也不敢吐，皱着眉头勉强下咽·······

这一段的回忆，赵昭不禁叨咕倒“确实够笨的，哈哈哈”觉得有又好笑又奇怪，这段回忆他有些印象，可是明明当时妈妈还夸他聪明来着，奖励了他一毛钱。怎么这个回忆与他真实发生的完全不一样，忽然眼前跳出和弟弟玩车的情景 ······

那年他十二岁，他在家门口的土道上，一遍一遍的和弟弟玩着玩具车，玩具车很小，只能容下小小的四岁弟弟，他在后面推着弟弟，给他助力，一遍又一遍，一趟又一趟，一圈又一圈的玩着，玩了很久很久，赵昭都没有觉得累，每一圈的时候他都羡慕弟弟有玩具车玩，爸妈每次去集市上都会给弟弟带各种各样小玩具回来，而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玩具，唯一的乐趣就是偶尔看父亲和叔叔伯伯们下象棋，下完棋后和爸爸，叔叔伯伯们都走了，他和爸爸一起把所有象棋摆成高高的塔，再从中间抽取，每拆一个象棋，他和爸爸就哈哈的笑到不行，直到高塔支撑不住倒塌。

推着推着玩具车，一点点的松开了手，看着妹妹左摇右摆的往前骑，结果下一秒，硌到一块砖头摔了个狗啃屎，趴在原地哇一下的开始打雷下雨。赵昭赶紧跑上前去将弟弟扶起。

弟弟被扶起后，张着嘴大哭，哈喇子和眼泪一起往下淌，下巴上沾了一层厚厚的土，弟弟一边哭一边往外吐。赵昭手忙脚乱的给弟弟擦土，手足无措的哄着弟弟“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带你去小卖部买好吃的”

弟弟听后哭声立刻止住，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抬起袖子抹了一下要留出来的大鼻涕道“好。”

听见弟弟回答的那么干脆，噗的笑出了声“哈哈哈，你答应可挺快。”

弟弟也破涕为笑，拉着哥哥的手就要走“走去买好吃的。”

赵昭翻了翻兜里的钱，对着弟弟道“哥得钱只够给你买两根辣条，”

“没事那就辣条也行，但是，哥，你不能吃啊。”

赵昭整理了下弟弟的刘海“行，不和你抢，你去把你的小车送回院里去，”弟弟开心的一点一点的将车送回了院里，风风火火的又从院里跑了出来兴奋的喊着“哥，走吧！去买辣条，嘻嘻。”赵昭牵着弟弟的手，一摇一晃的走去小卖部。

第二天下午，赵昭坐着小饭桌的专车去上学，每次回小饭桌的时候，都是一段非常艰辛的路程。一个小小的面包车，要装下22个七到十五六岁的小孩。最先接的几个孩子还能坐上座位，后面上车的只能做小板凳，孩子太多实在装不下的时候，司机就从副驾驶下来到上车门前，让坐板凳的孩子们都下来，一个一个往里塞。塞好后连动都不敢动的坚持十分钟左右，每每下车时屁股都是麻的。

每次从家在回到小饭桌的时候，都会难过几天，赵昭每次都会坐在炕边，靠墙缓一会。

五点左右，小饭桌阿姨端着饭盆那进大厅内，高喊“吃饭啦！赵昭快过来，吃饭啦，别沉思了，来阿姨先给你盛饭，吃几勺？”

赵昭蔫头耷脑的回道“一勺”。阿姨盛好饭后，赵昭接过碗，毫无滋味的吃了起来。

两周后，终于可以又回家了，赵昭欢天喜地的收拾衣服背好书包早早的上车等着发车，几分钟后所有小朋友都上车后，车子后隆隆的想起，缓缓出发。一路上赵昭的心理非常美，全程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终于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在大门口，赵昭拎起包满心欢喜的冲进屋内推开门“爸妈，我回来啦!”进屋后妈妈刚好端着碗筷在收拾碗，拿着一摞碗筷正出门时母子二人刚好碰见。

赵昭看见妈妈，立刻脱下书包，打开拉链翻出一个塑料发夹，开心的递给妈妈“妈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买的发夹，我看学校老师都带这个，可好看了。”

妈妈拿着碗，边走边走遍问“你哪来的钱买的”

“我攒零花钱买的，攒了好久的。”赵昭手的方向依然伸向着妈妈。

妈妈将碗放下后，看着赵昭伸着的手，心中毫无波澜轻轻接过“嗯”简单的回复了句之后走向屋内，将发夹扔到一个装闲置物品的盒子里，微笑着对着小儿子道“儿子，妈带你出去玩。”说完抱着小子出了门临出门前还对着赵昭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嘱咐了句“把剩下得碗收拾了”，说完抱着小儿子开心的出了门。留下赵昭石化在原地。妈妈对他的态度早已习惯，可是·····他望着盒子里那只在阳光下照的闪闪发亮的发夹，饭桌上的残羹生菜，三副碗筷，心犹如被人放在油锅中两面煎炸。看向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爸爸。更是无奈。

赵昭脱下书包，挽起袖子走去桌前将碗筷收拾好，又整理了下屋子，把衣服洗好，晾衣服时发现园子里的菜缺水了，他立刻打开水泵开始浇园子。就这样自下午两点左右到家后，他便一直没有空下来，一直忙到太阳落山。将所有活都忙完后，赵昭感觉身体好像已经被透支，困到不行，进屋后倒在炕上没一会儿，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和弟弟回来后，妈妈看见他把所有的活都做完后，开心的拥抱了他，还亲了他脸一下，夸自己是天底下最棒最懂事得孩子······梦很甜，赵昭嘴角不自觉扬起甜蜜蜜的笑。

赵昭睡下后，妈妈刚把炒好的菜端上饭桌对着小儿子道“来，儿子都是你最爱吃的，”爸爸和小儿子早已经吃了起来，小儿子奶声奶气的回答“妈，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是我吃过最好，最好的菜。”爸爸妈妈听后笑得合不拢嘴，爸爸宠溺的摸摸小儿子的头“我儿子嘴太甜了。”妈妈笑着回应“可不，”说完同时脱掉鞋子上炕也吃了起来。

许是农村平房的隔音不好，笑声吵醒东屋熟睡的赵昭，听着那其乐融融笑声，他却融不进去，自小没有见过妈妈笑过，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妈妈不笑，他就加倍努力做到最好，他想看妈妈笑，他渴望看见妈妈对他笑，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原来·····妈妈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他笑·····

第二天早晨起来，浑身又酸又痛又饿，爸爸妈妈和弟弟不在家，赵昭看了下日子，13号今天有集市，他们肯定赶集去，作甚疲惫的小小的身躯走向碗柜，打开门后发现里面只有一碟吃剩的鸡蛋酱，半个又干又硬的馒头，他拿起啃了一口，猝然皱眉馒头硬的差点没把牙咯掉，赶紧放了回去。转身找了个凳子坐，本打算缓一缓肚子就不饿了，没想到肚子越来越饿，实在熬不住了，起身走去大娘家，大娘一直待他不错，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留点，

到了大娘家后，走进屋内，大娘家里只有姐姐在，姐姐见他来了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玩着扑克牌，赵昭见姐姐的样子也没往里走，站在门口问姐姐“姐，大娘，和大爷呢，”

姐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去哪呢”

姐姐的态度让他打了退堂鼓，但是肚子是在太饿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问问姐姐“姐你家有剩饭吗，我实在太饿了，我吃的不多给我一点就行，”

听见这话，姐姐心中有了个主意，立刻起身走向赵昭抚着她的肩膀道“有，怎么没有，你大娘昨天刚买了瓶罐头，放在内个房间了，你去拿吧。”

“不用，姐，罐头你吃吧，我有点剩饭就可以”

“诶呀，我都吃过了，特意给你留了一瓶，你去吃吧。”姐姐将他骗到门边。

“不用····”那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心直击天灵盖，赵昭刚要往回走，姐姐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关上门，那锁头将门锁上，锁上后姐姐心满意足偷笑的走了。

赵昭被推了个跟头，起身跑到门边疯狂的拍门，哭叫着祈求道“姐，我错了，我不要罐头了也不吃剩饭了，姐，这里太黑了，求你你给我开开门吧”他撕心裂肺的拍打着门，求姐姐放过自己。

“姐我错了，对不起，姐，我啥也不要了，我啥也不要了，我错了”赵昭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崩溃的祈求着姐姐的原谅，他不知道这房间里面有什么，每次来大娘家大娘都不让他进。他只感觉这里阴森骇冷，头皮发麻。

“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屋子，任凭他怎么样祈求姐姐都不理会，任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着回忆中是自己又非自己的自己，心中不免深深的同情，同一个妈妈，境遇却这么不同，正在赵昭沉浸在回忆中神伤时，眼前所有片段的回忆全部凝聚在一起成一个漩涡，在赵昭的正前方蓦然停止。随着漩涡不停地旋转，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人，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英伦风的皮鞋，绅士优雅面带微笑的径直走到赵昭面前，向他行了个绅士礼。“初次见面，你好”

赵昭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性格截然相反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就觉得好像在照一面很有品位的镜子，有诧异又不敢相信，那人文质彬彬、谦谦君子、温文儒雅与自己截然不同，刹时间一种无形的压力闷在心头。从看见高中时期的同学们到现在看见他、再加上那些回忆，显然那些回忆与自己所经历的完全不符，定是他的回忆，可是为什么我会看见他的回忆呢，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实在难以置信。

“你你你····？”片刻赵昭突然伸手不断的指向后面的旋涡。

赵昭惊恐之中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厄住喉咙，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终于陷进一片黑暗之中，他轻轻打了个响指，赵昭的灵魂便灰飞烟灭。

赵昭的灵魂灰飞烟灭后，黑白无常从漩涡中他的身旁，道“从此刻开始，你便是真正赵昭，记住不要忘了你答应我们的事！不然对没了一个灵魂，我没法像上面交差。”

“快点送我回去吧，车祸这么久了再晚回去会儿，我怕他的身体凉掉。”他无懈与他们对话，更不关心他能不能交的了差，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嗜血双目看向前方，缓缓说出三个字“杀了他”。

黑无常施法将他送回身体，这一刻他仿佛入梦，梦见那曾与他 游玩时路过的那片桃林，微风拂过，漫天花瓣飞舞，花落成雨，他与他心爱之人站在林间，他说“若来年桃花依然盛开，我便还带你来看这漫天桃花雨，向你提亲，与你成婚”。

几载春秋，他始终没等来那个允诺他的人，他每年都会到曾经去过的地方等他，期盼那个身影出现，

他痴等几世，等来的确实他的一纸别离书。

眼皮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墙，眼前忽然出现妈妈的脸，妈妈眼眶湿润的询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爸爸激动的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