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抬手揉了揉眉心，“大爷，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啊。”老者瞪了他一眼。

原本想要做个吹胡子瞪眼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胡子被自己刮的太干净了，只剩下了胡茬。

老者胡乱的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乐渊和繁叶不忍直视。

老者浑然不觉自己把形象败光了。

他还没有说话，迟岫接住行舟的话继续说，“这个问题再不回答，一会儿那些人来了你可不好开口，我先谢过你的三个问题承诺，他日有难，就来找我。”

听到迟岫的话，老者面色古怪起来。

他“呵呵”了一声，“近些年来这里的外来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虽如此，老者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又重新坐回藤椅上。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倒也适合以听故事的角度去看待。

“你问的这个问题，涉及到贫民窟的宗教组织信仰，你事先查过这里，应该也知道这里的宗教数不胜数，不过，这还只是宗教组织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

“除了联邦政治中心，还有其他市，都有宗教组织的身影，今天我确实会有一大批顾客，他们都是为了追逐他们的神而来。”

听到这里，就连迟岫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更何况繁叶乐渊等人，纷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

不料老者突然卖起了关子，咳嗽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开口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别人口中或者是传说。”

迟岫点头，“这世界上真的有神袛的存在吗？”

毕竟玩家们的突然到来，系统的突然出现，所为NPC的突然觉醒都让人匪夷所思。

就算曾经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遇到这种事也会动摇。

更何况迟岫亲眼见证了所有。

她的心里涌出迫切。

“或许吧，这个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那些家伙对于这神袛的信仰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至极的地步，甚至发疯似的掏空家底，就为了买几件什么用都没有的贡品。”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听出他的讥讽和不解。

迟岫微微蹙眉，又摸了摸手中的陶瓷人偶，“你这些东西，是你自己做的。”

是肯定的语气。

老者认为自己入了圈套，不应该一时冲动。

这话并不算在问题的范畴，因此老者爽快点头。

迟岫没有再说什么，真的就选了几样贡品出来，甚至问老者要口袋。

“没有。”老者果断挥手，“那些疯狂的信徒都是自己捧着贡品一步一步去的，所以从来没准备过。”

话落，他又把双手收回来，揣在怀里，继续闭目养神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来了，这个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会持续到天明，你们倒是挑了个好日子。”

没有人回答他，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老者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却突然陷入一双漆黑如深渊一般的眼眸里。

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浑身一个激灵过后感叹道。

“你想要对我们说什么？”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破旧的墙壁面前，一边用手指戳一边说。

迟岫此时就笔直站立在摊子面前，听到了行舟的话眼神也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