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
作者:春风揽星河 | 分类: | 字数:4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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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醉酒
陛下发了话,江南之地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提笔给苏大人去了信,也算是将此事彻底的交代了。
容晚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才算忙中偷闲的休息一会儿。
“咚咚咚。”有人隔着窗在敲,容晚觉得奇怪,推开窗一瞧,却见是寥应清提着两壶酒,冲着她挑眉道,“东风醉,可赏脸?”
“千金难求的东风醉!”容晚徐徐笑了,眉目都舒展开来,道,“恭敬不如从命。”
“请。”
寥应清爬窗而下,落在了她的房间里。
“你这卧房当真是四周只有书。”寥应清打趣道,“亏我还夜闯此处,没想到却无趣的很。”
“怎么你还当我窝藏什么宝贝吗?”容晚气笑了,将书案整理了出来,道,“你我就在此畅饮,有书香作伴,岂不惬意?”
“罢了罢了,权当我这东风醉误了东风。”寥应清将酒满上,快意道。
容晚端起酒盏一嗅,酒香扑鼻而来,不禁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词不好,不够畅快!换我来!”寥应清举起酒盏将其高高扬起,琼浆如虹,倒挂入他口中!
他诵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容晚难得看他这副模样,端拿起酒,就像变了个人,平日里公子出尘不染,拿起了酒却像是误了人间烟火,沾惹上了层层尘埃。
“东风误,醉东风,一笑买醉轻王侯!”寥应清的眼底竟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容晚气笑了,道,“不会喝酒,还随人喝酒!”
说着要去夺他的酒盏,却被他一个翻转,侧身倒伏在她身上,右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鼻息间尽是淡淡的酒意。
人也醉眼朦胧的盯着容晚,瞧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容晚的心紧生的极紧,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竟大的很,又恐猛的发力伤到他,竟就这样耽搁了。
“你且起来。”
在寥应清的耳朵里,容晚的声音听着像是带了几分羞怯之意,他似笑非笑,眼底像是染上了朦朦胧胧的醉,又像是入了桃花林,眼底迷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忽的一笑,道,“那日知你是女子,我是怎样的心思,你可知道?”
“你越说越不像话。”容晚作势要推她,却被他狠狠的扣住。
“你再动手,我可就不顾你了,倒时候酒醒了可别怪我打的很!”容晚作势要反击,却没想他的身手竟也这样的好,醉酒下力气竟比她大了许多。
半分挣扎不得。
“我想……”寥应清醉了,人像是放大了许多,离容晚的脸颊越来越近。
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见鬼,心里不住的骂自己,又拿寥应清没了法子。
眼看他与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她竟然愣的不知该如何做。
“呵呵呵。”寥应清低低的笑着,气息直接扑在容晚身上,道,“好想看看,你红妆的模样。”
恰在此时,他将左手上拿着的东风醉直接抛在了地上,酒盏瞬时碎裂一地,酒香溢了出来。
不等容晚反抗,他将她的发冠直接拆下。
一同秀美的黑发瞬时飘逸而下,恰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清风,掠动了她的发尖,美的惊人。
“甚美!”
“我看你是活腻了。”容晚再也不顾,说着就要将他踹飞,却这是迟那时快,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侯爷,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妨事!”容晚被寥应清死死扣住,只能狼狈的高声道。
寥应清低低笑着,看着这样狼狈的她,道,“你可知道,最开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不顾自己的生死,孤身闯入京城这样的大染缸。”
“后来见你,我觉得你一腔孤勇,胆大包天,后来,我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也觉得,你这样的人挺好,不刻板,也没有死气,更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将整个朝堂搅弄了起来,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个豪杰蠢是蠢了点,但可以做朋友。”
“可谁知道……”
“你这个朋友……最后把我这里。”他左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道,“也搅乱了。”
“你当真是喝醉了,还醉的不清!”容晚终于得了空将他猛的一推,自己坐了起来。
“呵呵。”寥应清被推的往后去了几步,堪堪站住,身影歪斜,道,“母亲告诉我,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就要告诉她,因为不说的话,可能就会彼此错过。”
“我不想错过,所以今日来找你,将我这古里古怪的心思告诉你。”
寥应清徐徐道,“我喜欢你的不做作,喜欢你的一腔赤诚,喜欢你的孤勇向前,我什么都不想再瞒你了,其实我没醉,我只是借着这壶酒,壮胆罢了。”
容晚腾的一下,脸涨的通红,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一个男子,这样的和自己说,他心悦你。
可……
容晚踌躇。
皇家的子弟,她从不肖像,因为她的丈夫必须只属于她一人!
任何人都不能分薄了他对自己的爱。
她不想自己成了深宫里的妇人,每天就在那三分地里,不断的算计那本就凉薄的感情。
“你可喜欢我?也心悦我?”寥应清的脸微微泛红,一双桃花眼真挚的望着容晚,道。
“不曾。”容晚别扭的别过头,侧身躲过他的目光,道,“我是朝堂的容大人,自然也是永远的容白,你的情谊我接受不了。”
“可你知道你不是!”寥应清快步走到她眼前,直视着她道,“这都不是你的理由。”
“这是我的理由,也是我回这京城的原因。”容晚这次没有退缩他的眼睛,近乎残忍道,“我的心太小了,现在只有容家,只装的下仇恨,没有位置给你。若是早知道你醉的这么厉害,刚才你敲窗的时候,我就不开窗了。”
寥应清受伤的缩了回去,似乎像是老虎在舔舐自己的爪子,人黯淡了下来,道,“我会等的。”
“再此之前,你该走了!”
容晚催促道。
却不想这话像是提醒了他,竟宽袍一解,整个人兀自躺在了床榻之上,片刻就有了鼾声。
容晚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酒误人,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自己则合衣靠在桌案上,徐徐睡了。
良久,寥应清睁开了眼,眼底藏着尽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