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脸色凝重的质问羽生末圣，他早该发现的才对，羽生家只剩下了羽生末圣一人，而丑御前却不是他，只有一个可能，出现了足以代替羽生末圣的人。

但羽生末圣并没有结婚，这就代表这个丑御前有可能不是羽生家的。

“你现在才发觉，看来你真的不是当年统御全曰本的皇帝上杉越。”羽生末圣轻声笑笑。

“别说那么多，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上杉越没有理会羽生末圣的嘲讽，他迫切的想要尽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只是你独自一人躲在那条老街上卖拉面，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否则曰本哪有能瞒的过你的事。”羽生末圣从怀中抽出一只烟递给上杉越。

上杉越愣住了，没想到羽生末圣这个时候会递烟给他，但他还是接过。

“去外面吧，车里抽烟不好。”

上杉越提议，其实倒也不是他觉得车里抽烟不好，而是他想去外面透下气。

陈彻一声不吭，独自一人坐在车内。

羽生末圣打开车门，上杉越也随之下车，两人靠在车旁，互相帮对方点烟，就像当年他们一起在大学街上靠在电线杆旁一边抽烟一边评论过往的女学生。

“你知道为什么猛鬼众会忽然崛起吗？”

羽生末圣望向海面，海风吹拂他的脸庞，连同他吐出的烟雾一同吹散。

“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后也很惊讶，明明铃之森有你在……”上杉越表示困惑。

“那是因为我们忽然失去了大半的百鬼。”羽生末圣抬头望向满是乌云的天空，“就在一夜之间，我们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百鬼，所以我们无法维持自身的地位，只好放弃一切。”

羽生末圣的话让他愣住了，怎么可能，铃之森的百鬼皆是超A级混血种，有些甚至接近S级血统，这样一个由羽生末圣这个鬼皇所领导的精英团体一夜之间差点覆灭，他几乎以为羽生末圣是在说梦话。

“你也以为不可能吧，我也以为不可能，那可是全部由超A级混血种组成的团体，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打败我们呢？”羽生末圣自嘲一句。“但就是这样的傲慢让我们覆灭了，原来所谓致命缺点恰恰就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古希腊的英雄阿喀琉斯一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杉越一脸茫然，他有些无法想象羽生末圣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能让他说出这段话，他内心的骄傲甚至让他曾经一直看不起上杉越。

“真龙，本该沉睡的真龙苏醒了。”羽生末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是一只非常强大的真龙，不过应该还没完全苏醒，连言灵都没有释放，但只是依靠肉体，就差点将我们毁灭。”

羽生末圣默默地说，上杉越也只是知道铃之森拥有一位真龙，但具体细节并不知道，那位真龙究竟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被铃之森所发现的，现在又在哪里，这些上杉越都不知道。

上杉越现在明白了，铃之森并没有顺利的拥有真龙，他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如果羽生末圣率领百鬼与次代种厮杀的话，那么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要知道这种级别的厮杀造成的破坏不会亚于任何一场中型战役，曰本各大新闻电台一定会播放关于某处进行了大规模的实弹军事演习。

“是在尼伯龙根？”上杉越问了一句，随后再次追问。“是夜之食原？还是京都大结界？”

“是京都大结界，夜之食原的主人尚未归来，我们这些凡人又如何进去。”

“这怎么可能？真龙怎么可能出现在京都大结界内……除非是你们！”上杉越说到这里停下了，他深深的盯住羽生末圣。“该死！你们竟然在还没有弄清真龙身份的前提下，将其运送进了京都大结界。”

上杉越一瞬间明白了，曰本一共拥有两处尼伯龙根，一个是当年神代们的神明所制造的位于东京湾的夜之食原，还有一个是神代之后依靠部分尼伯龙根所制造的京都大结界。

真龙沉睡的地点不可能是在京都大结界内，而羽生末圣说是在京都大结界内与真龙战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把沉睡的真龙运送进了京都大结界。

“没错，真龙没有茧化，而是以完整的龙身沉睡，你要知道这可是一只沉睡拥有完整龙身的真龙，拥有了祂，只需要研究出一些，也是受益无穷的，就算研究不出什么，真龙活血的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面对这些，很少有人能不动贪欲的将祂杀死扔进富士山的岩浆里。”

上杉越听后暴怒的情绪瞬间平复下去，羽生末圣说的对，面对这些很少有人能不动贪欲的将祂扔进富士山里。

上杉越幽幽地说：“你不应该在没有弄清真龙身份的前提下将其隐藏在京都大结界内。”

当时羽生末圣并不知道真龙的身份，他只是将其当做一位次代种，一个珍贵的无上至宝，面对一位没有茧化的次代种，羽生末圣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通知上杉越。

羽生末圣的言灵并不擅长破坏，只有上杉越才能正面与真龙厮杀。

上杉越刚准备说些什么，但一股逆风将他的发丝吹乱，连同他手上的烟灰。

“起风了。”羽生末圣望向天空静静的说道。

从大海的方向传来了轰鸣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伸手不见五指，但似乎有什么飞行的猛兽正携裹风雷扑近。

一架军用直升机出现在了天空，咸咸的海风打着旋儿拂过直升机的机翼，将它吱呀的叫声传进众人的耳畔，与那忽起忽落的潮声。

舱门开了，上杉越没有扑上去热烈欢迎，而是和羽生末圣靠在车边一动不动。

陈彻这时才从车上下来，他走上前去迎接源稚生。

“稚生，辛苦你了。”

“兄长。”

源稚生低头行礼，随后抬头望向上杉越，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对上，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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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阳师与大神官深入极渊之下，自神国的故土，取回神国的土壤。

——神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