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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4.1万

84.第 84 章

书名: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字数:3166 更新时间:2024-12-19 02:17:10

回到宿舍, 姜溪桥才发现寝室里多了两个人,而原本空着的两张床现在都铺上了被褥。

殷亭晚正坐在凳子上,跟其中一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听见开门的动静, 宿舍里的三个人都转了过来。

双方一打照面儿, 跟殷亭晚聊天儿的娃娃脸就凑了上来, 笑着跟他打招呼道:“你就是姜溪桥吧?我叫杨阳, 久仰大名了!”

说着指着另一个斯斯文文正在看书的小眼镜介绍道:“这是我发小叶辉,也是咱一个寝室的。”

那叫叶辉的闻声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又埋头看书去了, 杨阳倒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介意,他就这德性, 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就是老实了点儿, 不太爱跟人讲话。”

姜溪桥摆了摆表示不介意,殷亭晚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吃饭去吧!”

姜溪桥点了点头, 一边跟宿舍的另外两人道了别。

挑了几样菜端上桌,殷亭晚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儿唠唠叨叨的叮嘱道:“刚那叫杨阳的人太滑,你以后跟他来往记得留个心眼儿,至于那个叫叶辉的, 人是挺实在, 可惜太闷, 当个舍友就足够了。哦, 还有一个叫齐世军的, 刚刚约了个女生吃饭去了,那就是个花花公子, 你要见着他了,趁早绕着走!”

姜溪桥一听他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就觉得好笑,夹了块排骨搁他碗里:“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

正说着呢!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抢过姜溪桥的筷子就吃上了:“哎哟,我的妈呀!一上午收拾三间宿舍,差点儿没饿死我,总算能吃饭了!”

姜溪桥扭头,不是高燕飞还能是谁?

张斯咏跟在他身后,黑着脸看了他一眼,顺道儿在殷亭晚旁边落了座,没好气的挤兑道:“吃得那么急,当心噎死你!”

说着递了双筷子给姜溪桥,关切的问道:“宿舍收拾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姜溪桥扒了口饭,含含糊糊的应道:“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下午我回去再拾掇拾掇就成了。”

高燕飞一听这话,立马拍板提议道:“哎,正好,那咱晚上出去聚个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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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么洒脱,姜溪桥好奇道:“你们宿舍晚上没活动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高燕飞一肚子的火:“哼,让我跟那俩跟屁虫吃饭,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殷亭晚皱起了眉:“你跟六子他们分一个宿舍了?”

“除了他俩还能有谁?嗨,医学院五、六百号儿新生,愣是一个都不在我宿舍,外院儿那么多人,偏偏就撞上这两臭狗屎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高燕飞气鼓鼓的说道,很显然对殷亭晚口中的六子等人不待见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要不喜欢宿舍的室友,找辅导员换个宿舍不就得了,干嘛还这么委屈自个儿啊?”

“要走也该让那俩小王八蛋走,我要搬了,赶明儿人就得碎嘴子说我怯了他们!”

姜溪桥对高燕飞的这种上赶着找罪受的行为无法理解,可既然殷亭晚都没吭气,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索性也丢开手去不管了。

那天晚上,高燕飞心心念念的聚餐最终还是没能成行,而姜溪桥在回宿舍后,也终于见着了殷亭晚口中的那个花花公子齐世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溪桥总觉得齐世军在见到他和殷亭晚的瞬间,目光中透着几分敌意,但他本来也没打算跟这人深交,便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随着集合的哨声响起,一年一度的军训就正式拉开了帷幕,QH每年录取的学生不算多,但各个学院的占地面积大,所以军训也是分开进行的。

对于不能跟姜溪桥在同一个方阵这一点,殷亭晚很是怨念,要不是姜溪桥拦着,差点儿没上校长室提意见去,姜溪桥连忙拦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丢不起这人!

不过当训练他们的教官站在队伍面前时,姜溪桥就只剩下吃惊了。

原来今年建筑系的教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帮他取回钱包的林染。

那边林染也瞧见姜溪桥了,没办法,谁让他白呢!

人往这群糙汉子堆儿里一站,效果就跟把剥了壳的鸡蛋往煤堆里扔一样,那叫一个黑白分明。

不过很显然人林教官并没有因为两人认识就给他什么优待,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视线停顿了一秒,随即便移开了视线,开始了军训前的事前训话。

他说话也挺逗,不像别的教官一上来就说些什么‘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之类的。

他先跟众人分享了一则关于上进的寓言小故事,然后趁着这其乐融融的气氛,给大家灌了一壶心灵毒鸡汤:“人要是没本事,该长进的时候不长进,您这辈子就算歇菜了,等以后想明白,吃屎都没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教官的开场太过奇特,导致他们这一个方阵的男生对林染的态度都很奇怪。

说怕他吧!私下里休息的时候,还经常有男生去找他聊天儿。

你说把他当哥儿们看吧!一到训练的时候,这群人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

就这么混了几天,直到这天中午,殷亭晚来接姜溪桥一道儿去吃饭。

队伍一解散,殷亭晚就大咧咧的站林染面前了,抄着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哟,我说呢!这几天怎么老闻着股狐狸的骚气,闹了半天还真是你小子,怎么着?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人,还以为你死在哪个深山老林里了呢!”

林染好似没听见他讽刺的语气,不卑不亢的回道:“多谢殷少关心,我要是死了您却还活着,不就坐实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老话了么?”

殷亭晚冷笑了一声:“你这嘴也真是绝了,联合国谈判的时候,咱大中国就该派你上,就算占不了那群外国佬的便宜,好歹也还能气死那么一个两个的!”

“比不上殷少的家传毒舌,好长时间不见,殷少貌似还肥硕了不少,瞧这增重的速度,年底就该出栏了吧?”

林染说完,还故意做出一副上下打量的模样。

殷亭晚却满脸堆着笑,语带钦佩的说道:“您太客气了,我呀!就是胖着玩玩儿,想瘦了也不过两三天的事儿,哪儿比得上您啊!丑得那么认真!”

正说着,已经拿好背包回来的姜溪桥看见他俩这烟火味儿十足的对峙,忙走了上来:“怎么了这是?”

两个人默契十足的摇了摇头,殷亭晚伸手接过姜溪桥的背包,笑着跟他说道:“没,见着个老朋友聊了两句,咱去吃饭吧?”

说完拉着一脑门儿雾水的姜溪桥走了,临走前还给林染留了个‘算你走运’的眼神,

等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原本还笑着的林染,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自言自语道:“殷亭晚啊!殷亭晚啊!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有软肋。”

到了食堂,张斯咏和高燕飞早占好位子等他们了,见两个人面色古怪的走了过来。

高燕飞是个藏不住好奇的人,立马就问出了口:“怎么了这是?脸黑得跟挖了半吨煤似的。”

殷亭晚把书包往旁边儿的凳子上一扔,不爽的回道:“遇上瘟神了!”

高燕飞打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端倪来,忐忑不安的试探道:“你可别告诉我,姓林的那小子也在这学校里啊!”

殷亭晚抄着手,冷笑着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是,那小子不是上军校去了吗?”高燕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道。

殷亭晚半是不屑半是讽刺的回道:“没错啊!所以人家是教官来着!”

旁边儿的张斯咏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姓林的军校生?难不成是林染?”

已经听蒙了圈儿的姜溪桥惊讶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你认识啊?”

“那可是林远旗的孙子,在我们这圈儿里,谁敢说不认识他呀?”

“不会吧?就是那个上将林远旗?”

一边儿的高燕飞不屑道:“快八十才成上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家孙子一大堆,将来接林老爷子位子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哪像我们亭子家表叔,四十不到就已经是中将了,要论前途,那可比他大多了!”

张斯咏没注意到高燕飞说的后半段,追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合着你们之间矛盾还不小?”

“哎,你一说我就觉得逗,我跟你说啊!当年咱亭子看那小子老不顺眼了,说他人模狗样的,说话跟个小老头似的,嘴里就没几句好话,还老爱跟亭子抬杠....”

姜溪桥打从高燕飞开始科普起,就挑了挑眉,满是意外的来回打量着殷亭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殷亭晚一看姜溪桥那玩味儿的笑,心里就跟踹了十五个水桶一样,忙冷着脸喝止道:“高大嘴,你丫不说话会死啊!!!!”

高燕飞一见他那黑得跟锅底的一样的脸色,不自觉的就打了个激灵,讪笑着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