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复国从始皇帝嬴政开始
作者:秋风渭水 | 分类: | 字数:14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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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北渡春闱案(九)
第333章 北渡春闱案(九)
无锡县,大牢。
门前,两名值守的衙役被乱刀砍死,地上的血渍已经凝固。
牢内,看管犯人的衙役也横七竖八,死状极惨。
关押刘氏的牢房前,奉万元吉之命看守人犯的两名京营老卒也身负数刀而死。
在他们周围,躺着四具尸体,皆黑衣蒙面,应当是突袭大牢的歹人无疑。
此时,王朝生、万元吉、严起恒等人皆已赶到现场。
万元吉脸色铁青,什么也没管,直奔刘氏牢房。
牢房的门已经被打开,刘氏靠在牢房的墙上,正对着牢房门,死不瞑目。
他的脖颈被一刀砍断,脑袋向侧边垂下,只剩下一些皮肉与身体相连。
众人聚在了牢门前,刘氏的死状凄惨,令人心中生寒。
万元吉心中的怒火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他的余光落在了王朝生身上。
王朝生脸色阴沉,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生气。
他让那帮人将刘氏伪造成自杀,可现在却弄了个光明正大的突袭县衙大牢,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了。
虽然刘氏死了,但这动静如此之大,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王朝生心中十分无奈,阮大铖告诉他,这伙人办事十分牢靠,的确是牢靠,但是也太简单粗暴了。
严起恒面色平静,走进了牢房勘查现场。
仔细一番查看,没有发现任何贼人遗落的线索,对方杀人灭口的做法虽然粗暴,但是却十分干净利落。
他转身回到门口,开始检查那四名蒙面黑衣人的尸体。
摸索了半天,不出意料,一无所获。
严起恒叹了一声,起身说道:“杀手十分专业,绝不是一般的组织。”
万元吉听后,脸色更加难看,刘氏死了,这纵火案还如何重审?
刘氏已经认罪,而又被杀身亡,即便重审也是死无对证。
他现在心中对这个知县王朝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上午他刚说明日要重审此案,晚上刘氏就被杀身亡,还真是巧合。
只是心中怀疑,万元吉并不能责备王朝生,毕竟原先驻守在此的县兵因为军令被全部调走。
大牢守备松懈,被贼人所趁,也怪不了王朝生。
现场一无所获,众人皆沉默,最后,万元吉只能命人收拾现场,将尸体抬回县衙停尸房,交由仵作勘验。
就在安排完,众人离开大牢之时,严起恒忽然脚步一顿,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于是他又急匆匆转身,向刘氏的牢房前走去。
万元吉与王朝生皆驻足等候,眼中略有疑惑。
严起恒来到了牢房门前奋战致死的两名京营老卒身边,低头检视起来。
忽然,他看见了一名老卒紧握的拳头,严起恒急忙蹲下身去用手去掰。
费了好大的力气,严起恒才将拳头掰开。
老卒手中攥着一块布条,像是从衣裳上扯下来的。
严起恒顿时大喜,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万元吉与王朝生皆折返前来。
“震生,可是有什么发现?”
“哦,没有,我割些这两名兄弟的头发,到时候遣人送到他们家人手中去,留个念想。”
严起恒转身,扬了扬手中的两绺黑发,万元吉重重一叹。
郑遵谦也眼角一热,颇为伤感,这两名老卒,那是跟着他从浙东一路走来的心腹。
今日在此奋战而死,实在是令人心痛。
严起恒起身,将那两绺头发递给了郑遵谦,郑遵谦被严起恒的细腻心思所感动,双手接过,深深一拜!
站在最后方的王朝生看着这一幕,喉头轻动,眼神微晃,看上去心中有所触动。
随后,众人离开了大牢,准备折返县衙议事。
就在这时,有衙役行色匆匆而来。
万元吉与严起恒已经上了马车,王朝生正在登车,见有衙役前来,又退了下来。
那衙役慌慌张张地对着王朝生耳语一番,王朝生心中大震。
王水云带着家眷离开了县衙,跑了!
王朝生一瞬间就冷汗布满了手心,王水云该不会是要主动投案吧?
刘氏死了,只要王水云不露面,这纵火案基本上查无可查了。
那些被释放尔等高桥镇民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参与了纵火,毕竟将罪名推给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可是现在王水云要是主动投案,那王朝生做这么多岂不是白费?
王朝生心中愤懑不已,这个大哥,怎么这般糊涂?
难道是他不相信自己?
事已至此,王朝生只能先上马车,返回县衙。
昏暗的车厢中,王朝生眉头不展,愁容满面。
行至半路,王朝生掀开了车帘,对那随行的衙役低语一番。
那衙役面色凝重地点头离去,无声无息的从队尾脱离,没有人注意到。
王朝生缓缓放下了车帘,无力地靠在了车厢壁上,深呼吸了一口,感到了无比的疲倦。
不久,众人返回了无锡县衙。
万元吉的情绪已经平复,但现在他的却是感到了脑中一团乱麻,即便是议事,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百三十章 北渡春闱案(九)
于是,严起恒建议先回馆驿歇息,万元吉应允。
两人没有下车,又一路向着馆驿行去。
王朝生送走两人,在县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进入。
他来到了后院王水云的住处,王水云什么也没留下,直接不辞而别。
王朝生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便返回了卧房,换了一身布衣,从县衙后院的小门独自外出。
馆驿,房间内。
严起恒将那块从老卒手中发现的布条摆在了万元吉与郑遵谦面前。
三人围看半天,皆陷入了沉思。
布条是粗布材质,深蓝色,上面还有线头,大约有一巴掌那么长,在布条边缘,颜色变淡,有磨损痕迹。
“似乎像是袖上部位撕扯下来的。”
“袖上有磨损,应当是经常做工之人。”
万元吉抚须推断道,严起恒点点头,所见略同。
这衣裳的材质是綌,葛布分为两种,一种是絺,即为细葛布,另一种是綌,即为粗葛布。
葛布,是百姓用来做夏衣的材料,所谓“夏日葛衣,冬日鹿裘。”,而这粗葛布,常常用来给大户的下人做衣裳。
“天气寒冷,这贼人竟内着葛衣,甚是奇怪。”
万元吉不禁疑惑道,虽然江南的冬天没有北地那么冷,但是也不是穿个葛衣就能御寒。
这时,郑遵谦解释道:“葛衣轻便,比棉衣更方便打斗行动。”
“若是遇水,葛衣更是优于棉衣。”
“对于杀伐之人来说,无论是打斗,还是逃跑,葛衣都最合适。”
“必要时候,也可以撕扯用来包扎伤口。”
万元吉和严起恒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若是穿棉衣,撤退之时,若是遇到泅水之类的路线,那岂不是要了命。
郑遵谦这么一说,万元吉更是深感这伙杀手的缜密。
虽然有了这条线索,但还是太有限,也只能推断贼人或许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下人。
这时,已经是戌时,严起恒请万元吉先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他与郑遵谦一齐离开了万元吉的房间。
馆驿正堂内,严起恒对郑遵谦说道:“履公,留下那两名兄弟保护部堂,你随我出城!”
“好!”
郑遵谦没有多问,转身往旁边房间中的两名部下交待了一番后,便跟着严起恒离开了馆驿。
两人在馆驿取了马,火速出城,往城南码头的龙王庙前去。
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后,严起恒在龙王庙前勒马。
守护在庙中的三名士卒见是郑遵谦和严起恒,从暗处现身。
“陈定生如何?”
“好些了。”
“那就好。”
严起恒一边问,一边进入了庙内。
陈贞慧正躺在干草垛上,啃着烤熟的地瓜。
见严起恒回来,陈贞慧慢慢坐起。
严起恒蹲在了陈贞慧身边,从怀中摸出了那块布条,举到了陈贞慧眼前。
郑遵谦见状,急忙举了火把过来照亮。
“你看看这个,有没有印象?”
陈贞慧借着亮光,仔细观察起来。
琢磨了许久,陈贞慧眼睛一亮。
“眼熟,我见过!对了,是那日骗我门的杀手!他穿的便是这种,色泽与材质完全一致。”
严起恒顿时一拍大腿,收起了布条,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果然如此!严起恒在看到这布条的时候,就觉得眼熟。
那日在竹苑之中,他查验过那凶犯的尸体。
当时并没有留意凶犯的衣裳,但多少留着一些印象。
严起恒不敢肯定,所以急匆匆来向陈贞慧求证。
陈贞慧必然是有印象的,因为那日凶犯是骗门袭杀,他一定仔细观察过对方。
“那日的贼人自称是王府下人,或许所言不假。”
“转来转去,又回到了王水云的身上。”
“纵火,袭击,失踪,都和他有关系,这个人实在是太关键了。”
“必须要找到他!”
严起恒心中已经有八分肯定,凶手乃是王水云府邸的下人。
先后袭击陈贞慧以及他们的蒙面黑衣人,包括这回袭击大牢的人,应当是同一拨人。
组织严密,行动果决,下手狠辣,绝非等闲之辈。
那日竹苑之中,对方还持有强弓硬弩,多半是鞑子的人。
现在凶手的大致雏形已经浮现,潜藏在王水云府邸的一群清廷谍子!
而王水云又和士子失踪案有关,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案子就串联起来了。
严起恒信心大增,终于让他抓住了线头。
于是他嘱咐了一番守护陈贞慧的士兵,务必要警惕小心,一旦有风吹草动,就登船直奔常州。
眼下,无锡城中不安全,倒是这龙王庙暂时可以隐藏。
陈贞慧也很重要,清廷的谍子一定还在找他。
严起恒安顿好陈贞慧,便与郑遵谦离开了龙王庙。
两人兵马向无锡城折返,这时,运河码头处,一架马车停下,距离两人大约几十步。
这么晚有人来码头,顿时引起了严起恒和郑遵谦的注意。
第三百三十章 北渡春闱案(九)
两人放慢了马速,目光盯住了那架马车。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家人,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半大的孩童。
那男子左顾右盼,看上去十分紧张,对周围相当警惕。
在确认无事之后,男子拉着妻儿向着码头上的一艘挂着灯的渔船走去。
严起恒回头,觉得是自己太过多疑了,或许就是元宵来无锡探亲后,连夜赶路归家之人。
于是他便催到马儿,准备离开。
就在郑遵谦回头拍马之时,忽然,码头上传来一声惊呼。
严起恒心脏骤缩,顿时血气上行,猛然回首。
郑遵谦也肌肉下意识紧缩,拨转马头,抽出刀来,护在了严起恒身前,目中精光乍现。
只见码头上,四五黑衣人正向着渔船围杀而去。
渔船内的孩童被吓得惊叫起来,那男子更是抄起渔船上的木桨,哆哆嗦嗦地站在了船尾,护在了妻儿身前。
“严主事,救不救?”
“敌众我寡,能救否?”
“我去拖住贼人,严大人速往龙王庙唤我兄弟前来助战!”
“可!”
说罢,两人分头行动,郑遵谦勒马直冲黑衣杀手。
严起恒则急奔龙王庙。
刚刚靠近渔船的杀手忽然察觉身后有马蹄声,迅速退回,调头迎战。
只见郑遵谦跃马扬刀,迎头杀来。
杀手大惊,但却临危不乱,五人结阵,硬抗郑遵谦冲击。
挡在最前的杀手直愣愣用手抱住了马颈,大喝一声,直接将马儿抱摔在了地上。
郑遵谦没想到对方这么凶悍,情急之下,翻滚下马。
四名杀手瞬间杀来,郑遵谦被逼的连连躲闪后退,难以招架。
那抱摔马儿的贼人被强大的冲击力给震碎了肺腑,此时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郑遵谦心惊不已,眼前贼人配合默契,凶狠无畏,与那日在竹苑中的杀手无二。
对方的一举一动之间,尽是沙场夺命的路数。
对方,应当是军中之人!
四名杀手联手攻杀,战力出乎了郑遵谦的预料,他只能堪堪抵挡。
见郑遵谦被压制,黑衣人当即分出一人,调头杀向了渔船。
郑遵谦无力分身去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杀入了渔船之中。
一阵惨叫传来,渔船上抵挡的男子被杀手砍伤了臂膀,倒地挣扎。
接着便是幼童的惊叫声戛然而止,旋即便是妇人的疯叫声也渐渐消失。
郑遵谦大怒,奋起搏杀,但依旧被对方逼的难以招架。
分心之际,一刀戳中了郑遵谦的臂膀,锐利的刀锋直接洞穿了他的锁骨。
钻心之痛传来,郑遵谦连忙挥刀逼退对方,向后极速退却。
鲜血如泉,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袍。
黑衣人不罢休,欲夺郑遵谦性命,追杀而来。
好在这时,三名京营锐卒自龙王庙赶来支援。
见郑遵谦落败,急忙杀上营救。
郑遵谦心急如焚,急忙大喊:“渔船!渔船!”
三名部下一听,顿时会意,分出一人直奔渔船。
跟着严起恒这么久,郑遵谦自然想的明白,这帮人追杀渔船之中的人,定然是因为对方十分重要。
能将渔船中的人救下,或许对破案颇为重要。
黑衣杀手见对方有支援赶到,一声呼哨,四人果断汇合,跃上了那架空置的马车,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郑遵谦强忍疼痛,急奔渔船查看。
渔船船舱内,躺着一大两小三具尸首。
妇人怀中抱着两名被洞穿心脏的孩童,惊恐的面容上,泪珠还未干涸。
船舱内,满是还没有凉透的血液。
郑遵谦心中大怒,一把将刀插入了栈桥之上。
这时,栈桥下,传来声响。
四人顿时警戒起来。
“是人,快救人!”
郑遵谦反应过来,船上少了男主人!
三名士卒急忙俯身查看,只见栈桥下的水中,一人正抱着木柱上下沉浮,看上去体力不支。
于是三人急忙下水,将男子捞了上来。
男子躺在栈桥上,口中吐着河水,眼中流着泪水,臂膀上,血流如注。
郑遵谦撕下了自己的衣袍,给自己扎了伤口后,上前给男子包扎。
三名兵卒在四周警戒。
男子吐了几口水后,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郑遵谦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说道:“噤声!”
男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惊恐。
迅速为男子包扎了伤口,郑遵谦和三名部下背着男子向龙王庙匆匆撤去。
子时,无锡运河码头龙王庙。
严起恒看着郑遵谦救回来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你就是王水云?”
“是。”
庙内的所有人都投来了愕然的目光。
严起恒也胸膛起伏不定,惊喜激动不已。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野渡无人舟自横!
王水云就像是解开衣裳的最后一个纽扣,至关重要。
清廷谍子要杀他灭口,也能证明他的重要性。
王水云此刻,情绪已经崩溃,脸上不知是惊惧还是悲痛,肌肉异常的扭曲。
他想哭,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干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想到了自己会被追杀,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盯上。
躲在县衙的几日,王水云每日都心中惶恐不已。
王朝生嘴上说着要帮他摆平所有的事情,可是王水云却是隐隐不安。
他总觉得王朝生有别的目的,他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想来想去,他便试探的向王朝生提出主动投案,坦白自己的罪责,以求朝廷轻罚。
结果王朝生的态度,令他更加不安。
当得知耆老刘公被人在狱中袭杀之时,王水云大惊失色,他不知道是不是王朝生所为,但明白,危险正在接近自己。
他不知道王朝生是个什么角色,虽然是他的族弟,但是多年未见,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他在想什么?
惊魂不定的王水云决定出逃,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结果刚到码头,杀手就已经在此等候,这说明是有人提前安排。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他命的人,就是王朝生。
对方速度这么快,一定是最先得知自己跑路的王朝生才来得及安排。
王水云充满血丝的眼睛中,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就知道,王朝生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心,说什么保护自己,实际上是想控制他!
至于王朝生为什么想控制他的原因,王水云暂时想不通。
严起恒抓住机会,迅速询问了王水云一些问题,得知王水云是受了阮大铖胁迫,才提供了水云草堂给阮大铖使用。
同时,他也交待了那些士子是搭乘他名下的商船离开了高桥镇。
至于去向,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只是帮阮大铖做事。
严起恒在王水云口中得知阮大铖拿着王氏的信物,去了武进县,准备在武进县活动。
这一下,终于叫他揪住了阮大铖的尾巴。
想了想,他又问王水云道:“你府中可有豢养家丁?”
“有七八护院,不过大火烧死了大半,只有两人护着我一家出逃,被王朝生接到县衙之后,他们便不知去向了。”
“当真只有七八人?”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严起恒不禁沉思起来,难道那帮杀手不是王水云的手下?
观王水云所言,不像有假,可是杀陈贞慧那人的确自称是王府下人。
这时,陈贞慧出言向王水云描述了那日刺杀他的歹人形貌。
王水云听后,愣了一下,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良久,他忽然眉头舒展,恍然道:“好像是我府上放牛的,见过几面,有点印象。”
“当真???”
严起恒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王水云点了点头,府中的下人三十来号人,也不算特别多,放牛的那帮人大约有十来号人,偶尔去后院转的时候能见到一些,所以有点印象。
“当真,是放牛的那帮人。”
“何为那帮人?”
“哦,那伙放牛的是管家从无锡市集上雇来的,当时他们在贩牛,管家就连人带牛一起弄到府中了。”
“他们是一起入府的?”
“没错,十一二人,他们贩牛,懂得照看耕牛,所以就一起雇来了,我府上养牛百头,需要人手看顾。”
严起恒愕然,没错了,都对上了!
这伙人准是清廷的谍子没错,他们以牛倌的身份隐藏在了王府。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偶然,杀了那三个书生的是他们的人,被陈贞慧撞见来灭口的也是他们!
这时,王水云又想起,王府大火时,他仓惶退到后院那会儿,这帮放牛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至此,严起恒断定,鞑子杀手正是这帮人无误!
“你可记得这伙人的姓名?”
严起恒问道,王水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领头的名字可否记得?”
“我想想......”
“是不是名叫顾元泌?”
“哎对对对,就是叫顾元泌。”
严起恒深深出了口气,拍了拍袍襟站起身来。
果然冯公没有看错人,那日他在王府后院牛棚中看见的那熟悉身影正是顾元泌。
那个给清军献上《江阴城守图》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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